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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給雪姐姐惹禍,不給雪姐姐添‘亂’,她也隻得低下頭做人,“喂,左丘什麽的,你長得這麽好看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你總不能同我這個小‘女’孩兒生氣吧,這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你說是吧。”
她看著這個一襲曼珠沙華顏‘色’衣袍的男子,看著他‘精’致的無法挑剔的容顏,如是說道。
隻是,左丘黎夜一向討厭旁人提及他的容貌,無疑是在拔他的逆鱗。
“是啊,本君瞧你的眸子是幽藍‘色’的,如果風幹了還會是幽藍‘色’的嗎?到時候本君不妨將它挖出來瞧瞧,你說是也不是?”他的話不知真假,卻也是能夠震懾人心的。
“有點常識好不好,風幹之後肯定就不好看了,還是要放在眼眶裏才好看。即便挖出來還是藍‘色’的,也是死物了,死物好看又有何用?”她雙手環在自己的身前,眸光像是在看一個傻瓜的神‘色’。
“……”一旁的血雪看著月影,無奈的撫了撫額頭。“你的口才倒是不錯。”
“姐姐過獎了過獎了。”月影立刻笑嘻嘻的回應道。
“我這絕對不是在誇你……”
聞言,月影立刻正‘色’了神‘色’,她好像忘了不能招惹這個舞君來著,一時心直口快的便給忘了。
完了,要屎了要屎了!
“來人,將這個放眼睛的罐子帶到後邊的馬車上去,好生看管著。”
好嘛,一不小心成了放眼珠子的罐子了。
自此,她是同血雪分開了,見不著麵,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人伺候著喝‘藥’。
“聽說你險些惹怒了君上,好膽‘色’。”來人手裏拿著酒壺,如同月光一樣柔和的聲音,如同月光一樣皎潔的人。
隻是今夜烏雲遮蓋,卻是無月的。
“你是誰?”她自然是見過他的,他似乎是那個左丘什麽的手下,又比手下看起來高貴了許多。
“我嘛,人稱月長老。”
“噗!月老!”月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不住,實在是你的名號有點搞笑,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而是忍不住的想笑你。”
她捂著自己的嘴,覺得自己的嘴有時候的確會犯錯,搞不好又將這個‘月老’給得罪了,那可就不大好了。
“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雖然嘴裏不饒人,倒也不至於讓人生氣。”月丞西喝了一口酒瞧著她,笑眯眯的,看著她的神‘色’略有不同。
“是吧。是你們的君上太小氣了太小題大做了,一點都不君子,竟然同我這個小姑娘計較。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能這樣不講道理吧。”
“難道長得好看的人都得講道理,長得不好看的人就不必遵守這些?你這話可不對。”月丞西扶著馬車的‘門’框,歪著身子站在馬車旁,竟也覺得同這小丫頭聊一聊‘挺’有趣兒。
“唔,這個啊,我隻是想重點突出一下他長得好看這件事情。”月影無辜道。
她有時候就是這麽不講道理,那個左丘什麽的也是不想聽的話,她就越想強調。簡稱,不作死就不會死類型。
“你膽子果然不小。”
一路上有這個‘月老’解悶兒倒也不是那麽無聊的。隻是這個月長老瞧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有些奇怪,感覺是透過她在看什麽人,又像是的確是在看她。
趕了好幾日的路程,在這深山之中倒也尋到了一個客棧。一路趕路,她早就累的‘迷’‘迷’糊糊的了,十分渴睡,若是有一張大‘床’放在她的麵前,她一定會痛痛快快的撲上去的。
而且現在外頭是大雨淋淋的,的確很適合睡覺。
好在那個左丘什麽的雖然不喜歡她,但到底是沒有虧待她的,勻了好房間給她。
“‘床’啊‘床’……”月影累的不想洗漱,脫了外衣便心情美滋滋的爬到了大‘床’上。
天知道她已經好久沒有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美夢一覺了,隻是躺在心心念念的大‘床’上,她是突然睡不著了。還真是奇怪,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反倒覺得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似的。
不知道城封現在在幹什麽?
有沒有被她給氣得跳腳呢?
她得承認,這次的確是她任‘性’是她魯莽了,希望他不要生氣才好。
她側著身子置身於柔軟的褥子之中,聽著外頭嘈嘈切切的雨聲。漸漸的,外頭嘈嘈切切的似乎不隻是雨聲了,夾雜著人的聲音,似乎是打鬥的聲音。
怎麽回事兒?
她立刻起身,將外衣給穿上,莫不是城封所說的就雪姐姐的人來了?
那她也得做好跑路的準備。
透過窗戶,透過外頭的大雨,的確可以看到一個撐著傘的可疑人正抱著雪姐姐,而且是單刀匹馬的正被一行人包圍著。她讚他是個英雄是條好漢!
也為他的智商深深的捉急……
不過這個點兒倒是‘挺’不錯,趁著‘混’‘亂’她或許可以渾水‘摸’魚。
想著她悄悄的‘摸’到了‘門’邊,雖然從‘門’出去有些太過光明正大了,可是難道讓她從窗子跳下去不成?
唔,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用錦被和窗簾做了個長繩之後,她是順順利利的從窗子那落在了地上,不過到底是被大雨毫不留情的淋成了個落湯‘雞’。她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傻,好好的呆在屋子裏等著人來救不是蠻好的嗎,非要這樣逞強。
加戲份也不是這樣加的吧?
總而言之,已經頭腦發熱的跑了下來就不能後悔了。
“小丫頭,有點能耐。”月丞西站在窗邊,看著她濕透的背影狼狽的消失不遠處,這才慢悠悠的帶著人去追。
小小年紀,若是不給她些苦頭吃,她恐怕學不乖。
“媽呀,好冷啊……算是我自作自受吧……”她環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牙口也是上下打顫。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事到如今,也隻有一條路走到底了,即便這是一條死路。
隻是她想得太多了,月丞西可不是吃素的,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追了上來。他對她盡在掌握,卻是不急一時,慢慢的戲‘弄’她逗‘弄’她。
月影嚇得直往前頭跑,既然逃跑就要有逃跑的氣節,絕對不能三心二意。
“你到底想跑到哪裏去?這裏是深山老林,百裏之內都無人家。而且天氣寒冷,你不是凍死就是餓死。”月丞西的話語步步‘逼’近,溫柔得如同夜晚的月‘色’。
這話說的他像是在為她著想。
雨慢慢的小了,她也是跑得‘精’疲力盡了。
“果然都是一丘之貉,一群王八蛋……”她被氣得牙癢癢的,這個月長老一定是故意的,否則為什麽還不將她給抓回去,而是一直躲在暗處逗她。
可惡啊可惡!
山間無路可走,她的衣衫不是被刮破了,就是踩著了泥濘的地方,一身髒兮兮的,好不狼狽。
“唔……”這不,腳下打滑更是磕磕碰碰的。
隻是這次磕碰的地方有些奇怪,雖然磕碰得她的額頭生疼,卻不是不能忍受的。而且,那熟悉的氣息帶著溫暖的溫度,直達她的心底。
她抬起了頭,這才曉得自己已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
“你終於來了……”她噘著嘴,倒是倒打一耙的一副委屈樣。
“跑得這麽歡,卻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也隻有你了吧。”城封撐著傘,將她納入了自己的懷裏,也不管她濕透的衣衫‘弄’濕了他的衣物。
“唔……你還凶我,我都可憐死了……”一時間,鼻涕眼淚齊飛。
“你還有理了。”城封‘摸’了‘摸’她濕透的發頂,“還好你沒事兒,否則我該怎麽辦?”還好找到她了,否則他該怎麽辦?
“對不起……”她委屈的嚅嚅道,既委屈又高興。
再次回到他的身邊,真的太好了。
月丞西那邊大約也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這才匆匆的現身。
“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會找到這裏,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月丞西看著月影縮在城封的懷裏,眸光微微一變。
“本王會讓你對這個不可思議後悔萬分。”
雨已經停了,圓月慢慢的撥開雲霧,將山間找的若隱若現。
山中剛剛結束了一場打鬥,月丞西負傷逃走了。他倒也是聰明的,縱使受傷,不過也能給舞君一個‘交’代。
月影被他抱在懷裏往山下走著,她的身上裹了厚厚的披風,但還是冷得有些打噴嚏。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縮著脖子,藏在披風裏,隻‘露’出了一雙藍幽幽的眸子瞧著城封,見他蒼白的容顏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你需要沐浴然後好好歇一晚。”城封道,腳下的步子有力而穩健。
而後她是曉得了,城封帶她回到了那個客棧。然後她覺著自己果然是多此一舉了,又回到了那個客棧!
“不知道雪姐姐怎麽樣了?”想著,她是從城封的懷裏跳了下來,他抱著她一路也是辛苦了,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行人進了客棧,月影才知道城封所說的那個能夠救雪姐姐的正是姬王姬無傾。
好在這個姬王總算是來了,雪姐姐也能鬆一口氣了。不過那個左丘什麽的也還在客棧之中,看起來很是不善。
“沒想到城國的攝政王也來了,你們是約好的吧。”左丘黎夜了然道,狹長的鳳眸帶著探尋。
“舞君難道不是明知故問嗎?本王是來尋妻的,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城封依舊一派溫柔之‘色’,隻是此溫柔非對月影那樣的溫柔。
“是啊,而且一個說法顯然是不夠的。”姬無傾接著說道。
月影後知後覺的發現,城封同這個姬王是一夥的吧!果然很強勢,強強聯手!
然而,並沒有所謂的強強聯手。那俊美非凡的姬王留下了一句‘各位隨意’便將雪姐姐給抱上了樓,似乎並不理會那個左丘什麽的。
那麽問題來了。
“那個左丘什麽的看起來還厲害,我們能抓住他嗎?”
“看來月影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哼,我覺得他可能覺得自己長得好看便可以為所‘欲’為,對付這種囂張的人就是要讓他感受一下失敗的痛苦!”其實最主要的是她想為雪姐姐出一口氣。
“你,覺得他長得好看?”聞言,城封是溫和的問道,那雙眸子卻是閃過一抹異‘色’。
“平心而論,他長得是‘挺’好看的,像是一朵‘花’兒一樣。”月影誠懇的點了點頭。美則美,卻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呢。
然而,她的話是讓城封‘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向左丘黎夜走去。
“城封,你幹嘛?”月影一臉的疑‘惑’。
“打架。”
“……”他看起來並不是打架的料子,那指點江山的纖纖十指真的可以動武嗎?
事實總是會咣咣的一巴掌打過來,城封一柄長劍揮動自如,遊刃有餘且招招致命。月影這才曉得,這溫文儒雅的公子也能將劍用得這樣的危險又迫力。
兩人過了數招沒有結果,那左丘黎夜反倒是趁著一個空檔跳上了牆垣,留下一句貌似會卷土重來的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你就讓他這樣跑了?”還以為城封能夠將那個左丘什麽的給胖揍一頓呢。
城封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言不發。
“看吧,身子不好還去耍酷。笨蛋城封,你臉都白了。”月影擔憂的扶住了他,臉上‘露’出了責備來。
“我都這樣了,你確定還要說我……”
“好嘛,扶你上去,給你捏肩賠不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