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和兩個美女順著魏仁武指向的方向望去,隻見門口正站著一個穿著警察製服、年約二十七八的小夥子在四處張望。
魏仁武大聲的跟這個警察招呼道:“方警官,我在這裏。”
方警官發現了魏仁武,徑直地走向了他們。可能酒吧裏突然出現一個穿警察製服的人,難免會使人緊張,所以把酒吧裏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方警官走到他們跟前,很嚴肅的對魏仁武說:“魏先生,麻煩跟我走一趟。”
魏仁武笑道:“哈哈哈哈,正有此意。”
這可把嶽鳴急壞了,連忙跟警察解釋道:“這位警察兄弟,魏先生是犯了什麽事嗎?你要急著帶他走?”
方警官看了看嶽鳴,冷冷道:“不管你的事,你不要多問。”
“放心,我沒事,他們有事拜托我而已,我先走一步了。”魏仁武安慰著嶽鳴。
“可是,您還沒答應我的事呢,那我先在這裏等您嗎?”對於要委托給魏仁武的事,嶽鳴心裏還是很急。
“那件事,我不是已經拒絕你了,所以你可以回家了。”魏仁武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
魏仁武準備走了,兩位美女有點不高興了,魏仁武也安撫了幾句。
當然,心裏最不踏實的,還是嶽鳴,急衝衝的道:“魏先生,你之前不是答應了我的啊。”
“可是,我又反悔了。”魏仁武嘴角帶笑,說完,就拉著方警官走了。
本來嶽鳴還想再勸幾句,但被方警官阻擋住,方警官依然很冰冷的說道:“你再糾纏不休,我就以妨礙司法公正,把你帶走。”警察的威嚴還是把嶽鳴唬住了。
嶽鳴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他們前腳踏出酒吧大門,嶽鳴後腳就跟了出去。
魏仁武和方警官上了警車,嶽鳴也馬上攔了一輛的士,幸好九眼橋外麵有的是等待客人的的士,不然恐怕嶽鳴很容易就跟丟了他們。
嶽鳴一上車,就連忙催促的士司機道:“師傅,麻煩你快點跟上前麵那輛警車。”
的士司機有些猶豫,用很蹩腳的普通話疑惑道:“年輕人,我沒聽錯吧,是要跟著前麵的警車?不會惹什麽事吧?”
“師傅,我保證沒有問題,有問題,也是我扛著的,你放心好了。”
“你說的沒有問題得,如果有問題你可要負責任啊。”言語間,警車已經五十米開外了。
“我負責,我負責,師傅你倒是快開車啊。”眼看,車要走遠了,嶽鳴心急如焚。
“年輕人,安全帶拴緊,馬上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做速度。”的士司機充滿自信的說道。
就在嶽鳴還在咄咄不安的拴安全帶的時候,的士車忽然如弦上的箭嗖得一下就飛了出去,嶽鳴直感到一陣強烈的推背感。
隻見的士車,連續超車,很快就接近了警車,這時嶽鳴心裏的石頭才算放下來,不竟如此,嶽鳴開始有些佩服起這的士司機的車技。
“師傅,您的駕駛技術,比我們那裏的的士司機好太多了。”嶽鳴帶著敬意的跟司機聊起天來。
“年輕人,你是外地人,不太懂成都的的士。我們的士要糊口,最重要的是什麽?是速度,速度越快,拉客的效率就會越高。成都是一個很堵的城市,汽車非常的多,如果做的士司機的,沒有兩把刷子,拉不起來速度,根本沒有辦法生存。”司機,一邊熟練地駕駛著的士車,一邊還跟嶽鳴講解成都的的士。
嶽鳴的的士車緊跟著警車,的士司機還一直跟嶽鳴嘮嗑:“你看那警車開車技術多爛,就知道為什麽成都警察的辦事效率這麽差了。小夥子是第一次來成都?”
“是的。”嶽鳴還記掛著該怎麽去說服魏仁武,哪有閑心和司機聊天,所以都是很敷衍的回答。
之後,駕駛了差不多十分鍾,警車和的士幾乎同時到達了成都明宇尚雅酒店。
剛到酒店門口,嶽鳴就看見酒店大門前拉起了警戒線,環繞警戒線還圍著許多警察,而酒店周圍的比較遠角落處也有不少人,應該是記者。嶽鳴心裏猜測,記者站這麽遠,多半是被警察驅散了,直覺告訴他酒店裏麵發生了重大的案件。
嶽鳴先下車等在了警戒線外,而魏仁武和方警官停好了車,也剛剛才走到酒店門口。
魏仁武一看到嶽鳴,氣得八字胡都直了,急道:“你是準備死纏爛打了是吧!”
嶽鳴尷尬一笑,說道:“魏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件事,真的非常需要您的幫忙。”
魏仁武輕歎一口氣,說道:“算了,我怕你了,你先跟我上去吧,這邊的事,解決了再說。”
“好的!”嶽鳴差點高興得跳起來。
“魏先生,您帶個陌生人去案發現場,這不符合規矩啊。”一邊方警官尷尬的說道。
“不讓我帶人,那我也不去了。”魏仁武轉身就準備拉著嶽鳴走了。
方警官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攔住他倆,急道:“魏先生,這樣會讓我為難的。”
“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做不了主,就去問問的領導。”魏仁武摸摸了胡子,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方警官沉默了兩秒,說道:“您稍等一下。”
隻見,方警官走到離他倆很遠的地方掏出手機,撥通電話,似乎在跟人交涉。
就在嶽鳴還沒有搞清目前是個什麽處境的時候,魏仁武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不管見到誰,看見什麽,都不要說一句話。”聽到魏仁武的這番話,嶽鳴就算心中有千百個問題,現在也一句話不敢說,隻是信任地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魏仁武。
這時,方警官好像已經交涉完畢了,走過來對他們說道:“你們可以跟我上去了。”
方警官拉開警戒線在前麵帶路,魏仁武示意嶽鳴跟在他身後。
走進酒店,嶽鳴一邊緊跟在他們身後,一邊觀察了一下酒店環境。酒店大堂很寬闊,也很幹淨,吊頂燈的光很強,與通透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的光相呼應,照得整個大堂如白晝一般,酒店前台和路過的酒店侍應都會鞠躬問好,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裝修和服務隻能用奢侈來形容,而對於嶽鳴這種出身來說,這些又太稀鬆平常不過了。
當他們走進電梯的時候,嶽鳴突然緊張起來,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魏仁武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再看看方警官那張嚴肅而又刻板的臉,總之嶽鳴感覺整個酒店都彌漫著不詳的氣息。想到這裏,嶽鳴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電梯停在了15樓。一出電梯,嶽鳴就看見很多警察正在過道上給一些酒店人員做筆錄,這時魏仁武突然對嶽鳴說道:“過一會兒,你看見的可能會讓你不舒服,如果你不想看,就在這裏等我。
“沒事,我可以的。”嶽鳴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能在關鍵時刻退縮,所以硬著頭皮說出來這句話,但其實他心裏還有小算盤,想看看魏仁武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警察要找他?為什麽向天笑會認為他能找嶽鳴想找的人?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這些疑問,已經在他腦中圍繞了整個夜晚,當下必須要弄明白。
“魏仁武,你又去喝酒了。”這時,從過道盡頭一個柔美的女聲慢慢靠近嶽鳴他們。嶽鳴定睛一看,是一位皮膚皙白,麵容姣好,身高一米七左右,留著幹練短發,身穿警服的女警。不過這位女警的年齡,嶽鳴就猜測不出來了,說她二十來歲,臉上也有一點歲月的痕跡,說她三十來歲,皮膚又太白了一點。
“喲,林大隊長,好久不見啊!沒辦法啊,最近得了一種怪病,所以心情不好,隻能借酒澆愁了。”魏仁武摸著八字胡,打趣地說道。這番話還把嶽鳴嚇了一跳,他還真相信魏仁武得了什麽病,不過他由此也知道了,這位美女警官是個警察大隊長。
“噢?我倒想知道,你得的什麽病,正好我有幾個朋友是醫生,說不定還能幫你推薦推薦。”林隊長順著魏仁武的話說道。
“這個病啊,你那些朋友治不了,隻要林隊你把上次幫你抓住那個連環殺手的賬結一下,病就好了,因為這個病叫做窮。”魏仁武假裝很嚴肅的樣子說道。一旁嶽鳴心裏自罵了自己幾句傻瓜,這種玩笑話他居然能當真,不過這番話下來,魏仁武的職業也開始浮出水麵,抓住連環殺手,聽著就像是警察或者偵探之類的。
“哈哈哈哈哈,上次不是都跟你說了嘛,已經幫你申請了,一層層往上報批是需要時間的,所以,你缺錢的話,也可以找我借啊。”林隊長笑道。
“你少來這套,我魏仁武是有原則的人,就算是餓死,我也不會向女人借錢的。先不說這個,給你介紹一下我帶來的小兄弟,叫嶽鳴。”說完,魏仁武又轉向嶽鳴,“小嶽,這位大美女啊,叫林星辰,是成都市重案第二支隊的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