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終是放棄了在那上麵的糾結。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爺爺已經死了。作為陶家唯一的血脈。陶晚煙不僅僅要救出陶府的人。更要為陶淩平反。既然現在已經成了這樣。她就隻能去解決。而不是逃避。
隻不過。讓陶晚煙驚訝的是。她要找的東西。居然在她曾經去過的地方。
幾個月前的秋場圍獵。陶晚煙被那群餓狼追趕。後來被景夜所救。而且再三囑咐她不要往那山穀裏去。
原來那山穀之中隱藏著這麽深的秘密。
夜色沉沉。連著趕了兩三天的路才到達這裏的陶晚煙看著眼前這條灰沉沉的路。心情越發的沉重。
“是誰在那邊。”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嗬斥聲。
陶晚煙一驚。連忙起身往後退去。
這裏是南宮烈的地盤。原本南宮世家和陶家就是水火不相容。現在陶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怕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收拾了。
再加上。那個該死的皇帝。居然對外說她是逃出了牢獄。四處下達懸賞令。說她若是反抗。可以先斬後奏。
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一路上但凡是除了什麽問題總是有人在幫她。甚至讓她以為這一路上都有人幫她打點。
也許是她想多了吧。
就在陶晚煙發呆的時候。那群官兵已經靠近。陶晚煙一怔。看著四周不知道該往哪兒逃。『雅*文*言*情*首*發』身後忽然冒出一隻手來。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將她一把拉進了身後的草叢中。
高達一米的灌木將兩人的身影徹底隱藏。
陶晚煙伸出手拉住捂著自己嘴的那雙手。身後的人給她很熟悉的感覺。所以她並沒有反抗。而是瞪大眼看著眼前的植被。耳旁響起的是那群官兵急匆匆跑過的聲音。
“你沒事吧。”
待四周安靜下來。陶晚煙才回過神來。身後熟悉的嗓音讓陶晚煙緩了一口氣。而後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你怎麽來了。”
“晚煙。你應該知道。護國公是我的恩師。”容易初一本正經的聲音反而引起了陶晚煙的一聲輕笑。
原本緊張的心情忽然放鬆下來。“那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叔叔。”
“免了。我承受不起。”容易初輕笑兩聲。“你跟我來。”
或許是因為容易初的出現。讓陶晚煙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現在變得輕鬆了不少。
她並沒有去問容易初來這裏的原因。但估計是和樂遙郡主有關係了。
“要不要喝酒。”走到一半。容易初忽然拿出掛在腰上的酒葫蘆遞給陶晚煙。原本陶晚煙想要拒絕。可是一想著現在寒冷的天氣。也便不再推辭。伸手接了過來。
剛喝了一口。才發現是梨花樓的桃花酒。不由有些驚訝。“你怎麽會有它。梨花樓不是……”封掉了嗎。
那幾個字。陶晚煙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無奈隻能低著頭又喝了幾口。心裏不禁有些惆悵。“容易初。你這麽出來。就不怕皇上怪罪。”
“若是皇上換了人來做。就沒人會怪我了。”容易初冷冷的聲音讓陶晚煙一愣。
這件事情她是沒有思考過。可是又確實很在理。若是換了皇上。容易初要保全自己那時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隻是陶家……無論是誰繼任了皇位。陶晚煙心中都有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自己。
陶家……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怎麽可能逃得掉。她隻能寄希望於景桑的身上。
“皇帝不能換。”陶晚煙輕輕開口。而後又喝了一口酒。剛把壺蓋蓋好。便發覺他們所處的位置十分熟悉。
往昔的記憶再度湧回自己的腦海。在這個地方。她和景夜有過很多的回憶。雖然隻有短短半天的時間。可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
如果真的要說。自己其實就是在這個時候對他動的情吧。
“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晚煙。你和七爺是不是從這裏掉下去的。”容易初站在懸崖邊。因為是晚上。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下麵有什麽。
大概是因為陶晚煙下去過。所以再站在這裏的時候。陶晚煙並不害怕。居然還十分輕聲地開口。“原來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什麽叫作懸崖下麵都有高人啊。高人是沒有。餓狼都是有一大群。”
陶晚煙輕聲地嘀咕著。容易初有些聽不懂她的話。剛想開口。便已經被陶晚煙攔住了。“誒誒。別問我我在說什麽。我跟你講不通啦。”
“那我們就不講。”容易初的臉上透出一絲輕笑。可陶晚煙卻覺得他另有意圖。不由往後退了兩步。語氣有些害怕。“你要幹什麽。”
“再往後退可是懸崖了。”容易初好意出聲提醒。陶晚煙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止住自己的腳步。
“你知道是懸崖就不要再靠近了啊。”
“那不成。因為……”容易初頓了頓。佯裝有些為難地開口。“我就是要讓你下去啊。”
容易初的話剛說完。便伸出雙手猛地將陶晚煙推了下去。
陶晚煙猝不及防。身體伴隨著一聲尖叫聲往後倒去。容易初也不慌。跟著跳了下去。一把摟住陶晚煙的腰。往崖底掉去。
“容易初。你要死了。我還沒有吊威亞。我不要死。”陶晚煙被嚇慘了。出口盡是些胡言亂語。沒有人心疼她。還不許她自己心疼啊。
“他說得沒錯。你確實很笨。”容易初輕輕說出一句。而後猛地甩出了一條帶著鐵鉤的繩子往上甩去。兩個人的身體因為這條繩子而穩了下來。
“容易初。”陶晚煙驚魂未定。想要指責他。出口之後卻又變成了祈求的語氣。“我不要死。我還要救我爺爺。”
“不會有事的。這個辦法……可是有你口中所謂的高人指點呢。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逃過南宮的追殺。”容易初開口解釋道。而後手鬆開了繩子。兩個人的身體再度往下掉。
陶晚煙一聲尖叫。她終於是相信自己這次要死了。
容易初哭笑不得。一臉的無可奈何。
“陶晚煙。你別叫了。我們不會有事的。”以為這句話會讓陶晚煙安分下來。卻不知道。陶晚煙隻是安分了少頃之後。就開始再度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