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麵虎”是誰?“笑麵虎”就是“白虎”楊曦。
“金絲雀”是誰?“金絲雀”是一名女作家,名叫張小燕,正是和魏仁武經曆過春宵一夜的女作家,可能魏仁武根本不會想到,張小燕會是“封神會”“朱雀堂”的堂主“朱雀”。
但是“朱雀”為什麽會叫“金絲雀”,而“白虎”為什麽又叫“笑麵虎”呢?
情況得從“封神會”的架構說起。
“封神會”旗下有四個堂,分別是:“青龍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
四個堂分別有四個堂主,四個堂主都以自己堂的名稱作為稱號,然而四個堂主之間的關係卻不是很好,所以他們互相都給對方取了一個外號,所以四個堂主之間的稱呼就變成了“霸王龍”、“笑麵虎”、“金絲雀”、“龜丞相”。
這四個人在“封神會”能坐上堂主之位,也分別有自己特別擅長的事情,比如“霸王龍”非常勇猛,號稱“封神會”第一打手;“笑麵虎”特別的陰險毒辣,別看他總是愛笑,但是他笑容背後,卻是藏著最尖銳的“刀子”,就是要趁你不備,直捅你內心最軟弱的地方;“金絲雀”是“封神會”的boss“天帝”最信賴的人,其他堂主總愛議論她是“天帝”養的情人,就像古時候那些達官貴人圈養在家的“金絲雀”,而“金絲雀”最擅長心機,雖然“天帝”信任她,但是其他堂主總認為她心機很重,甚至對“天帝”的忠心也值得懷疑;“龜丞相”是“封神會”裏麵最有智慧的一個人,也是除“天帝”以外,權力最大的一個人,所以才會被稱為“丞相”,但是其他堂主就是不服他,明明都是堂主之位,卻一定要聽他指揮,所以就偷偷地在他“丞相”二字前加了一個“龜”字。
張小燕與楊曦相對而立,氣氛有些凝重。
張小燕嫣然笑道:“‘天帝’聽說你要私自來對付魏仁武,所以派我來看看你做到什麽程度了。”
楊曦也笑道:“你自己看唄。”
張小燕不屑地說道:“我看得很清楚,很明顯,你落了下風,用了一種卑鄙的手段才挽回了一點顏麵。”
楊曦冷哼道:“‘金絲雀’,別以為‘天帝’喜歡你,你就以為你能管到我‘白虎堂’了,連“龜丞相”的麵子我都不給,更何況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哪兒涼快,你就上哪兒呆著去吧。”
張小燕冷哼一聲,說道:“我是管不著你,‘天帝’他老人家還管不著你麽?‘天帝’說了,叫你不要急著動魏仁武,讓我來傳你回去。”
楊曦哈哈笑道:“到底是‘天帝’要我回去,還是你‘金絲雀’要我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魏仁武的奸情,明明就是你胳膊肘向外拐,你還假傳‘天帝’的意思,我今天就告訴你,那個魏仁武弄死了我兩個手下,我一定要玩死他,才泄我心頭之恨。”
張小燕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她笑道:“不對吧,我又不是瞎子,我可清楚的看到,你的‘白紙扇’明明是你自己開槍打死的,魏仁武最多逼死了一個李宣然。“
楊曦說道:“那也是因為魏仁武,我才打死他的,這一筆賬也必須算在他的身上。”
張小燕冷笑道:“你還真是不要臉。”
楊曦笑道:“現在你自己決定,你是乖乖自己回去呢?還是讓我送你上西天?”
“西天”二字一出,楊曦的手下立刻重重包圍住張小燕。
“‘笑麵虎’,你什麽意思?”張小燕麵不改色地看著楊曦。
楊曦依然保持著虛偽的笑容,笑道:“就和你心裏想的意思是一樣的。”
張小燕冷哼一聲,說道:“‘天帝’早已料到你不會乖乖就範,所以我這次來,也是有準備的。”
張小燕猛拍了兩下手掌,突然從各個角落裏,緩緩走出十三個全身黑衣蒙麵人。
楊曦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戰戰兢兢地說道:“這是‘天帝’的貼身侍衛——‘燕雲十三騎’。”
張小燕得意地說道:“算你有眼力,怎麽樣,‘笑麵虎’,現在你還認為我‘假傳聖旨’麽?‘天帝’他人家還說了,如果你執意要針對魏仁武,今天就讓你‘白虎堂’葬身於此。”
楊曦深呼一口氣,緩緩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跟你回去見‘天帝’。”
魏仁武和嶽鳴已經到家了。
“小嶽啊,我餓了。”魏仁武摸著癟癟的肚子,坐在沙發上大喊道。
“餓了,就自己做飯去。”嶽鳴賭氣道。
魏仁武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嶽啊,你這女人脾氣怎麽又上來了。”
“我隻是不想給沒有人性的人做飯。”
“你真是個大笨蛋啊!”魏仁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倒說說看,我怎麽就沒人性了?”
“你完全不在乎我和林隊長的死活。”
魏仁武氣得八字胡都倒立起來,他罵道:“我他媽要是不在乎你倆的死活,你倆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嶽鳴呆住了,魏仁武說得沒錯,如果不是魏仁武的話,那次在酒吧裏他已經被那個殺手給幹掉了,剛剛他確實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冷靜下來一想,魏仁武也確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隻是他平時表現得太冷酷了而已。
魏仁武接著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我就是做不到聖人的級別,才會極力掩飾自己的感情,對付滅絕人性的罪犯,就一定也要滅絕人性,但是我卻做不到,所以我隻能隱藏,假裝自己滅絕人性。”說到這裏,魏仁武不禁地歎一口氣。
嶽鳴說道:“你一定經曆了很多事情,才會有現在這樣的想法吧,可是對付罪犯,為什麽一定要滅絕人性呢?”
魏仁武搖頭道:“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確實被‘白虎’威脅到了,換句話講,如果他就算殺了林星辰,我也不在意的話,那他還能威脅到我嗎?”
“不能。”
“以惡對惡,以暴製暴,才是對付罪犯的最好方式。”
嶽鳴輕歎道:“我想你一定經曆過一些事情,你才總結出這樣一個道理吧。”
“沒錯,我是經曆過不少事情。”
“我想你也不會把這些事講給我聽。”
“一點都不想講。”
嶽鳴癟嘴道:“你竟然直接拒絕了,好歹裝一下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這個人,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從來不偽裝。”
“哎呀,剛剛是誰說的自己老是掩飾自己的情感的?”
“那個人好像叫魏仁武。”
“你是魏仁武吧?”
“沒錯,我是。”
“那現在你又說,你從來不偽裝?”
“從來不偽裝。”
“你還真讓人猜不透啊!”
“哈哈哈哈,如果我都讓你猜透了,我還怎麽混推理界啊?”魏仁武笑了。
嶽鳴也跟著笑了。
兩人的笑聲回蕩在他們家裏,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在貝森路裏,有一家“冷鍋串串”非常地好吃,特別是他家的冒腦花,那才叫一絕,吃了之後,就連餘味都足夠讓你回味三四天。
魏仁武要請客吃飯,首當其衝便選了這家店,既離家近,又好吃。
林星辰大笑著說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魏仁武居然請我吃飯,想平時都是叫我請你吃飯,這次真讓我意外啊。“
魏仁武很不耐煩地說道:“很勉強,你可以回去啊。”
林星辰說道:“那怎麽行,好不容易吃你魏仁武一頓,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錯過呢,你看我住東二環這麽遠,都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了。”
魏仁武冷冷道:“那你就安安靜靜的吃,哪來這麽多廢話。”
嶽鳴微笑道:“魏先生是覺得,平日裏受林隊長照顧太多,所以這次專門感謝林隊長的。”
林星辰滿意地點頭道:“還是小嶽說話中聽,如果你魏先生有你一半會說話,那他這個人就還不算太爛。”
魏仁武急道:“別胡說八道,平日裏到底誰照顧誰啊,我告訴你,林星辰,我這次請你來,是讓你最近小心一點,我打聽到最近有一個你的仇家,要找你麻煩。”
林星辰疑惑道:“我當了這麽久的警察,有很多的仇家,你具體指哪一位啊?”
魏仁武說道:“具體是哪一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你最近注意一下有沒有被人跟蹤,順便調查一下你周圍有沒有新來的陌生租客。”
“放心吧,我當警察也不是吃幹飯的,不管是毛賊還是大盜,我自己都還是能應付的。”這次林星辰沒有和魏仁武對著說話了,其實兩人平日喜歡吵吵嘴,但他們心裏還是互相關心著對方的,所以一說到有關對方安危的事,他們之間就會心照不宣。
嶽鳴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倆這副光景,他會心一笑,說道:“還是趕緊吃串吧,天氣冷了,涼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