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帶著她在林間穿梭著,並不是毫無目標的,而是有所前進的方向。。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終於他是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山‘洞’隱蔽雜草之中,不仔細瞧還真的是瞧不見。
“靈音,你受傷了。”
此刻,他們已經安然的坐在了一個山‘洞’中,‘洞’中有些‘潮’濕,還好‘洞’中的幹草堆還算幹燥,可以點燃去去寒氣。
“無礙的,主子。”靈音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擋住了‘洞’口漏進來的冷風。
火焰微微地晃動著,顫抖著,照得他‘玉’白的臉龐略顯蒼白。他的發濕了,發梢滴著水滴,衣裳亦是濕透,看上去有些狼狽。
反觀血雪,她的長發有些淩‘亂’,但身上的衣物卻是齊整幹淨的。
“靈音,早在我放你離去的那一刻,你便已經是自由之身了。何況現在該是我欠了你恩情,你又何必再稱我為主子呢。”這次是靈音救了她,雖然讓她疑‘惑’於靈音的突然出現,不過她同靈音之間早已不是主仆的關係。
“主子知道,我所認定的便不會改變。”靈音道。
血雪也不惱,隻能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你叫我一聲主子,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你的傷。”陶人雖然有生命,有意識,有思想,但畢竟不是人類,一旦受傷也是無法自己複原的。
靈音不再推辭,順從地遞上了自己的手臂。
“靈音,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難道是湊巧碰上的嗎?”她的手輕輕地劃過那手臂上的傷處,用手的觸感對傷口進行檢查。
“離開餘國後我便四處漂泊,一直在山林之間輾轉,倒是看了不少的山山水水。前段時日我遊移到了鴉山,在鴉山我感覺到了主子的存在,所以才一直悄悄的跟隨。”靈音道。
鴉山嗎?沒想到他跟了這麽長的時間。
而且,她和姬無傾,他們竟已經分別這樣久了……
“你是想一直追隨在我的身邊嗎?”她直白的問道。
“靈音隻是想保護主子。”靈音一臉正‘色’道,‘玉’‘色’的容顏上無關其他的神情,隻有認真。
紫山客棧。
客棧內燈火通明,黑衣的‘侍’衛在雨中將客棧團團圍住,雨水滑過他們的眉峰,他們的臉上亦是不起‘波’瀾。
房內,紗帳傾覆,帳內的‘床’上卻是空空如也。被角被掀起,空無一人。
這是血雪住的那間客房,房間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和氣息。
小雪啊小雪,這螳螂捕蟬的遊戲你倒是玩的有滋有味啊。不過,本君陪你玩。
“君上,您有心事。”
威嚴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後,他雙眼灼灼地盯著左丘黎夜的背影。如果說左丘黎夜的眼睛是笑意不掩犀利,那麽這老者便是經過時間沉澱曆練的老辣。
“本君並非無心之人,心中自然想著一些事。”左丘黎夜不以為然道。
“這是自然。”那老者點了點頭,“聽說君上已經找到了我們舞國需要的人。”
“金長老,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的確是為時尚早,現下人卻是不知已經去了哪兒了。
“能讓君上這般費心費時‘女’子,想來是不會有差錯的。”金長老看了看左丘黎夜看似平靜實則不耐煩的神‘色’,轉而對一旁的隨從問道,“月長老去哪兒了,可是和少主在一塊兒?”
“回長老的話,月長老去追城國的那個小王妃了,那小王妃竟然趁‘亂’逃跑了。”一旁的隨‘侍’回答道。“不過少主現在在她的房裏,不知道是不是在休息了。”
“是嗎?那就不必打擾少主了。”金長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深思來。
左丘黎夜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邊的雨似乎是要停了。
“主子,我們已經追蹤到了他們。”雲霧從外邊快速地走了進來,一身雨意濕潤。
“嗯。”像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左丘黎夜轉身向外邊走去,“長老,你便留在這兒休息吧,到底是奔‘波’了好幾日了。”
山‘洞’內火光黯然,淡淡微光在風中奄奄一息。
“主子,看來他們是還沒有走遠,我們現在追去應該來得及。”
“不急不急。”左丘黎夜懶懶地掃了一眼狹小‘潮’濕的山‘洞’,眼底是盡在掌握中。
雨後芬芳,萬籟俱靜。
撥開雨霧,月光傾灑而下,山間泥濘,水澗橫生。就著月光,他們穿梭在這**的山林之間。
看似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想到他們費盡心思離開客棧後卻又再次折回。此刻左丘黎夜他們應該已經離開客棧追蹤他們而去,但那隻是南轅北轍。
很快地,靈音抱著血雪幾個縱身躍入了客棧的後院,客棧之中無聲無息,靜謐一片。
然而下一刻,情況變得微妙了。
靈音被幾個高手纏住了,將他們隔離了開。靈音警惕地看著他們,擔憂地對血雪道,“主子。”
“靈音,沒事的,你不要輕舉妄動。”血雪從容道,心裏突然有些七七八八。
她怕是中了計了……
“小雪,本君知道你會回來的。”
他從大‘門’緩緩走入,步伐穩穩的,不急不躁的。此時的他麵‘色’一派溫和,眼底是邪魅流轉,仿佛夜‘色’下被火‘花’映‘射’的曼珠沙華,妖‘豔’無比。
怎麽會這樣,他們竟然是自投羅網!
“小雪,你很聰明,而正因為你的聰明,本君才能識破你。”他的眸子不曾離開小雪略顯吃驚的臉,他的眸底似閃現了笑意。
聰明也是愚笨。
“果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血雪微微一笑,竟是有些恍然大悟了。
“孤王以為,未必如此。”
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舉世無雙的男子優雅踱步而出。他似踩著一縷陽光,看著斯文無害,宛如翩翩如‘玉’的公子。
那眉宇間的威嚴卻是渾然天成的,如墨的眸子仿佛是覆著一層厚厚的盔甲,讓人難以探究他眼底的是何物。
他是……
血雪有些不可置信,心底是難掩的欣喜。
左丘黎夜是難得的變了臉‘色’,臉‘色’變得‘陰’沉了。
這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姬無傾的視線停留在血雪的背影,目光深處難掩柔情,“血兒,過來。”他的聲音沉沉的,低低的,似醇厚的美酒,令人忍不住想要沉醉了。
今夜,月‘色’莫名的顯得美輪美奐,似一層白紗,籠住了這一片光華。
血雪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嘴角不禁勾起了弧度。姬無傾,你遲來了好久,可是還來得及啊……
“怎麽是姬國的王上?王上不在姬國好好呆著,跑到這荒郊野嶺的,莫不是為了賞風景的?”左丘黎夜離血雪僅幾步之遙,他捉住了血雪的手腕,看向姬無傾的眼神中不無挑釁。
就算他來了又如何,人在他的手裏。
“舞君才是好興致,孤王自然是來千裏尋妻的,還望舞君歸還吾妻。”姬無傾淡然以對,一雙幽黑的眸子中是溫柔的神采,俊美的臉上還保持著優雅的風度。
“姬王何出此言啊?小雪可是本君尋到的妙人,又怎麽會是姬王的妻。聽聞姬國的王後正在宮中休養生息,姬王此舉可是大大的不合禮法。”左丘黎夜挑了挑眉,顯然是不將姬無傾的話放在眼裏的。
“血兒,到孤王身邊來。”姬無傾也不惱,對血雪柔聲道。
“小雪若是想過去,本君是不會阻止的。”左丘黎夜抓著血雪的手腕,對血雪如是說道。
他是篤定了她對他是毫無辦法的吧。血雪心底笑著,一隻素手是握成了拳頭,“左丘黎夜,我忍你真的很久了。”
現在,她該是可以毫無顧忌了。
說完,她伸出手對著左丘黎夜便是迎麵的一拳。這拳頭雖然不是實打實的,但是攝魂術卻是威力十足的。
左丘黎夜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迅速地閃過了身子。可惜任他的速度如何快,還是被血雪給揍了個正著。拳頭帶著掌風打在了那張妖孽般的臉上,內勁兒之大讓左丘黎夜有些狼狽的歪了歪身子。
與此同時,血雪借機迅速地脫離他的控製,在眾人驚疑和愣神地目光中,她跑到了姬無傾的麵前。她赤著腳,一頭‘亂’了的長發,一襲素‘色’的衣衫,就這樣平靜地站在了姬無傾的麵前。
看著她站在他的麵前,白綾覆了眼眸,一張清麗的麵容上似乎是帶著幾分的愉悅和驚喜。
“血兒,想我嗎?”血雪猝不及防地被姬無傾攬住了腰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了起來,就這樣將她未穿鞋子的腳脫離了地麵。
他一隻手抱著她的腰,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脊,溫柔地,像是注入了無限的愛戀。
血雪愣了一下,而後是默默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整張臉埋入了他的‘胸’膛。
“這樣抱著我會不會累啊?”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因為整張臉貼著他的‘胸’膛,聲音便有些悶悶的,顯得很不清晰。
“美人在懷,為夫又怎麽會累呢?”姬無傾的話說得有些輕佻,大掌更是有些使壞地輕握著住她的腰,這細小的動作讓血雪心跳倏地加快了。
“子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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