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是‘蒙’‘蒙’亮的,遠處的天際已經沉淪了下去,廊道上都掛上了亮堂的燈籠。
隻有屋子裏還是一片模糊的情景,因為他們可沒時間去點燈籠。
“嘶!”一聲輕聲的‘抽’氣聲,連同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床’榻細微的輕響,讓人浮想聯翩。
姬無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不是被她給咬疼了,而是這也是一種情趣。
衣衫悄悄褪下,兩人都出了不少的汗。他的手輕輕的攬著她的腰,她腰間的汗也不少,就像是條跳出水麵的魚兒,又滑又嫩。
血雪手足無措的坐在他的小腹上,她的一隻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肌膚接觸間很是燙手,就像是沸騰的水咕嚕咕嚕的升溫。如果此時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的話,那她可就有些傻了。
姬無傾已經脫下了她內裏的衣裳,手臂輕輕的一揮便扔到了‘床’榻下。衣裳有些輕飄飄的以一個曖昧的弧度落了下來,同她的外衣重疊在了一起。
她隻著抹‘胸’儒衣窩在他的懷裏,素‘色’的臉龐紅得有些嚇人。
“血兒……”一隻手捉住了她的下巴,姬無傾抱著她旋轉了身子,兩人的位置立馬調換了。
他的‘唇’湊到了她的眼眸之上,隔著‘蒙’眼的白綾親‘吻’著。牙齒輕輕的咬開白綾打結的地方,輕輕的一拉,她緊閉的雙眸便暴‘露’出來。
“睜開眼來,血兒……”他的兩隻胳膊撐在她的腦袋旁,‘裸’‘露’出來的胳膊泛著白‘色’和汗意。
血雪隻覺眼眸被光亮給刺了一下,她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眸子,頭頂的些許亮光讓她眯了眯眼。也正是這亮光讓她瞬間清醒了很多,“你瘋了嗎!”
他的肩膀受了傷,此時他的兩隻胳膊都支撐著,那她肩膀那的傷口豈不是要裂開了。雖然他方才躺著也是用了兩隻手,可是躺著總比這樣支撐著好點。
“你說誰瘋了?”姬無傾是壞笑著靠近,“如果你在上麵的話,為夫豈不是不行?”他邊說著邊用自己的下巴可以去觸碰她的臉頰。
果然,下巴上細細的胡茬讓血雪歪了歪頭。他散‘亂’的長發也是鋪散了下來,將兩人的親密接觸給遮擋了起來。
而後,在他的連連攻擊之下,血雪是節節敗退。
到最後是沒有那個‘精’力去關注他肩膀上的傷處。
外頭的月‘色’已經悄悄的爬了出來,月光靜靜的,慢慢的溜去了窗戶的一角。
裏頭似乎是傳來了‘女’子的一聲低呼,帶著些許的壓抑,而後是突然消失,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而後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
她蜷縮著身子窩在姬無傾的懷裏,像是隻熟透的蝦子一樣,額頭上是汗涔涔的。
“呼!”姬無傾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氣息拂去了血雪額頭上的碎發。
他側著身子,也不管肩膀上的紗帶上‘露’出了鮮紅‘色’的血跡來,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血雪的後背,帶著安撫的意味。
“對不起,血兒。”他也是彎了彎身子,將她緊緊的抱住,嘴裏是飄出了歉意來。
是他莽撞了,這並不是個好時機,可是……
“你同我道歉做什麽?”血雪有些悶悶的開口,這人怎麽同她道起歉來了?
難道這是……同房之後該有的反應嗎?
“因為我讓你掉眼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掉眼淚。”他憐惜的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漆黑的屋子裏隻覺他的眸子亮亮的,嗓音也是軟軟的柔柔的。
“那是……那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我也不想流眼淚的……”血雪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很別扭。
聞言,姬無傾是親‘吻’了她的額頭,“而且為夫也不想這麽匆忙的要了你的……隻是,一時之間控製不住。”
“……”他這是在解釋嗎?還是覺得她是在後悔?
“這次我受了舞國的暗算,身受重傷之際想到了你。是不是很奇妙,那時我既思念你又不想讓你知道,不過為夫也算是大難不死,所以你一到我的身邊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的‘唇’就抵在她的額頭,似乎是有些後怕。
“子傾,答應我,以後什麽都不許瞞著我。”她睜著眸子感受著他的氣息,淡淡的,香香的,夾雜著血腥味兒。
“這恐怕做不到,為夫之前便說過的,隻能保證不騙你。”
“……好吧,我喜歡你的誠實。”這家夥竟然都不知道哄哄她。
她暗暗的笑了,也不知道她是該笑呢還是該笑呢。
“還疼嗎?”他是察覺到她似乎是放鬆了不少,不由的發問道,“要不讓落華給你瞧瞧?他的醫術極好,應該能夠讓你生龍活虎起來。”
“……”血雪聽著,默默的選擇了沉默。
這種事情就醫嗎,還是算了吧。
她隻想躺會兒就好了,有姬無傾陪在她的身邊躺會兒。
然而,姬無傾是安置好了她便從‘床’榻上起了來。他赤著上衣去點了燈籠,不一會兒屋子裏便亮堂了起來。
血雪也隻躺了一小會兒便掙紮著裹著衣裳從‘床’榻上起來,她坐在‘床’邊,身子上還沒什麽氣力的,而且又很疼……
她眯了眯眸子適應著這些有些刺眼的光亮,眸子裏除了光亮,還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在她發呆的空檔,姬無傾已經抱了多餘的‘床’褥將‘床’榻給換了一遍。雖然這‘床’鋪的很不盡如人意,不過總比睡汗涔涔的褥子要好上許多。
“你肩膀上的傷讓我看看。”姬無傾走過來想抱她,她是拉住了他的手腕,那隻有著硬殼似的痕跡的手腕。她微微蹙了蹙眉頭,而後道,“還是讓落華公子來看看吧。”
“不必擔心,你要好好的休息,否則明日下不了‘床’。”他伸手將她抱上了鋪好的褥子的‘床’榻上,嘴裏的話是壞壞的。
雖然肩膀受了重傷,他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的,雖然肩膀滲出了血跡來,他似乎是不覺痛楚一樣。
血雪是坐起了來,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悅,“快點過來!”
聞言,姬無傾是乖乖的坐在了她的身邊,一副極為聽話的模樣。
血腥味兒越發的濃重了。
血雪有些凝重的讓他躺下,手指不過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便是黏糊糊的觸感。
“這就是你不加克製的後果。”她有些氣呼呼的說道,然而話一出口她的臉是立刻紅了。
“對你為夫永遠做不到克製。”某王上理直氣壯的說著。
“……少廢話。”
他肩膀上的血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止住,想了想她是閉上了眸子,坐直了身子,嘴裏無聲的念著什麽。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的手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姬無傾看著她的動作,沒什麽反應。肩膀上傳來了些許麻木的感覺,還有些涼悠悠的,倒沒有方才那樣刺痛刺痛的。
“血兒,其實我可以點自己的‘穴’位止血的。”止血成功之後某王上有些無辜的表示。
“……這難道不是廢話嗎。”已經止血了。
“不過我的內力最近消耗太大,恐怕點不準‘穴’位。”
“……”
兩人靜靜的躺著,卻是都沒什麽睡意。
姬無傾平躺著身子,血雪側著身子靠在他沒受傷的肩膀那處。
“血兒,躺這來。”他伸手引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意思是叫她躺在他‘胸’膛上去。
“才不要,硬邦邦的。”血雪有些嫌棄的表示道。
“唔。”姬無傾似乎有些受打擊了。
血雪還來不及暗笑,姬無傾是翻轉了身子抱住了她的腰,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會繃著自己的肩膀的。”血雪有些頭疼了,他一定是故意在氣她。
想著她是將他的身子推了推,而後是妥協的將自己的頭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錦被輕輕的摩擦著曖昧的聲響,血雪莫名的臉紅了,而後是窩在他懷裏靜默了。
身上還泛著疼痛,倒不是那種難以忍耐的疼痛,而是很奇怪的疼痛。
她拽著錦被,思緒有些飄遠了。
說起來,她的眼睛似乎是有好轉了,已經能夠看到模糊的影子了。方才她看到的就是姬無傾吧,看得模模糊糊的,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她的心口卻是傳來了悸動的聲響。
她有些貪心了,不想隻是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血兒在想什麽,是在想我嗎?”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間,有些霸道,更多的是護衛姿態。
“我在想你長什麽樣子。”血雪如實道。如果她能夠看到他,他一定也會很高興吧。
到時候嚇他一跳好了。
“這還不簡單,為夫的模樣不就是你心的模樣嗎。”某王上理所當然道。
“心?你是指臃腫嗎?人的心裏邊藏了很多的心事,所以心就是臃腫不堪疲憊不堪的。”血雪是故意打趣兒他道。
“唔,可是為夫說的是這顆心啊。”說著,他很是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手覆在她的‘胸’前,“便看這‘胸’前無二兩‘肉’的,也就知道這‘胸’口下包裹的心有幾斤幾兩了。”
他感受著手中軟軟的觸感,雖然是不盈一握的,卻很得他的心。
“你這是光明正大的耍流氓嗎?”血雪瞬間有些氣結了。
“耍流氓?”某王上沉‘吟’一聲,“我是夫,不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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