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黎夜是糊塗了,聖‘藥’對舞國對他而言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如何能夠真的送到姬王的手上。。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即便是毀了,也不能便宜了敵人。”宸璽娘娘道,話語中帶著幾分的狠辣。
她看似嬌小纖瘦,風一吹便會被折斷的纖弱。然而那眸光中犀利而‘陰’險的眸光是不容小覷的……
她果然知道聖‘藥’。
血雪的眸光微變,迫切的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明確的答複。
隻是眼下這般的情形,對他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四周有武功極強的高手守衛著,若是貿然行動,恐怕隻會引火燒身。
“我們便在晨曦宮裏等著,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血雪歪了歪頭,對輕輕靠在她身上的姬無傾道。
姬無傾似乎是無所謂的,他溫柔的環著她的腰身,手掌若有若無的護著她的肚腹處,“恐怕時機已經到了。”
他的頭靠在血雪的肩膀上,耳朵裏似乎是在聽著什麽動靜兒,幽深的眸光中帶著幾分的狡猾的算計。
他的話剛說完,宮苑前頭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隱隱約約傳來了打鬥的聲響。夾雜著宮‘女’的驚叫聲,場麵有些‘混’‘亂’的模樣。果然,前邊的動靜兒將這邊的‘侍’衛都給吸引了過去,不消一刻的功夫,四周的‘侍’衛便撤開了。
果然是個好時機。
寢宮裏,宸璽娘娘和筍嬤嬤也是被外頭的情形給驚動了。
“娘娘放心,有君上派來的‘侍’衛保護著,諒那些反賊也無可奈何。”筍嬤嬤連忙對宸璽娘娘安撫道。
“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愚忠還是沒腦子,如今舞國已經是在黎夜的掌控之下,前太子已經成為過去式,這些人卻還是如此賣命呢。”宸璽娘娘歎了一聲,對外頭的動靜兒倒沒有過多的關注。
似乎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的忠誠度也是讓人敬佩的不是嗎?”血雪提著衣裙,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寢宮。
麵對筍嬤嬤驚異的眸光,她是淡然以對的。
“莫不是你聯合了那些逆賊來對付我們娘娘?”筍嬤嬤有些驚疑的擋在了宸璽娘娘的麵前,那張慈愛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的責怪。
君上如此看重這個盲‘女’,沒想到她卻是聯合了舞國的敵人……
“即便是血雪想要進這宸璽宮,也是犯不著去勾結誰的。”血雪淡淡道。
對於筍嬤嬤的質問,她顯得風輕雲淡。
“筍嬤嬤。”宸璽娘娘已經伸手將筍嬤嬤給輕輕推開了,那隻眸子是準確無誤的看向了血雪,“你很聰明,竟然還在左丘宮裏。旁人都以為你是出了宮,倒是我們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同樣的,你也很大膽,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娘娘過譽了。血雪之所以還在左丘宮,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娘娘。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對娘娘所說的聖‘藥’很感興趣。”她慢慢的走近,直視宸璽娘娘的眸子,以及那隻有眼無珠的眸子。
她眸子上還殘留著痕跡,應該是燙傷的痕跡,圍繞著那有眼無珠的眸子,扭曲而猙獰。
像是被翻開的一塊爛‘肉’,經過時間的沉澱,風幹了之後所留下的痕跡。
“聖‘藥’嗎?你又以為我為何要告訴你呢?”宸璽娘娘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你的幫手給了你這個底氣。”她看了看血雪的身後,倚靠在寢宮‘門’口的那抹修長的身影。
看不清他是如何的模樣,遠遠能夠感覺到些許不善的氣息。
“娘娘別急,讓我想想,聖‘藥’應該就在這個寢宮裏吧。”她打量了一番這個寢宮,華麗而不失清冷的感覺,寢宮很大,透‘露’了幾分的寂寞和惆悵來。
果然,聽了她的話,宸璽娘娘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不過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血雪。
這個‘女’子果然不容小覷,竟然猜到了。不過就算她猜到了聖‘藥’的所在,難道還能知道確定聖‘藥’的位置?
“看來我是猜對了。”血雪笑了笑,似乎是她誤打誤撞的舉動。
“娘娘……”一旁的筍嬤嬤看了看血雪,一臉的警惕。
宸璽娘娘沒說話,隻是看著血雪。黎夜喜歡這個‘女’子不是沒有緣由的,她的身上的確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麵‘色’淡淡的,卻能隻用一句兩句話讓人為之震驚。
“‘門’前的那位就是你的夫君嗎?”她反倒是鎮定下來了,看了看離這邊有些距離的姬無傾,“你應該知道的吧,黎夜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了你不惜同我這個母親冷戰。雖然他沒有明著怪罪我,不過因為這件事情我們的母子情分出現了細微的裂縫。不對,確切的說是因為你……所以,我有必要告訴你聖‘藥’對舞國和黎夜意味著什麽。”
“娘娘這是要曉之以情嗎?”血雪挑了挑眉,並不想談論左丘黎夜對她的意圖。
這會影響她的判斷。
“你害怕了,血雪。”宸璽娘娘似乎是抓住了她的小把柄,饒有興致的瞧著她。“你是害怕你的夫君生氣,還是害怕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對黎夜並非沒有感覺的吧。畢竟我的黎夜那樣的優秀,雖然他的‘性’格並不如何的討‘女’子喜歡,但正因為他對你產生了特殊的情愫,對你的區別對待才會更加的難能可貴。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如此的心慌意‘亂’吧。”
宸璽娘娘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玩味兒,她這般的表情倒是同左丘黎夜有幾分相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宸璽娘娘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緣故,她的眉宇間隱約能夠看出幾分左丘黎夜現在的風采。想來左丘黎夜是向他母親的。
“或許你說的不錯,可惜我是血雪,隻有一顆心,也隻會對一個人心動。”血雪搖了搖頭,並非是要掩蓋什麽,而是實事求是道。“所以娘娘也不必‘花’心思來試圖‘洞’悉我所謂的心事,對我來說那隻是你試圖掩蓋聖‘藥’所在的幌子。”
“好吧,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對於血雪的軟硬不吃,她略微驚訝了一下,而後道,“聖‘藥’的確就在這個寢宮裏,但是你真的要將它給拿走嗎?拿走去救你的夫君,可這是舞國的東西,也是黎夜的救命‘藥’丸。”
左丘黎夜的救命‘藥’丸?
她‘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來。
“這也是拜你的夫君所賜,黎夜受了極重的內傷,必需用聖‘藥’調理。然而這聖‘藥’是極為珍貴的,若是兩個人同時服用,這‘藥’效未必能夠達到預計的效果。”
她的意思是,左丘黎夜和子傾選一個嗎?
這樣的選擇題放在她的麵前能有什麽用呢?對她來說,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你的意思是,左丘黎夜已經服用了聖‘藥’,所以……”所以這些聖‘藥’對子傾來說是毫無用處的了?
“可惜黎夜的意思是,要遵守同你之間的諾言。”宸璽娘娘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不若你留下來陪黎夜度過餘生,這聖‘藥’我就‘交’給你,讓你給你的夫君。”
她的話中虛虛實實,難以明辨。
“別說我夫君不答應,我也不答應。”血雪道,“而且我知道聖‘藥’在哪兒,就在娘娘你的梳妝鏡裏。”那個梳妝鏡裏應該有個暗格……
一時間,所有人的眸光似乎都集中在了那個梳妝鏡上。宸璽娘娘暗暗的咬了咬牙,沒想到她竟然連這也猜到了……
“看來我們算是話不投機。不過既然你都猜到了,為何還要同我說這麽多?是在拖延時間還是胡‘亂’猜測出來的。”她坐在梳妝鏡前沒動,纖細得有些幹枯的手輕輕的敲擊著桌子。
“即便是胡‘亂’的猜測,也是需要時間的不是嗎?”
其實她是半猜半推斷出來的。
聖‘藥’在宸璽宮是她胡‘亂’推斷的,因為宸璽娘娘似乎很重視聖‘藥’,又害怕左丘黎夜瞞著她送給子傾。那麽她勢必會將聖‘藥’放在自己的身邊,這樣才能防患於未然。至於聖‘藥’在梳妝鏡裏,那就是她瞎猜的罷了……
“哼,沒想到被你這個小丫頭給擺了一道。”宸璽娘娘冷哼了一聲,“不過我還能說什麽呢?既然如此,聖‘藥’你們拿去便是了。”
她這話說得頗為的大方,似乎放棄掙紮了。
然而,另一隻手在袖中握緊,手心裏正攥著一支發釵……
她看著血雪,麵上帶著幾分的釋然,然而袖中的手是突然發力,握著發釵便向血雪的心口刺去——
然而,站在她麵前的血雪是突然被姬無傾抱著閃去了一旁,她是歪倒著身子栽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娘娘!”筍嬤嬤連忙護著自家娘娘,警惕的看著血雪和姬無傾。
事已至此,她隻能誓死保護娘娘不被他們所傷害。
對於宸璽娘娘,血雪也是有所防範的,不過還是子傾的反應比較快。她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宸璽娘娘,她的手被鋒利的發釵給紮破了,穿過了手心,鮮血觸目驚心的流淌著。
她卻似不覺疼痛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詭異的笑容來,那醜陋的眸子更是有些滲人了。
血雪淡淡的看著她,已經走到了梳妝鏡前,伸手用力的一推,梳妝鏡碎裂了開,一個小巧的盒子便顯‘露’了出來。
“都拿走吧,我的黎夜將命不久矣,你們連我也一起殺了吧!”宸璽娘娘趴在地上有些瘋癲道。“姬無傾,你對我的黎夜做了些什麽,你自己清楚。若是沒有聖‘藥’,黎夜的身子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
“你是想讓我對你憐憫,還是對左丘黎夜憐憫?成王敗寇,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