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景夜和傾音上梨花山見了陶晚煙這麵之後。『雅*文*言*情*首*發』陶晚煙的情緒就變得十分不穩定。有時候會坐著發好久的呆。有時候又在院子裏來回走動。時靜時動。讓白蘇也跟著著急起來。
不過這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在景澤的精心布局之下。南宮烈率領眾軍“節節敗退”。把自己逼上了梨花山。
其實在梨花山作戰。很容易就會陷入糧草供應不足的情況。所以肯定會有充足的準備。
隻是陶晚煙不知道糧倉安置在哪兒。但她知道。一定有一大批糧食在梨花山上。
景澤不信任她。自然不會讓她知道這些事情。
其實就算陶晚煙不知道糧倉的位置。這樣不會影響她計劃的進行。可如果知道了。事情自然就會進行得更加的順利。
隻是。陶晚煙半個月前就跟著南宮亦雲上了山。不知道山下發生了什麽事情。更不知道景澤等人是作何部署。所以當景澤帶著南宮烈上山的時候。陶晚煙才知道事情嚴重了。
因為同樣跟著上山的。還有那個前不久才在梨花山見了麵的那個女人。
拖著臃腫的身體。雙手也被綁著。被人半拉半拖著走進了大廳。
彼時。陶晚煙正和南宮亦雲品茶。
看到這樣的傾音。陶晚煙眉頭一皺。心裏長時間的不安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原因。
“陛下。你帶她來時什麽意思。”.以製造出自己並不想在這裏看見她的姿態。
景澤冷眼看著陶晚煙。沒有回答。而是起身坐到主位上。“朕怎麽知道景夜會不會上山。或者說他會不會親自上山。你不是想手刃景夜嗎。有這個皇後在手上。哪你手刃他的機會會更大的。”
“景澤。你說過你會帶我來見景陽的。他人呢。”傾音才不管他倆討論著什麽。一心隻想見著那個失蹤許久的男人。
也恰恰是這句話。讓陶晚煙明白了傾音為什麽在這裏。
這一刻。腦海裏突然迸出一個想法。
其實景澤留著景陽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景夜身邊的傾音。
或許真的是被自己的想打嚇到了。陶晚煙冷冷一笑。搶在了景澤之前開口。“傾音大人。還真是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太子爺在哪兒。我們又怎麽會知道。不過貴為皇後的您既然來了我們這裏。我們自然要好生招待你咯。”
“陶晚煙。你想怎麽樣。”景澤目光深沉地看著陶晚煙。似乎想要探究出陶晚煙的心思。
陶晚煙自然也是毫不避諱。
“要威脅景夜。不就是留著傾音的一條命嗎。”陶晚煙輕笑道。隨後走到了傾音的身邊。伸手撫摸著傾音隆起的腹部。眼神越加陰暗。“那也就是說。她這個肚子裏的東西留著也沒有用了。”
“萬萬不可。”陶晚煙的話音剛落。跟著上來的軍醫立馬開口。“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月有餘。胎兒早已經成型。倘若現在動了腹中的孩子。隻會造成一屍兩命啊。”
看樣子著軍醫是景澤特地派著跟著傾音隨身伺候的。也就是說。景澤確實是要傾音活下去。
“我不信。你就沒有辦法了。六個月啊。那個時候……傾音大人還在極盡地勸說我和景夜在一起吧。您這算監守自盜嗎。”
“陶晚煙……”景澤終於看不下去了。低聲叫住她。“現在她必須活著。等事情結束了。你想怎麽樣。朕都可以依你。”
“我要傾音……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將嘴貼在傾音的耳旁。陶晚煙惡狠狠地開口。
隨後滿意地看著傾音驚恐的眼神。再度調侃著。“怎麽。傾音大人怕了。傾音大人不是聖女嗎。不是最擅長卜卦麽。難道就沒有為自己的孩子卜一卦。就讓它這樣出現了。”
“晚煙。你……你不是這樣的。”
“嗬嗬。可笑。”陶晚煙沒有打理傾音的聲音。而後轉身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傾音。這杯茶。我是為景夜準備裏。當初你不是用你的方式將他體內的蠱毒轉移到我的身上嗎。那麽現在。我就用我的方式。再次為景夜種下蠱毒。讓他生不如死。到時候。我很好奇傾音大人會怎樣為您的愛人解毒。”
啪。
陶晚煙輕輕鬆開手。手中的水杯便緩緩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她自己。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眾人。轉身便走出了大廳。
傾音被抓上山了。那麽……終於也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了嗎。
景夜舍不得傾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當景夜一個人隻身來到梨花山莊的時候。陶晚煙的心又忍不住狠狠疼了一下。
景澤雖然沒有全然信任陶晚煙。可他還是將傾音交給了陶晚煙來看守。說是看守。不過是叫人同時看著傾音和陶晚煙而已。
在傾音被抓上梨花山的第三天。景夜終於來了。
而且。是一個人上山的。
陶晚煙想。就算是再過一百年。她也能夠將那天的情景清楚地回憶。因為那種痛與傷。是她那一生都不曾觸碰過的恐懼。
景夜依舊穿著那晚上梨花山見陶晚煙時的那身紫色錦衣。頭發打理地一絲不苟的樣子。眉宇間的英氣更是不減半分。若是換個場景。陶晚煙一定會為之入迷。
許是臉被紗巾所遮掩。所以陶晚煙可以肆意地將那種痛苦繪畫於臉上。那是她一個人的痛苦和委屈。其他的人都是學不會的。
“嗬嗬。七弟……想不到你還真的敢來。本來。傾音這個小美人……我準備收入囊中呢。就像……晚煙一樣……”不知道景澤是不是故意為之。說出這句另有深意的話。
陶晚煙目光如炬。自然沒有錯過景夜那突然握緊的雙手。
他所在意的……是傾音吧。
“廢話少說。我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該放人了。”景夜從一進門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傾音的身上。似在問她是否安好。也似在用自己的眼睛來看清楚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沒有受傷。
可也正是這個眼神。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心。
“陶晚煙。你不是想親手殺了這個負心漢嗎。現在……機會來了。”景澤坐在主位上。毫不在意景夜此時的話。隻是招了招手。命人將一個錦盒拿到了陶晚煙的眼前。
那是……
沉香匕首。
“陶晚煙。就用這把刀。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