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後

童言勿盜

第一一六章 喜怒哀樂(二更)

書名:盲後 作者:童言勿盜 字數:7009

他站在銅鏡前,任人伺候著為他穿上了繁雜的外衣。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是一襲深‘色’的袍子,上邊是威嚴的圖案,似乎是一條暗‘色’的飛龍,嘴裏銜著一顆珠子。龍身同袍子融為了一體,叫人看不清楚。

他閉著雙眸,‘精’致的臉龐透著幾分冷冽的氣息,閉上的雙眸更是先‘露’出了那修長的睫‘毛’。

“隻是如今城國的攝政王對姬國有意相助,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有利的事情。”月長老將近日暗閣所收集到的情報稟告著,“君上想必也知道,城國的大局一直是攝政王掌控著。”

“月長老對城國攝政王頗為的不滿?”突然,左丘黎夜睜開了眼眸,一雙狹長而漂亮的鳳眸直視月長老溫和無害的眼眸。

“月某也隻是如實稟告,不過君上如此一說月某不得不承認確有此事。”月長老不慌不忙道,語氣溫和的叫人以為他並不是個會記仇的人。

然而,自城國攝政王將月影從他的掌控中奪走,他算是嚐試到了失敗的滋味兒,對城封也有了莫名的敵意。

見他沒有否認或者掩飾,左丘黎夜道,“既然城國有意同姬國結為一體,那麽丹國就是我們要爭取的同盟。”

“君上的意思是……丹國太子?”月長老立刻領會他的意思。

“既然他也想要小雪,那麽同姬國就是敵人。”同他也是敵人,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還記得如今丹國的危機嗎?不正是姬無傾的手筆嗎?如此說來,姬無傾同丹瀛早已勢不兩立,丹國同姬國勢不兩立,丹國同舞國自然就要合作的餘地。”

他站在銅鏡前,鏡中的男子披散著一頭長長的青絲直到了腳踝處。

那一襲深‘色’的袍子倒是襯得他膚‘色’的白皙異常,嫣紅的‘唇’瓣像是立夏的‘花’朵,開得肆意而明媚。

隻是那副容顏依舊是礙眼得很,那是比任何‘女’子都要妖‘豔’嫵媚的一張臉,便是他冷著一張臉也是一副冷‘豔’非常的模樣。

突然,伺候他穿衣的內‘侍’不小心勾起了他的一絲青絲,細小的動作,卻是嚇得那內‘侍’哆嗦著身子跪了下來,“君上恕罪,是奴才手腳不知輕重,君上恕罪。”

他不停的磕著頭,聽說了不少給君上更衣的人的前車之鑒,以至於他太過緊張,做事手腳便有些不利索了,一不小心便勾住了一絲長發。

然而,左丘黎夜不怒反笑,“既然手腳不知輕重留著又有何用?”

那內‘侍’是被無情地拖了下去,嚇得癱軟了身子,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樣的結局。

見狀,月長老是退了下去,徒留左丘黎夜一個人在鏡子前出神。

月長老剛剛走出主營帳,一襲紫‘色’長裙的公申靈兒便走了過來,步子匆匆的,神‘色’鬱鬱,一看便知是有怒而來。

“少主。”兩人擦肩而過之際,月長老拉住了她,“此時去找君上並不是好時機。”

聞言,公申靈兒望向了他,一雙美眸裏滿是失望和怒意,“你一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少主如果指的是金長老的事情,月某的確知曉。”月長老點了點頭,眸光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的溫柔。

“果然隻有我不知道。”聽了月長老的話,她反而是平靜了下來,嘴角彎成了一個自嘲的弧度,“我早該知道的,左丘他不可能容得下金長老對他指手畫腳。隻是沒想到,他果真絕情。”

“不止是帝王猜疑,少主就沒有懷疑過金長老嗎?他一直想要把持朝綱控製君上,這又哪裏是為人臣子該有的作為。”

“不許你胡說!”公申靈兒對他嗬斥道。

“是少主看不清罷了……”月長老也沒生氣,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如今君上正在煩心,少主還是不要前去觸黴頭的好。”說罷他是轉身走了。

徒留公申靈兒站在原地,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終於還是放下,轉身離開了主營帳。

想必左丘是鐵定了心思不去救金長老,那麽找他又有何用呢?

姬國,王宮。

自從姬無傾回到王宮後,便積極的部署起了同舞國的對戰中。舞國已經帶兵到了兩國邊界,這無異於是一種挑釁和開戰的意思。

而姬無傾的意思是,他要親自出征。

此舉朝堂上一片反對的聲音,王上乃是一國之主,怎麽能夠親自一身犯險呢?

然而,姬無傾的心意已決,不日便要領兵出征。

安雪宮。

回到了王宮好幾日了,她一直在適應,適應將這個繁華的地方當做是自己的家,此生的歸宿。

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因為姬無傾和小溪兒都在這兒啊。

隻是這幾日姬無傾似乎很忙,隻陪她用膳便去書房辦公,想來是姬國同舞國兩國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她撐著頭,臉上不覺‘露’出了些許的疲倦來。戰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更何況是兩國之戰,恐怕是無比的殘忍和現實,不知道他要如何應對。

“血兒看上去尤為的苦惱。”一道聲響傳來,卻是姬無傾已經入了‘門’,悄悄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怎麽會,我分明是很悠閑。”她坐起了身子,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腿’上的什麽物件放在了身後。然而她的舉動姬無傾又怎麽會看不清,他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身後的物件給拽了出來。

“為夫可是看得真真的,血兒背著為夫藏了好東西了。”他拿著手上的物件,分明是件衣袍。“是給為夫做的嗎?”他的眸光中透‘露’了些許的期待和驚喜來。

那雙幽黑的眸子亮亮的,亮得有些閃閃的。

“這個是無聊打發時間的,還沒做好……”既然被他發現了血雪也是不藏著掖著的,隻是素淨的臉上是顯‘露’了些許的不自然來。

“哦?原來隻是打發時間的。”姬無傾一副了然道,語氣裏是少了些興致。

“我記得許久之前有人說過,如果我太無聊的話不妨給他作件寢衣什麽的,難道隻是說著玩的。”血雪歪了歪頭,將他手中的衣袍給拿了過去,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淡笑來。

“為夫同血兒說的每一句都不曾是玩笑。”突然,身旁的人是將她的身子圈住,鼻尖輕輕的蹭著她的臉頰。“雖然上邊的‘花’‘色’……呃,應該是‘花’‘色’還沒做好,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了。”

他伸手翻了翻那件袍子,對於袍子上奇怪的‘花’紋很是不解,不過眸子裏還是流‘露’出了歡喜的柔和。

她替他更衣,脫去了他那身墨‘色’的長袍,轉而換上了她親自裁製的煙青‘色’的長袍。袍子倒是剪裁到位的,配上那不規則的刺繡紋路,倒是頗為的新穎。

突然,那雙為他更衣的手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就站在他的身後,嬌小是身子被他的後背籠罩著,隻‘露’出了那雙細致的小手,和紅‘色’的衣袖來。

“你要親自出征,做好準備了嗎?”她輕聲問道,雖然竭力不想同他討論這個問題,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他。

“隻等我凱旋而回。”姬無傾伸手蓋住了她的小手,語氣和聲音裏是說不出的柔和。

“若我也想去呢。”

“胡鬧。”他輕聲的斥責了一聲,並未正在的生氣,而是不想她將這個胡鬧當真。

“小氣。”血雪淡淡道,一時間有些憂愁的意味兒。

兩人沒說話了,她抱著他,氣氛慢慢的冷卻了下來,仿佛下一刻他們便要就此離別。是啊,明明終於有在一起了還沒多久,他又要遠去,這一去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她的心如何不憂愁……

“沒想到血兒也會有這樣任‘性’的時候,你如果一直這樣,我會忍不住心軟的,不要給為夫心軟的機會好嗎?”他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前,動作霸道卻並不粗魯。

他捉著她的一隻小手,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宮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後宮若是無法安寧,為夫便是在外也不安心,你的責任重大。”

“你在哄我。”血雪正‘色’道,她可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需要他這麽‘誘’哄著。

方才……方才她不過是有些意氣用事了,沒想到她血雪也會有這麽魯莽的一麵,看來她是中了一種叫‘姬無傾’的毒‘藥’。

“你就這麽喜歡我,一刻不停的都想粘著我對不對?”某王上是充分的展現了什麽叫做厚顏無恥的最好境界。

說得好似她對他死纏爛打,情根深種到了一定程度。

“如果我說是,你會讓我去嗎?”血雪是一點也不害羞的,一臉認真道。

“當然不會。”

“我知道。”血雪點了點頭,“所以我方才不過是隨便說說的,你也別當真了。”

“生氣了嗎?”姬無傾立刻覺得有些好笑了,他看著血雪別扭的小臉,“夫人別氣,不經過我的同意你是不能生氣的,你不知道氣壞了身子是要賠給我的嗎?”

“生氣要經過你的同意?”血雪顯然是被他給氣笑了。

“連你都是為夫的,你的喜怒哀樂自然也是屬於為夫的啊。”某王上厚顏無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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