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溪兒剛剛展現的笑顏僵住。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她鑽出血雪的懷裏,討巧的遞上了剛剛采摘的鮮‘花’。不過,本是素雅的小‘花’在她的蹂躪下早已破敗不堪,皺得沒了形。
她嘿嘿一笑,開始了狡辯。“母後,這並不是我的錯。”
“哦,不是你的錯便是母後的錯了,誰讓母後教‘女’無方呢。小溪兒竟然淘氣的逃了今日的課,母後定是要去向王上請罪的。”血雪說得言辭鄒鄒,語氣之中竟有幾分傷心。
這令小溪兒有些無措起來,“母後,不要生氣。是一個小宮‘女’告訴我母後在這兒,我才來的。可是我來時母後不在,可那個小宮‘女’的主子‘堇姨’說母後會來的,這才讓我乖乖的等著。”
小溪兒表達得並不很是詳細,可還是讓血雪聽出了大概。
用一個小宮‘女’將小溪兒引到此處,再用‘花’言巧語哄騙小溪兒做‘人質’,讓她有所顧慮不得不來,然後再實行某種‘陰’謀……
“溪兒,這還是母後的錯,母後竟將你教的如此愚笨,實在是失職。”血雪掩了麵,似乎是在哭,十分傷心‘欲’絕的模樣。
“不是的母後,溪兒一早就知道母後不會在這兒,之所以會來事因為我知道她們一定會把母後找過來的。是溪兒太不懂事了,想今天玩不去學堂了。”
小溪兒著急地解釋著,雖疑‘惑’母後今日怎的一反常態的脆弱,但還是老實的認錯。
“莫要安慰母後,這哪兒有什麽小宮‘女’堇姨的,是母後的錯。”血雪繼續哭泣,似是篤定的。
“母後,你說的是那個啊。都怪那個‘堇姨’總在我耳邊說母後的壞話,溪兒討厭她,就捅了樹上的馬蜂窩送給她。誰知她不喜歡,一邊叫一邊帶著宮‘女’就跑了,害的溪兒好無聊的一個人在這兒等母後。”小溪兒委屈地撅起了嘴,可憐地撒著嬌。
血雪耐心地聽著,不禁弩起了嘴角。
“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今日便算了,我已經派人向學堂請了假,不過抄三遍的《‘女’子論》可不是說著玩的。”血雪收了神‘色’,表情又變得淡淡的,哪兒有哭過的樣子。
堇華宮。
繁華的宮殿安靜得有些不成樣子,隻是屋子內卻是另一番景象。幾個宮‘女’站在寢宮的外間,她們低著頭,身形顫抖,臉上卻是小小的紅‘色’膿包,連著‘裸’‘露’在袖外的手也是慘不忍睹。她們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皆是咬牙忍著,不敢表現出來。
“啊!我的臉!”裏邊,坐在鏡子前的堇妃‘摸’著自己的臉哀嚎著。隻見她如‘花’的臉上分布著幾顆清晰可見的紅‘色’小包,泛著紅腫,又疼又癢的,令她的眼眸中亦是淚光乍現。看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帶著狠毒的看向了跪在自己腳邊的貼身宮‘女’。
“都是你的錯!如湖,若本宮沒有聽信了你的話去招惹那小魔頭,本宮的臉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你這賤婢,還有什麽話好說。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宮要你的命!”
她麵目猙獰,滿頭的珠翠嘩嘩作響,穿戴的華服在此時顯得分外狼狽,配著臉上的滲人紅‘色’膿包,更顯得麵目可憎。
自古容貌便是‘女’子最注重的東西,堇妃自是分外緊張的。
那宮‘女’被嚇得大驚失‘色’,頭頓時垂得更低,直垂到了鋪著毯子的地麵上。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為何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的計劃本該是不會出差錯的,王後會因著小公主來赴約,到時我們便可趁機教訓……可誰知這小公主會如此嬌蠻,輕輕鬆鬆的便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是奴婢該死,考慮不周了。”如湖顫著身形,連音調也變了,顯然她對於自家主子的狠勁她心知肚明。
“這便是你的說辭,以為將錯處全部推給那個小魔頭便可全身而退。若不懲處你,難消本宮心頭之恨。”
顯然,對於如湖的這番說辭堇妃並不解氣,眼瞅著自己這張如‘花’如畫的臉成了這副模樣,她的表情便變得狠毒了起來。
“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會將功低過的……娘娘……”聽自己主子這樣說,如湖頓時哭了起來,啪啪的磕著頭,磕得柔軟的毯子都發出了聲響。
堇妃待要說些什麽,卻是守‘門’的小宮‘女’支支吾吾的打斷了。
“娘娘……”小宮‘女’撞著膽子怯生生地站在遠處,匆匆行著禮,‘欲’言又止的。
“說!”堇妃一聲怒吼,嚇得那小宮‘女’撲通的跪了下來。
“姐姐莫要與那小宮‘女’發脾氣,妹妹隻是來看看姐姐。”脆生生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不遠不近的,讓堇妃和如湖頓時一個‘激’靈。
如湖卻是機靈的,立刻連滾帶爬地手忙腳‘亂’地扯下了裏屋的簾帳,遮住了堇妃的身影。
堇妃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簾帳外跪著的小宮‘女’,頓時心中惱怒,“礙眼的東西,還跪在這兒幹嘛,還不給我滾出去!”她的聲音雖小,但毫不掩飾的發怒。
那宮‘女’立刻行了行禮便向外邊退去,迎麵遇上的窈窕少‘女’對她溫和地笑了笑,像是九天上的仙子,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小宮‘女’匆忙的見了見禮,終於退了出去。
那少‘女’依舊是一身的白,衣袍上無半點雜質,白得清心寡‘欲’一般。不過那衣料卻是上等的好,富貴人家也穿不起的羽‘毛’綢緞,輕盈柔軟的很。少‘女’一頭飄飄的長發如她的著衣一樣,幹淨素雅的隻用了跟白‘色’的發帶束在發髻上,十分的清新淡雅。
她的麵容是清澈的,帶著天真無邪的笑意,那雙眸子似是不沾半點塵埃,讓人不禁憐愛。
“言妃妹妹今日怕是來的不是時候,守‘門’的宮‘女’莫不是沒有轉告妹妹今日本宮謝絕來客不成。”堇妃的口氣不善,隔著簾帳惡狠狠地瞪著言妃那張完好如初的臉。
“姐姐莫不是在怪妹妹?妹妹也是擔心姐姐臉上被馬蜂蟄傷的傷口,聽說姐姐也沒有請禦醫,妹妹便擔心不已,特意送了‘藥’過來。”言妃滿臉的擔憂溢於言表,忙叫琅畫遞上了裝著‘藥’膏的綠‘色’小瓷瓶。
堇妃卻是驚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瞅著簾帳外的身影。“你……你怎麽會……”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