林星辰踉蹌兩步,一時腳下一滑,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魏仁武和嶽鳴趕緊去扶。
魏仁武將林星辰從地上拉起,但是林星辰已經意識模糊,渾身酒氣,而且林星辰這個時候的體重不知道為什麽,要比平時重上好幾倍,魏仁武力氣已經不小了,還是沒有完全把林星辰拉起來,隻能任憑林星辰坐在地上。
嶽鳴本來想幫忙的,但是他心裏突然打起小算盤來,於是他便默默地站在一邊觀察。
“魏仁武……”林星辰閉著眼睛,搖搖晃晃,小聲嘀咕道。
魏仁武將耳朵湊到林星辰的嘴邊,並且說道:“我在這兒。”
“魏仁武……你是個混蛋!”
魏仁武尷尬地一笑,他知道,林星辰現在已經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起來,我送你回家。”
突然,魏仁武像天降神力,猛得一下,便把林星辰給舉了起來,將她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周遭圍觀群眾,看到魏仁武扛起林星辰,無不震驚,都忍不住“哇!”的一聲,表示驚訝,這些群眾中也包括嶽鳴。
魏仁武白了一眼嶽鳴,嶽鳴立馬領會,大喊道:“我去叫出租車。”說完,立馬便鑽出了“奇跡酒吧”。
魏仁武不顧周遭人的眼光,大搖大擺地便扛著林星辰走出了酒吧。
因為酒吧外,有很多的士車都在等候酒醉的客人,所以當魏仁武出來的時候,嶽鳴已經叫到車了。
魏仁武正要把林星辰扛進後座的時候,的士司機提醒道:“如果在車裏吐了,是要加錢的。”
魏仁武狠狠道:“不會差你錢。”
司機這才同意把林星辰放上來。
就這樣,嶽鳴坐前座,魏仁武和林星辰坐後座。
啊,不對,林星辰應該叫躺後座。
就這樣,出租車朝林星辰的家裏開去。
一路上,車輛搖搖晃晃,左拐右拐,而林星辰的頭枕在魏仁武的大腿上,隨著車的搖擺,也不由自主地在魏仁武的大腿上蹭來蹭去,弄得魏仁武好不適應。
這時,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魏仁武和林星辰,輕歎道:“你們兩個當男人的,真不該讓一個弱女子喝這麽多,莫非你們是想趁人之危?”司機立馬懷疑魏仁武和嶽鳴心懷不軌。
嶽鳴連忙解釋道:“大叔,你別誤會,我們是好人,況且這位女子,是一名刑警,我們兩個也不敢把她做什麽的。”
司機這才放心了一些。
魏仁武獨自把臉撇向車窗,他寧願看了看成都夜市的繁華,也不想去解釋這些無謂的誤會。
突然,林星辰猛得坐了起來,嚇了魏仁武一大跳。
魏仁武關心道:“你醒了?”
林星辰睜著圓圓的水靈的大眼,含情脈脈地看著魏仁武,嘴角流露出壞壞的笑容。
魏仁武深吞口水,總感覺馬上要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林星辰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爬到魏仁武的身上,用纖纖細手壓倒魏仁武,魏仁武整個人被壓到車窗上,想要動彈,卻感覺怎麽也使不上力來。
林星辰又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臉就已經湊到魏仁武的臉邊。
“你……你要幹嗎?”天不怕地不怕的魏仁武,這時居然害怕了起來,心跳一起一扶,一起一扶,卻快如閃電,整顆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嗬嗬嗬嗬……”林星辰不停地怪笑,而且臉越來越靠近魏仁武,眼看連嘴都快要親上了。
這一幕,自然被嶽鳴看在了眼裏,他驚訝到合不攏嘴。
但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嶽鳴驚訝到張不開嘴,因為他怕他自己張開嘴的話,會吐出來。
林星辰和魏仁武沒有親上,而是林星辰突然胃一個翻滾,便吐了魏仁武一臉。
頓時,車裏充滿了酒精和嘔吐物的味道,而魏仁武現在的臉非常難看,相信臉上即使沒有嘔吐物,臉色也會非常地難看的。
司機,搖頭輕歎道:“五十塊。”
嶽鳴立馬從包裏掏出五十遞給司機,司機欣然接受,要知道,司機可以從中賺到至少三十元啊,他當然更喜歡他醉酒乘客會吐。
林星辰又倒了下去,繼續在魏仁武的大腿上睡覺。
魏仁武憋著一張臭臉,默默地向嶽鳴伸出一隻手來。
“怎麽?你也要五十塊麽?”嶽鳴疑惑道。
魏仁武欲說還休,嘴巴微微張開,又生怕嘔吐物從臉上掉進嘴裏。
“你到底想說什麽?”嶽鳴捏著鼻子問道,嘔吐物的味道實在太大了,即使打開了車窗,還是久久不能散去。
魏仁武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一個字:“紙。”
嶽鳴這才領悟過來,趕緊從包裏拿出一遝衛生紙,遞給魏仁武。
魏仁武沒有先擦拭自己的臉,而是先為林星辰把嘴角擦幹淨,才開始擦拭自己的臉龐。
把臉擦幹淨後,魏仁武才敢吐槽:“我勒個去,真他媽惡心,這姑娘,真沒救了。”
嶽鳴噗得一笑:“魏先生啊,你這輩子恐怕都要和林隊長的命運綁在一起了。”
魏仁武一邊擦著胡子上的嘔吐物的殘渣,一邊不屑道:“誰要和她綁在一起,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司機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啥?”魏仁武有些不高興了。
“我在笑你,明明是喜歡這個姑娘的,卻還是要裝。”司機有個上了年頭的老司機了,這些都市男女內心的情感,他太懂了,畢竟也是從這個年齡走過來的。
一向能言善辯的魏仁武,這時卻反駁不出一句。
其實,別說老司機了,就連嶽鳴這種感情經曆淺薄的小子,都能看出來魏仁武是喜歡林星辰的,隻是他平時不敢提,因為魏仁武打死都不會承認。
魏仁武默默地看著車窗外,流動的城市景色進入魏仁武的眼簾,卻沒有進入魏仁武的心裏,他的心裏藏著太多的秘密,他和林星辰的感情就是其中一個秘密。
沒過多久,出租車便開到了“銀通苑”。
魏仁武依然將林星辰扛下了車。
出租車離開之前,司機還留給了魏仁武一句話:“小夥子,要珍惜眼前人啊。”
魏仁武不屑地切了一聲,便扛著林星辰走進小區。
魏仁武從林星辰的包裏找到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連燈都沒有開,便在漆黑之中,大搖大擺地將林星辰扛進臥室,這種感覺就像魏仁武是在自己家一般,對家裏的布局已經熟悉到不需要開燈,便能在黑暗中自由的行走。
燈還是嶽鳴打開的。
魏仁武在林星辰的臥室裏待了將近有十分鍾,才出來。
魏仁武說道:“去幫我準備一杯開水,我先去洗個澡。”
“你在裏麵幹什麽?用了這麽久時間。”嶽鳴疑惑道。
“她吐得全身都是,我總得把她衣服脫了吧。”魏仁武邊說,邊走進了浴室。
“脫衣服?”嶽鳴獨自在客廳裏自言自語道,一想到魏仁武把林星辰衣服給脫了的景象,不由得自己的臉都紅了。
於是,嶽鳴便去廚房裏燒開水。
差不多,開水燒開,嶽鳴端一杯滾燙的開水出來,就看到魏仁武隻穿了一條內褲坐在沙發上。
嶽鳴驚到手中的開水差點滑落,他指著魏仁武喊道:“你當是你家啊,你就穿個內褲,再說了,這個大冬天的,你不冷嗎?”
魏仁武悠悠然地掏出一根煙,一邊抽,一邊回答道:“不冷,況且也沒其他衣服可穿了。”
魏仁武站起來,把煙叼在嘴裏,一把搶過嶽鳴手中的開水,說道:“你自己看會電視。”然後就鑽進林星辰的房間裏去。
嶽鳴莫名其妙地坐到沙發上,等魏仁武,他突然有些擔心,魏仁武不會趁人之危吧。
本來他還相信魏仁武不是那種人,但是細下想來,魏仁武根本就是這種人啊,越想越不對,他便決定進房間去看看。
當他剛走到林星辰臥室的門邊,正是魏仁武剛好出來,差點撞個滿懷,隻見魏仁武穿著十分合身的棕色睡袍,手裏捧著一大堆帶著酒精味林星辰的髒衣服從臥室走出來。
魏仁武疑惑道:“你要幹什麽?”
嶽鳴退後兩步,指著魏仁武說道:“我該問你啊,你在裏麵幹什麽啦?這睡袍又是誰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這睡袍是我的,我在裏麵給林大隊長喂開水啊。”
“哦,你的睡袍啊。”嶽鳴差點就相信了,“不對,為什麽這裏會有你的睡袍?”
“我以前剛來成都的時候,在這裏住過,所以這裏還保留了一件睡袍。”魏仁武一邊回答,一邊走向陽台。
嶽鳴跟著去陽台,隻見陽台上,放在一台洗衣機,魏仁武把林星辰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裏,並開啟洗衣機。
魏仁武滿意地說道:“等她的衣服洗好了,我再洗我的衣服。”
嶽鳴又一次震驚了,雖然魏仁武是用洗衣機,但是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魏仁武洗衣服。
他和魏仁武生活的這段時間裏,魏仁武除了內褲以外,衣服還全是嶽鳴洗的。
是什麽讓魏仁武像變了一個人呢?莫非是——愛?
魏仁武這時說道:“小嶽,今晚咱就住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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