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有多麽的不知所措,有多麽的毫無防備,困意來襲她還是覺得先睡一覺為好。或許睡醒了之後,這個消息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化了。
見她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姬無傾體貼的將她抱進了懷裏,她靠在他的懷裏有些‘迷’‘迷’糊糊的,思緒漸漸的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的功夫,她已經在他的懷裏熟睡。
姬無傾見狀便將她抱進了裏屋,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總歸是沒什麽事情,他便躺在‘床’上準備陪著她睡會兒。可惜他是沒有血雪的困意,躺在她身邊怎麽也睡不著。
誠然如他所說的,他現在也還有些不知所措呢。雖然心裏早有懷疑,但是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他的心裏還是免不了有些不可置信,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身為一個男人,他便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不過,當心愛的‘女’子已經壞了兩人的骨‘肉’,這樣的感覺既奇妙又新奇。
想至此,他看著睡熟的血雪,見她將腦袋縮進了錦被裏,隻‘露’出了一雙娟秀的眉‘毛’和緊閉的雙眸。
他的手不由的伸進了錦被裏,用自己的手掌輕輕的丈量著她的小臉兒。入手的是滑嫩的觸感,像是易碎蛋羹,讓他的心裏發出了一聲歎謂。
不過歎謂歸歎謂,這掌中的小臉未免太小了些……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手中的小臉兒是動了動,無意識的蹭著他的手心。手心被蹭的有些癢癢的,讓他的心底劃過一絲奇異的悸動。
“唔,真是睡覺都不老實。”他歎息了一聲,嘴角的笑意卻是暴‘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他伸出了胳膊,將錦被之中的人兒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手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帶著些許的安撫。慢慢的,懷中的人兒睡得越發的安穩了。
寢房裏靜靜的,隻見‘床’榻上的兩人靠在一起,睡得安心而溫馨。
翌日。
雖然她已經慢慢的接受了自己懷孕的事情,但是自從她懷孕之後,生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每日兩碗大補湯,熬得又香又稠,在吃食上也是‘精’細而講究,讓她這個一向喜歡清淡飲食的人萬分的不習慣。
“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若是養的太胖了,恐怕對身子也不好。”她的身子的確是清瘦了些,不過身子一向康健,倒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血兒忘了一件事情。你的身子從前可是虧損過一段時日,雖然經過細心的調理,已經無礙,但是到底是不可掉以輕心的。”他指的是血雪曾經身中蠱毒的那件事情,現在想來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我已經沒事兒了。”血雪倚靠在了他的懷裏,似乎是在安撫他。
某王上輕笑了一聲,伸手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她的腰身,“不過你若是怕自己變得太胖而擔心,這個是不必要的,因為你知道為夫不會嫌棄你的。”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王上的恩典。”血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而後道,“我懷孕的消息傳揚出去了嗎?”雖然這是件大喜事,隻是她還不想眾人皆知。
“三個月之後吧,三個月之後為夫便昭告天下。”他也是擔心會旁生枝節,所以對身邊的人都封了口,這件大喜事倒是沒幾個人知道的。
“這樣說來,肚子裏的這個小東西現在是見不得光的。”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處,現在仍舊是覺得神奇,這裏真的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了嗎,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因為是塊寶,難免會有人覬覦。”他被她的說法給逗笑了,‘唇’瓣輕輕的碰了碰她的額頭。
“怎麽會,有你保護我們。”她也會保護他的。
“這件事情為夫可不敢有半點的疏忽。”也不敢有半點的僥幸和馬虎,即便是那一點點的空子他也不能讓人鑽進來。
見他如此的小心翼翼,血雪的心中一暖。
他是個多麽自信的人啊,如今為了她也變得小心翼翼的謹慎了。
“這幾天不用處理政務嗎?”她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好似來到太西之後,他便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政務?懷中的美人兒不就是我的政務嗎。”他說著,話裏有些不正經,更是將她給抱了個滿懷。
現在有什麽會比她還重要嗎?
“少不正經。”血雪輕輕的拍了他一下,“你不知道胎教很重要嗎?”
“胎教?”某王上一副疑‘惑’臉。
“不同你說了。”總歸是說了他也不懂。
“嗯?”某王上眯了眯眼眸,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血兒給輕視了。
血雪還靠在他的懷裏,忽然發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還不待她有所反應,一隻大手已經倏地移到了她的腰‘臀’處,後腰也是被一隻大掌托住,接著是被他給淩空抱起……
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已經被他抱住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兩人麵對麵的,眼神中衍生出了纏綿的情意來。
血雪倏地紅了臉,他的手還托著她的腰‘臀’,那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
這般局麵雖然讓她有些臉紅心跳,但她眸中的氣勢也是不減,淡淡的看著他,但還是‘露’出了些許的惱怒來。
某王上是瞧著她雙頰上的紅‘色’,那眸光更是直勾勾的,仿佛她是被扒光了衣裳一般,任他肆無忌憚的打量。
血雪被他這樣纏綿悱惻的眸光看得有些受不住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從他的‘腿’上落地。然而,某王上反倒是重重的按住了她的腰‘臀’,好像是一種暗示。
兩人的身子是緊密的貼在了一起,血雪下意識的往後仰,手隔在兩人之間。
“現在是散步的時候。”她終於是受不住開口道。
然而某王上也沒動靜兒,片刻之後是若有若無的捏了捏她的腰。
那雙幽深的眸子更是‘交’織在她的臉上,他這般的模樣,像是一種勾引……
麵對他這般像是熬得稠稠的的燕窩粥一般的眸光,血雪如何受得住,可惜又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想至此,她更是惱怒。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而後是雙手撐在了他的肩膀上,雙腳也蹬著‘床’沿,兩邊同時借力,她整個人是撐起了身子,‘臀’部暫時離開了他的大‘腿’。
然而,某王上是饒有興致看著她的動作,見她居高臨下瞪著他,雖然兩人臉的距離不過是近在咫尺。
血雪這才意識到,此舉不過是相當於‘騎虎難下’。
她瞪著這張盡在咫尺想俊臉,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唔,血兒還是這般的‘誘’人。”某王上是歎謂了一聲,壓在她腰‘臀’的大掌微微用力。
血雪驚呼了一聲,自己已經向他那邊貼近。這才是他的目的,讓她‘自投羅網’。
她的手還撐在他的肩膀上,‘唇’瓣卻已經被他的‘唇’給銜著。她就像是他‘唇’齒間的一道美味佳肴,被來回的品嚐,被來回的吞咽……
然而因著兩人此時的姿態,他看上去反倒像是那個吃虧的人。
“唔……”
她的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指尖泛著白‘色’的。
終於,她的手是沒了氣力,撐著‘床’沿的腳也是沒了支撐的氣力,反倒是固定在她腰‘臀’處的那隻大掌托著她,讓她心中頗為的惱怒。
想至此,她忍不住張嘴,正要動嘴咬他一口,那溫熱的觸感已經趁機滑入了她的‘唇’齒間,搜刮著她的口腔,讓她的身子一軟,似乎是要將她的呼吸都一並吸走,她是再沒心思分心想對付他的法子。
回過神來時,她已經癱軟在了他的懷裏,某個饜足的男人是心滿意足的輕撫著她的背。
“是不是該告訴我,胎教是什麽意思了。”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幾風奇特的沙啞,讓人聽著心裏不由的有些發癢。
“哼。”血雪是極有氣節的哼了一聲,不予回答。
聞言,某王上是笑了笑,壞笑。覆在她腰‘臀’處的大掌微微用力,將她向自己推近。
“沒有被徹底滿足的男人是很危險的。”他像是在暗示著什麽,嗓音間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情‘欲’。
那是足以叫人噴鼻血的‘性’感和危險……
血雪的身子僵了僵,她自然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臉上更是惱怒又糾結的。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冷水澡……”
“放心,這點自製力為夫還是有的。”更何況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忍也得忍。
隻是這小東西還沒降世,就已經被他有些嫌棄了。這才一個多月,還有九個一個月要這樣渡過……
“看在你求解心切又好學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她沒想到方才他差點狼‘性’大發的緣由竟然是因為她沒有告訴他胎教是什麽意思,這未免太牽強了點。
不過兩人現在這情形未免還是太過危險了點,有‘**,一點就燃’的嫌疑。
“你先將手給我。”她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將某王上伸過來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胎教的意思就是我們要以身作則,給孩子灌輸良好的作風,言談舉止要注意分寸。別看他現在還隻是小小的一個,還隻是個豆芽大小的小胚胎,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我們的存在。”
“他能聽到我們說話?”姬無傾是有些好奇了,也來了些興致。
“我的意思是,胎教還是要從小抓起……”
“那就是現在聽不到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