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人情又是從什麽地方說起的?姬無傾,你今天必須將話說清楚,不要再刻意的轉移話題!”此番她是真的生氣了,氣他滿不在乎的將好不容易得來的聖‘藥’丟給了左丘黎夜,氣他這麽不在意她的心意,更氣他如此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姬無傾看著她這般強硬的態度,見她那雙好看的眸子因為他而泛著淚光和紅‘色’……
他的血兒因為他生氣了。,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不轉移話題,先上馬車,我什麽都告訴你。”他認真道,語氣是讓人信服的。
他怎麽舍得她繼續生氣呢?
血雪雖然現在很生氣,但也知道祁安不是久留之地。
上了馬車之後,她的心情是慢慢的平複了下來,姬無傾讓她靠在馬車的小榻上,上邊有厚厚的軟軟的墊子。她便靠在墊子上看著他,那眸光是毫不示弱的,帶著幾分探究。
“左丘黎夜這個人一貫‘精’明,這次卻是變得有些反常了。他的心思倒也偏‘激’,冒著丟掉自己‘性’命的危險也要遵守同你之間的諾言。這其中是為何為夫不想深究,卻不能坐視不理,裝作不知道。”左丘黎夜想為此讓血兒永遠的記住他,甚至於對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情愫,讓血兒的心中為他留有一席之地。
左丘黎夜心裏的算盤,他是不能讓他如意的。
再者,他也不需要他的相讓……
血雪聽著,卻是慢慢的低下了頭。眸光沒有再放在他的身上。
她沉默了,為了這樣一個理由,所以他放棄了聖‘藥’?
或許他放棄的不僅僅是聖‘藥’,還有舞國的大好河山,即拿下舞國最簡單的方法,那邊是群龍無首的方法。
隻是左丘黎夜真的會死嗎?她所知道的左丘黎夜似乎隻是受了一些內傷,然而宸璽娘娘卻說左丘黎夜會死,子傾也說左丘黎夜會死……
雖然那並不是她樂見其成的結果,可是子傾也需要聖‘藥’,否則到底會是什麽後果呢……
“那你準備怎麽辦,如果沒有聖‘藥’的話,你會怎麽樣?”事已至此,他總不會還對她三緘其口了吧。
“這個血兒大可放心,為夫舍不得留你一個人。”見她似乎是完全平靜了下來,他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了。
聞言,血雪是閉上了眸子,看樣子是要靠著墊子小憩一會兒。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她覺得有些疲憊,而且她該好好整理一下這些來龍去脈。
姬無傾盯著她閉著眼眸安靜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到她是睡了過去,他才移動了身子到了她的身旁。伸手將她的身子給抱到了一旁的小榻上放著,又用毯子蓋著,這才坐在了一旁。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至於血兒所問的,沒有了聖‘藥’他會怎麽樣。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也有些麻煩。
夜晚,一行人總算是趕路到了祁安的城‘門’口。
祁安的城‘門’還是敞開的,隻是夜‘色’降臨,城‘門’口來往的人越發的少了。四周便有些靜靜的,恍如是他們闖入了危機四伏的空城之地。
實則他們的現狀的確不容樂觀,身在敵國,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對方所設計的陷阱之中。
然而,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麽問題。看守城‘門’的將領也沒有異動,四周卻是沒有潛伏著什麽危險的信息。
隻是,被他們挾持而來的宸璽娘娘此時是清醒了過來。隔著馬車是聽到了她吵鬧的聲音,“你們聽到沒有,讓血雪出來,我要見她,我有話要同她說!”
“你能說得出什麽好話來。”靈音看了一眼被綁住了手腳的宸璽娘娘,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冷意。
這個有些癲狂的‘女’人很危險,不能讓她見到主子。否則不知道會說些什麽瘋話來。
“哦?你喜歡她對不對,你喜歡你的主子……”宸璽娘娘這才將靈音給看了一眼,那眸光中帶著不懷好意。“既然喜歡你的主子,為何不將她搶過來呢?”
“因為能讓她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靈音也不反駁,說完這句話便走開了。
他原本可以不理會這個瘋癲‘女’人的話題,但是他並不覺得應該否定什麽,因為那是事實。
“我看你們一個一個都瘋了,為了一個已經有了夫君的‘女’人,簡直是魔障了!”
“舞國的上一任君上才是真正的魔障了吧,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殘害自己的親弟弟,然而那個‘女’人已經有了身孕,潛伏在他的身邊隻為了報仇雪恨。”姬無傾道,他站在馬車外邊,看著宸璽娘娘有些狼狽的被丟在地上。
“你在胡說些什麽?”宸璽娘娘睜著一隻猙獰的眸子看著他,仿佛自己掩藏在記憶深處的秘密被挖了出來,她不願提及的過去被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出來。
“隻是有些可惜,本該是一場轟轟烈烈的為夫報仇的貞烈‘女’子的壯舉,可悲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會愛上自己的殺夫仇人。隻是道是無情帝王家,後宮三千佳麗,很快的她便被厭棄了,送到了偏僻的宮苑,自生自滅。”姬無傾的話語仿佛是最後一根稻草,讓宸璽娘娘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她愣愣的盯著姬無傾,臉上連什麽表情都沒有了,仿佛是被他的話給刺‘激’到了。
怎麽可能?那些陳年舊事了,早就隨著君上的死而掩埋了,宮裏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死了,都隨著上一任君上的死陪葬了……
姬無傾見她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不再繼續的吵鬧。他滿意的回到了馬車裏,他的目的達到了。
“輕鶴,就將她丟在這兒,我們走。”
“是。”
宸璽娘娘就趴在地上,也沒人在理會她了。一行人騎著馬,駕著馬車便慢慢的遠去了。
一直遠遠跟在後邊的舞國兵馬見他們離開了,連忙趕到了宸璽娘娘的身邊。
“君上,要派人去追嗎?”雲霧看著遠去的人馬,有些躍躍‘欲’試。
“不必了,讓他們走。”然而,左丘黎夜的眸光隻是朝著前邊輕輕一瞥,便調轉了馬匹,打道回宮了。
遠去的馬車裏,血雪挑起了簾子,看著外邊慢慢閃過的景‘色’。左丘黎夜他們竟然沒有追來嗎?
宸璽娘娘一鬧開的時候她便醒了,子傾同宸璽娘娘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如此說來,左丘黎夜並非是上一任舞君的子嗣,所以他才改姓為左丘嗎?
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覺得有些頭疼。今天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呢,讓她無法清醒的思考問題。
一旁的姬無傾看著她的動作,還是忍不住湊了上來。雖然他隱約絕對血兒還在生氣,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擁進懷裏,希望可以減輕她心裏的疲乏。
然而,血雪是拍了拍他的手,語氣不善道,“躲開些!”
她以為已經將自己心裏對他的不滿很好的表達出來了,然而某王上卻是笑出了聲,還是‘挺’愉悅的笑聲。
血雪也沒理他,覺得他是故意在吸引她的注意。雖然她沒理他,但她的確好奇他為什麽而發笑,因為她剛剛拍打了他一下嗎?
“原來我的血兒也是會生氣的,為夫領教了。”
“……”她自然是會生氣的,隻是有些氣是藏在心底沒有顯‘露’的,有些氣是不得不擺在臉上的。譬如對姬無傾這個人,她現在是不懂何為忍耐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在他的麵前流‘露’出最為真實的‘性’情,毫不掩飾的展‘露’在他的麵前。
“請示一下夫人,不知道這氣什麽時候能消,為夫心裏也好有個準備。”某王上是笑嘻嘻的抱著她,溫柔的聲調中也是帶著幾分的‘誘’哄。
“你一說話我就氣不順。”血雪直白道。
姬無傾總有讓她無語的辦法呢,但是又不得不接話,否則會顯得她落了下風。
隻是,從什麽時候她也開始在意這些事情了?是了,同子傾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顯得有些較真有些小‘女’子的姿態的。
果然,血雪說了那句話之後還是頗為的管用的,一路上某王上是再沒說過話,隻是安靜的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懷裏,看著窗外的好風景。
漆黑一片的好風景。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找到了一處落腳的好地點。是較為隱蔽的山林,為的也是堤防左丘黎夜事後小人作風,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一行人停下休整,點火燒柴,熟練的手法。不一會兒,溫暖的火便燃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卻是燦爛而熾熱的。
“王上,剛剛烤熱乎了的幹糧和‘肉’食,水果也已經切好了,現在端進來嗎?”馬車外邊,輕鶴親力親為的端著吃食走了過來,在馬車外對裏邊問道。
然而是沒什麽聲響的,輕鶴有些疑心,但是他能感覺到王上他們的確是在馬車裏。
馬車裏,血雪也是有些奇怪的。怎麽輕鶴同他說話,他卻悶聲不響的。
然而,麵對她的疑‘惑’,某王上是指了指自己的嘴。血雪這才想起了自己方才對他說過的話——聽到他的聲音就氣不順。
“那你就永遠別說話。”血雪淡淡道。
倒沒覺得他這做法有什麽可誇讚的。隨後她掙開了他的懷抱,掀開了車簾便坐到了馬車外透氣。
馬車裏的姬無傾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想到哄夫人是道難題……
看來他還得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