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石龍坐著的椅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顯示適才兩人過招時,石龍早吃了大虧,擋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勁,累及椅子。
宇文化及雙目精芒電射,同時大感訝異,石龍明知自己的推出氣功敵不過他的冰玄勁,為何一出手竟是毫不留轉圜餘地,以硬碰硬的正麵交鋒招數呢?
但此時已無暇多想,高手過招,勝敗隻係於一線之間,他雖自信可穩勝石龍,但若失去先機,要扳回過來,仍是非常困難,還動輒有落敗身亡之險。那敢遲疑,先飄退三步,再前衝時,兩拳分別擊在石龍掌心處。
“轟!”
勁氣交擊,往上泄去,登時衝得屋頂瓦片激飛,開了個大洞。
以宇文化及之能,仍給石龍仗以橫行江湖的推山掌迫得往後飄退,好化解那驚人的壓力。
石龍更慘,蹌踉後退。
宇文化及腳不沾地的滴溜溜繞了一個小圈,倏又加,竟在石龍撞上背後牆壁前閃電追至,淩空虛拍。
一股旋勁繞過石龍身體,襲往他背心處,角度之妙,教人歎為觀止。
石龍張口一噴,一股血箭疾射而出,刺向宇文化及胸口處。
同時弓起背脊,硬受了宇文化及一記冰玄勁。
宇文化及想不到石龍有此自毀式的奇招,忙剎止身形,掛腰後仰,以毫厘之差,險險避過血箭。
石龍暗叫可惜時,全身劇震,護體真氣破碎,數十股奇寒無比的冰玄勁,由背心入侵體內。
石龍知道能否保著《長生訣》,就決定在這一刻,施展出催潛力的奇功,狂喝一聲,硬抵著將他扯往前方的勁氣。加往後牆退去。
宇文化及乃何等樣人,見此情況,立知不妙,待身子再挺直時,連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擊去。
但已是遲了一步。
石龍背脊撞在後牆上,一道活門立時把他翻了進去。
“碎!”
活門四分五裂。現出另一間小室,石龍則影蹤不見。
宇文化及不慌不忙,撲在地上,耳貼地麵,石龍在地道內狂掠的聲音,立時一分不剩的傳入他的耳內去。
劉結草很輕巧的跟在石龍身後。任是石龍和宇文化及功力精深,卻是半分沒有現,這實是因為他的功力更高,放在這個世界絕對算得上是宗師。
一路上,劉結草眼見石龍去往至交好友田文家裏,然後傷重而死。死前拜托好友,一定要把《長生經》送走。不可讓宇文化及得手。
田文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儒生,事後他立即就朝城門方向走,決不負好友所托。
有趣的是,劉結草跟在田文身後,果然不久後就遇到了自己的兩個便宜徒弟。
由於忽然一隊官兵迎麵而來,田文一驚之下躲閃,他目光掃視到周圍的兩個小混混,醒悟到小混混自有門道。就急忙隨在他們的身後。
如此,也就便宜了揚州雙龍寇仲和徐子陵。
那老儒生倉皇走來,對寇仲和徐子陵視如不見的奔往大街去。
兩人喜出望外,跳了起來,往老儒生追去。
行動的時刻來了。
老儒生匆匆趕路,茫然不知身後衣服割開了一道裂縫。
劉結草看著老儒生田文的離去,轉變了目標跟在寇仲和徐子陵的身後。
徐子陵和寇仲兩人肩並肩。挨坐在城東一條幽靜的橫巷內,呆看著翻開了的書。
徐子陵失望地道:“下次扒東西,千萬別碰上這些看來像教書先生的人,這部鬼畫符般的怪書。比天書更難明。你仲少爺不是常吹噓自己學富五車嗎?告sù我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
寇仲得意地道:“我哪會像你這小子般不學無術。這本必是來自三皇五帝時的武學秘籍,隻要練成了就可天下無敵,連石師傅都要甘拜下風。隻看這些人形圖像,就知是經脈行氣的秘訣,哈!這次得寶了。看!你見過這種奇怪的紙質嗎?”
徐子陵失笑道:“不要胡吹大氣了,讀兩個字來給我聽聽,看你怎麽學而有術好了。”
寇仲老氣橫秋,兩眼放光道:“隻要有人寫得出來,必就有人懂看,讓我們找到最有學問的老學究,請他譯出這些怪文字來,而我們揚州雙龍則專責練功,這就叫分工合作,各得其所,明白了嗎?”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那還不如找到神仙師傅,讓他老人家傳授其中秘要。之前的《易筋經》中可有那麽多字我們都不認識,還不是順便修煉了?”
“那倒也是,可是神仙師傅那可是神仙,神龍見不見尾,豈是咱們能夠找得到的,隻有恩師想到了我們,才會出現在我們麵前吧。”寇仲搖頭歎道。
兩人又胡扯了幾句後,就偷偷摸摸地潛往那廢園內的“家”去。
劉結草想到《易筋經》中的文字根本就是簡體字,對於這兩個小子來說自然是不可能認識多少,與他們原本認字程dù完全無關,難怪他們會找到看不懂的《長生訣》,會直接想到了自己頭上了。
《易筋經》是技能書,寇仲和徐子陵,哪怕啥都不懂,也可按部就班的,自動受到技能書的引導修習而成。
隻可惜時間尚短,這兩個小混混想要完成易筋非短日可成,內力更沒有練出一絲,這就是真實武學的弊端。
劉結草構思的幻武,之所以是幻武,就因為它的不科學性,《長生經》一練就能夠讓兩個小混混有所成就,還是在短短的時日內,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才稱得上是幻武。
而真實武學,畢竟是真實的,基本上更要按部就班,少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何況少林派的武功更以修煉慢出名,即使是《易筋經》也不例外,哪是立即可以修成的?
劉結草看著這兩個小子是如何躲在家裏輪流修煉了一會《易筋經》,又有負責把風的徐子陵窺見垂頭喪氣的言老大,被十多名大漢擁押著朝他們所居住的廢園走來。
徐子陵人極精靈,雖大吃一驚,仍懂悄悄趕去輿寇仲會合,一起朵到隻剩下三堵爛牆的另一間破屋內,藏在專為躲避言老大而掘出的地穴去,還以偽裝地麵,鋪滿落椰沙石的木板蓋著,隻留下一小縫隙作透氣之用。
劉結草沒有心思去聽別人如何折磨言老大,即使是對寇仲和徐子陵的關注,也隻是因為借助兩人來估算劇情進程而已,並不是真的太過關心他們。
畢竟,劉結草《長生經》已經在手,寇仲和徐子陵除了幫他估算劇情進程外,引出各路劇情角色之外,還有多大的作用呢?
之前,他觀看石龍和宇文化及動手,就推算並複製出了那兩人的武功,冰玄勁和推石手都已經入手。
寇仲和徐子陵之後要與各路人馬交手,劉結草借此收集幻武充實造化之書,自然就是尋常事了。
不過,他也不會一直跟著,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當然,暫時他還想要得到《九玄**》,那一門也是了不得的功夫。原劇情中兩個小子正是以此入門,才可修得《長生經》,或是半點不通武學之理,豈可修成神功?
《易筋經》到底是技能書,無人講解之下,縱是雙龍智商爆表,但也是無法以此為基,修得《長生經》的。
《易筋經》隻是為了讓雙龍輔修,幫助兩人的資質提升。若在原劇情中雙龍或許沒有破碎虛空的可能性,畢竟再是奇遇也難改他們學武晚的這一重缺陷,隻不過《長生經》神奇才讓人忽略了這一點,後來的奇遇幫他們解決這個麻煩,可是那些能量實是浪費了,若是用來幫他們提升功力,就有破碎虛空的可能性。
劉結草對兩人有些期望,若兩人有幸破碎虛空,當能夠重築身軀,自己未來要立的一些神位也有人可繼承了。
那兩個小子逃出揚州是鑽的暗渠,劉結草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而是隱了身形從城門直接出去,然後才根據標記與雙龍匯合。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托得赤條條的,先把衣服在溪水邊洗幹淨,再掛在溪旁樹叢上,讓午後的陽光曬晾。那《長生訣》則放在一塊石上。
然後兩人一聲呼嘯,暢泳溪流裏,好洗去鑽過暗渠時所沾染的汙臭。
兩人終是少年心性,亡命到這離開揚州城足有七、八力裏的山林處,已疲累得再難走動,又以為遠離險地,心情轉佳。
正嬉水為樂時,一聲嬌哼來自岸邊。
兩人乍吃一驚,往聲音來處望去。
隻見一位頭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過麵紗,冷冷打量他們,一點沒因他們赤身**而有所顧忌。
劉結草之所以一直不出現在雙龍麵前,就是不想見此女。
或許,若是其他穿越者之類的人見到此女,必要收為後宮,但這對劉結草沒有意義。
此非是造物不造物的問題,而是他心性然,想有欲就有欲,想無欲就無欲,因此才遠女色。
何況,此光頭乃蘿莉控是也。當然,他對蘿莉也隻有純粹的欣賞,這是一種愛好,與欲求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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