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太緊,嶽鳴沒睡成覺,也不能讓魏仁武睡懶覺,早早的就把魏仁武拉了起來。
魏仁武帶著朦朧地睡眼,一邊抱怨,一邊洗漱。
嶽鳴大喊道:“我一宿沒合眼了,我都沒抱怨,你睡得踏踏實實的,還有啥好抱怨的!”
魏仁武不屑地回應道:“你能和我比麽?我要用腦子,需要好睡眠,你隻需要跑腿就行了,當然不用多睡覺啦。”
嶽鳴無言以對,因為心裏著急,隻是催促魏仁武趕緊去公安局,他生怕耽擱了時間,破不了案。
魏仁武抵不住嶽鳴的催促,兩人連早飯都沒吃,就來到了溫州市公安局。
一到公安局,杜克出門迎接道:“哎呀,魏先生你就來了,專業的,就是專業,這麽早就來了,職業精神就讓我敬佩不已啊。”
魏仁武也寒暄道:“杜隊長也很早嘛,像您這麽負責任的警察已經不多了。”
杜克輕歎道:“不早點不行啊,本來現在領導就有氣,如果再晚一點來,肯定會被說工作不上心啊。”
杜克先邀請魏仁武和嶽鳴到會議室坐下。
會議室除了杜克以外,還有杜克的一票手下,杜克親自負責為魏仁武和嶽鳴講解案情。
為了講解案情,杜克還連夜做了一個案件的PPT,以方便魏仁武能夠迅速了解案情。
杜克打開第一張PPT,是一張一個男人斜躺在血泊裏的照片,杜克說道:“這是我們到達現場時,沈文德墜亡的照片,發現屍體的時候,是淩晨2點,是在那套公寓裏,被一個晚歸的業主發現的。發現屍體時,沈文德身上散發著大量的酒氣,很顯然他生前飲過大量的酒。所以醉酒不慎墜亡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魏仁武笑眯眯地撫摸著修整得很漂亮的八字胡,不發一言。
杜克停下講解,試探性問魏仁武:“魏先生,你不發表點意見嗎?”
魏仁武笑著搖頭道:“沒有意見,杜隊長請繼續。”
杜克又翻到下一張PPT,是一段視頻,視頻裏播放著沈文德回家的監控視頻,監控正對著沈文德家的過道,可以看到,沈文德是被一個男人攙扶回家的,男人從沈文德的衣服裏掏出鑰匙,把他扶進屋,然後就離開了。
魏仁武這時候發表意見了,他指著視頻裏扶沈文德的人,問道:“這個人是誰?”
杜克說道:“這個人叫蕭畫,是沈文德的地產下屬物業公司的總經理,住在沈文德的樓上,出事之前,他和沈文德在陪客戶喝酒,沈文德不勝酒力之後,就由蕭畫送他回來的。”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問道:“你是說蕭畫住在樓上?”
“是的。”
“住在樓上的幾號房?”
“就是正對沈文德房間的1211號。”
“監控是十一樓的過道監控嗎?”
“是的。”
“你確定嗎?”
“非常確定,這是他們大廈物管的監控室調出來的視頻,很明顯是十一樓的監控。”
“好吧,我明白了。”魏仁武滿足地點點頭。
杜克又準備翻下一張時,魏仁武說道:“不用翻了,信息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得離開一下。”
杜克很尷尬地說道:“不用再聽聽案情嗎?我還有我們分析的一些資料。”
魏仁武站起身來,整理衣服,回答道:“不用了,杜隊長你已經告訴了我想知道的,再說了,你們的分析估計都是錯誤的,不然早就破案了,所以接下來就是我表演的時刻。”魏仁武招呼嶽鳴準備走了。
杜克迷惘地看著魏仁武和嶽鳴離去,魏仁武臨走之前還說道:“杜隊長不用擔心,明天早上天亮之前,我一定告訴你凶手是誰。”
魏仁武走後,杜克還呆在會議室,回味著魏仁武的話,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明天告訴我凶手是誰,魏仁武的意思是,沈文德是被謀殺的,不是死於意外。”
出了公安局,嶽鳴問道:“你肯定還是有所發現吧。”
魏仁武得意地說道:“那當然,從監控視頻可以看出,沈文德已經幾乎醉得不醒人事了,他家的窗台很高,以他當時的意識,是根本不可能爬上那麽高的窗台掉下去的,所以肯定被人推下去的。”
嶽鳴疑惑道:“那麽是誰幹的呢?”
魏仁武說道:“沒有確鑿證據前,我們不要妄下定斷。”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
“去找確鑿的證據去。”
魏仁武和嶽鳴又回到了沈文德的公寓。
上樓前,嶽鳴摸著下巴,問道:“你說,沈文德為什麽要住公寓呢?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應該住別墅才對,我家都住在別墅裏。”
魏仁武哈哈笑道:“知道什麽叫做金屋藏嬌嗎?普通的房子,才是偷偷摸摸出來約會的最好去處,很明顯沈文德並不是常住在這兒的。算了,像你這種不開竅的富二代,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你是說,沈文德真正的家不在這裏?”
“很明顯的啊,你沒注意看沈文德死前的照片麽,無名指上佩戴著婚戒,他是已婚人士,然而我們昨天去搜查他家時,沒有看見他老婆在家,雖然屋子打掃的很幹淨,但是飯桌上少了一些油煙味,說明那個飯桌幾乎沒有人在上麵吃過飯。所以這根本不是沈文德常住的地方。”
“既然我們昨天已經搜查過了,那為什麽我們又要回來呢?”
“今天我們不去他家了。”
“那去哪兒?”
“去蕭畫家。”
魏仁武很有禮貌地敲蕭畫家的門,但是沒有人開門,估計上班去了,因為這個時候本來就是上班的時間,所以過道裏也沒有其他人的蹤影。
魏仁武又掏出了那根鐵絲,準備弄開門,嶽鳴趕緊製止道:“別啊,有監控,我們會被錄下來的。”
魏仁武喊道:“怕什麽怕,我們有警察在背後支撐著。”
“但是,我們已經私闖過民宅了,如果明天沒找到凶手,我們就會被定罪的,現在這樣,豈不是罪加一等了。”
“所以,我們就要盡快找到凶手啊,打開這扇門,會讓我們更快的破案。”
嶽鳴無法反駁,隻能任由魏仁武用鐵絲開門。
門打開了,魏仁武悄悄地進了門,並提醒嶽鳴道:“要趕快了,我們最多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嶽鳴疑惑道:“為什麽?”
魏仁武說道:“因為有監控啊,保安肯定看見了,他現在應該飛奔上來了。”
“為什麽昨晚保安沒有來抓我們?”
“因為昨晚進門的時候,我看見保安睡著了。”
嶽鳴頓時慌張起來,手忙腳亂地說道:“那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魏仁武鎮定道:“你把門堵住,不要亂叫,我要集中精神在五分鍾內搜索完整個屋子。”
嶽鳴戰戰兢兢地頂住門。
魏仁武站在客廳中央,緊抓著自己的八字胡,用盡全力去觀察,不敢放過一絲細節。
魏仁武的八字胡,都快被自己扯掉了,額頭上的冷汗也漸漸冒了出來。
嶽鳴抵著門,突然感覺到門外有人在開門。
嶽鳴連忙抵住門,當門打開的時候,他一推,門鎖又合上了。
“門裏麵的小偷,你們逃不掉了,我已經報警了。”門外傳進來一個男聲,很明顯這是保安的聲音。
嶽鳴呼喚魏仁武道:“怎麽辦啊,找上門來了。”
“噓,別吵。”魏仁武不耐煩地回答了一句。
“快開門!”保安的聲音越來越凶狠了。
嶽鳴又不敢打擾魏仁武,又擔心外麵的保安,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這樣僵持了10分鍾,警察還是來了。
來的還是杜克,嶽鳴稍微鬆了口氣,試想杜克應該不會把他倆怎麽樣的。
杜克在門外喊道:“賊人,再不開門,我就要破門了。”看來,他還不知道房間裏是魏仁武和嶽鳴。
魏仁武這時候對嶽鳴點頭道:“開門吧。”
打開大門,隻見杜克本來凶神惡煞的臉上頓時變得和藹可親,他微笑道:“原來是魏先生啊,我差點認為是哪個小毛賊呢。”
魏仁武也回敬一個微笑,說道:“哎呀,杜隊長啊,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杜克問道:“魏先生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魏仁武說道:“本來我是想找這個蕭畫聊聊,但是他不在家,所以我隻能先進屋看看。”
杜克旁邊的保安,疑惑地問杜克:“杜隊長,你們認識?”
杜克解釋道:“這是我的同事,專門負責沈老板的案子的,你沒事就先走吧,這裏我來處理。”
保安回應了一聲,便準備離去。
魏仁武趕緊道:“保安大哥,先別走,我正好有事拜托你。”
保安停住了腳步,問道:“這位大哥,有啥事要俺幫忙嗎?”
杜克也問道:“是啊,魏先生,你還需要什麽幫助嗎?”
魏仁武回答道:“我想去監控室看看那些監控,還勞煩保安大哥,領個路。”
保安說道:“原來是這樣,我一定全力配合,人民警察愛人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