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後

童言勿盜

第一五零章 懲罰自己

書名:盲後 作者:童言勿盜 字數:7182

在客棧之中用完了早膳,他們再次啟程。。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代步的工具不過是一匹馬,而且血雪發現左丘黎夜這次的確是孤身一人帶著她,她並沒有發現四周潛伏著暗衛的存在。

“小雪若是想知道什麽,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嫵媚的眉眼間似乎是斂著一絲溫和的風情,不帶一絲掩藏和邪氣的風情。

“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解人意了。”這個左丘黎夜不知道在玩什麽‘花’樣呢,恐怕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這麽低調的出行?

“小雪若是這麽關心我,我自然是高興的。”將她的狐疑當做是一種另類的關心也未嚐不可。

“雖然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我真的不是關心你。”她淡淡道,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

左丘黎夜若是對她隻存著利用的心思她也能坦然的接受,畢竟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是簡單明了的。可他若是存了旁的心思……

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呢。”輕聲的歎息,‘交’織著些許的遺憾,下一刻他已經伸出了手來,“走吧。”

感覺他的手伸到了她的麵前,她是不為所動的,仿佛是沒有任何的覺察一般。

“看來小雪是比較喜歡步行。”他看了看她,溫柔的眸光霎時間染上了一層黑‘色’的‘陰’翳,“是我思慮不周了,既然你喜歡步行,我也不強人所難。翻過這座山前邊會有一個小鎮,我在那兒等你。”

說罷,他是騎著馬慢慢的走在了前頭,整個人是散發著‘陰’沉的氣息。

血雪站在遠處,一身素淨的衣衫是靜靜的,仿佛要與這安靜的樹林融為了一體。

對,這才是左丘黎夜的作風。

她並不覺得生氣,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她抬起步子慢慢的朝著前頭走著,不慌不忙的,像是在散步一般。

左丘黎夜這個人,有時候真是看不透他。既然她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便是大張旗鼓的被帶回舞國也並不是壞事。相反的,對他是百益無害。

既可以敗壞她這個姬國王後的名聲,又能讓子傾丟盡顏麵,讓天下人看個熱鬧,亦或是利用她讓子傾退兵。

雖然手段是惡劣了些,不過一國帝王致勝才是關鍵,有哪一個帝王是真的光明磊落的呢。而且,左丘黎夜雖然是一國之主,但他的聲望並不是君子,而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形象,他能做出這些事來誰又會意外呢?

所以,他為什麽不這麽做,而是掩人耳目的將她帶回了舞國?

舞國,仄州。

駐紮在覃河邊界的剩餘舞國兵力退居到了仄州駐紮,如今姬國大舉進軍,形勢變得有些迫在眉睫。

“還沒有君上的消息嗎?”一襲紫‘色’衣袍的公申靈兒坐在案桌前,看著暗閣線人的飛鴿傳信,不由的自言自語道。

左丘到底是去了哪兒?

他分明是先行離開了,為何沒有同他們聯係呢?

“月長老現在在哪兒?”

“回少主,長老在布置軍營裏的事情,現在難以‘抽’身。”

如今仄州裏的大小事宜都是月丞西在打理,他也算是左丘比較得力的人手,隻是如今左丘不在,一切都很難說。

“聽說是少主在尋月某。”一道淺月‘色’的人影慢慢的走了進來,他還是那樣翩翩有禮,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君上的事情月某都聽說了,少主也別著急,恐怕是君上有意為之。”

“這是何意?”那雙冷‘豔’的眸子瞧著眼前的人,公申靈兒有些狐疑道。

“少主還不知道君上的做派嗎,他若是不想讓人打擾,便是傾盡暗閣的所有人馬都是尋不到的。”月丞西道。

“可是這是為什麽?如今舞國同姬國的戰事迫在眉睫,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事情嗎?”以左丘對舞國的重視,他又怎麽會不理會這些事情呢?

“少主不妨想想此次舞國同姬國戰事的緣由是什麽。”月丞西不慌不忙道。

公申靈兒微微一愣,答案已經脫口而出,“你是說血雪?”

“可別說少主你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少主沒有覺得姬國自覃河之戰勝了之後便平息了幾日,可是前幾日是突然大舉進軍,且來勢洶洶,這期間不會是沒有緣由的。”他慢慢道,一字一句的分析著始末。

覃河之戰舞國輸的慘烈,舞君突然消失不見,幾日之後,一直在休整的姬國是大舉進軍舞國,來勢洶洶似乎是要踏平舞國山河。

這並不是姬無傾的作風,除非是發生了什麽想讓他摧毀一切的事情。

“怎麽會,君上若是真的捉走了血雪又怎麽會不想同我們聯係……”她想說明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為左丘黎夜辯解。

她早該覺察到的,左丘的異常,決計不會隻是為了血雪身上不同尋常的異術。

“看來少主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我們就該知道君上的心思了,身為臣子,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既然君上不想讓我們找到他,那麽就什麽也不知道為好。君上想做些什麽就隨他去……”月丞西道,溫和的語調中卻是透‘露’著蠱‘惑’。

隨他去?

怎麽可能!

左丘如何坐上如今的高位,那一步步是鮮血所鑄成的,不隻是敵人的鮮血和自己人的鮮血,也有他自己的鮮血。

若是為了個‘女’子而打‘亂’了這一切,而且那個‘女’子還是血雪,姬無傾的王後……

山間青幽幽的,陽光透過青綠的枝椏地上作畫,清風吹拂,畫作是跟著輕輕的晃動著。

她的影跡在地上慢慢的變換著,是溫暖的影跡,同地上的畫作嬉戲著。

她伸出手,感覺有蝴蝶在她的身邊飛舞,若有若無的在她的手心跳舞呢。

純淨如雪般的‘女’子,並不是冷冽的雪的氣質,而是如同雪一樣白淨無瑕的‘女’子。她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似乎是在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走了好長的一段路了,她卻不覺得累,反倒是樂在其中。連有些慌‘亂’的心也得到了平靜,能夠繼續清醒的思索問題。

有些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最後是落在了她的身邊。

她抬了抬頭,有些奇怪,不他跑到她身邊做什麽,難道是來鞭策她的?

然而,一隻手是有力的環住了她的腰,她已經被撈上了馬背,就坐在他的身前,一個曖昧而溫暖的位置。

“突然發現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讓你樂在其中可不是本君的本意。”見她有些愣愣的靠在他的懷裏,他似乎是滿意的笑了笑,有些嫵媚的笑容染上了邪氣。

他早就覺察到了自己對她的不同,所以想對她隨心一些,可惜他的小雪並不領情。那麽他就要讓她知道,他是左丘黎夜,一個她不可以敷衍的人。

可惜,不論他如何待她她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便是放任她在山中步行,她也能夠坦然接受,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這樣懲罰她,反倒是像在懲罰他自己。

如今她落在了他的懷裏,表情倒是有些不一樣了,這倒是‘挺’有趣。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到了小鎮上,隻是兩人這般出現很是讓小鎮上的人注意。畢竟這兩人一看就是生人,而且氣質絕佳,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

而且那男子長得尤為的出眾,那是任何‘女’子比不上的出眾。容貌是絕佳的,比‘女’子還要美‘豔’的容顏,像是會讓人中毒的嬌‘花’一樣,移不開眼睛。那雙眉‘毛’倒是透著男子該有的英氣。像是一雙鋒利的劍,若有若無的透著戾氣。

那‘女’子雖然容貌並不如何的美‘豔’,在那男子的風華下卻是掩飾不住她的過人之處。隻是坐在馬匹上,還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如同雪一樣純淨又淡淡冷意的‘女’子。

“你若是想避人耳目,也該喬裝打扮一番的。”她雖然不知道左丘黎夜到底是如何讓人癡‘迷’的容顏,但是傳聞她也是聽得多了。

世上美人,都抵不過舞君一顰一笑。

這話她是不知道出自何人之口,隻知道這般形容男子,可見說這話人的喪心病狂。

“小雪算是在關心我嗎?”他是不以為意道。

他選的路線是極為偏僻的路,便是這些人將他的行蹤傳揚了出去,那也是多日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喬裝打扮可不是他左丘黎夜的作風。

這裏是舞國,難道他還需要偷偷‘摸’‘摸’不成?

“我隻是不想替你收拾殘局。”她如是道。

美‘色’當前,難保不會有窮凶極惡之人出現。

“嗬。”左丘黎夜是笑了一下,似乎是冷笑,隻是眸底的笑意卻是情真意切的。

“哪裏來的小娘子,果然是生的美‘豔’水嫩的。”一聲輕佻的話語,惡心的語調讓人‘雞’皮疙瘩凸起。

那人是一口黃牙的,讓人不忍直視的臉,那雙狹小的眸子是賊眉鼠眼的瞅著血雪他們。不,確切的說是瞅著左丘黎夜。

“大哥說的不錯,這小娘子確實生的如‘花’似‘玉’的,便是那小‘玉’樓的‘玉’兒姑娘都不及一分呢。雖然這小娘子的身段是不怎麽樣,不過這小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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