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裏。『雅*文*言*情*首*發』沐夏見著了沉夏發的信號。便知道事情不簡單。想著去找景夜幫忙。哪知道景夜居然一心為了替沈落雪逼毒。根本不見她。沐夏自然是氣急了。便一人匆匆趕到了梨花樓。
不過。景夜怎可能不擔心陶晚煙呢。
剛替沈落雪逼出毒之後。就急匆匆趕到她的房間。哪知道。房間裏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就連東西都早已收拾幹淨。就連沉夏。沐夏。邵征三人的房間亦是如此。
他以為陶晚煙是不告而別。心中也是十分氣惱。便下令繼續前進。
恰好路過這一處。見著梨花樓三個字。又看見了外麵那一片狼藉和血腥。便帶著人進來查看。就怕和陶晚煙有半點的關係。
幸而進來了。可剛一聽見陶晚煙受傷了。心中又是更加的焦急。看著沉夏。“她在哪裏。”
說著。景夜便要向沉夏和沐夏二人身後護著的房間走去。兩人自是不肯。雙雙身手攔住了他。
沐夏忘不了昨夜的事情。語氣顯得不佳。“七皇子。你隻知道沈姑娘受了傷。可有看到我家小姐手上的傷。昨夜裏。我去求見你。是你不見我的。在我家小姐被數十人團團圍住追殺之時。你在哪裏。在我家小姐忍受著不堪忍受的苦楚之時。你又在哪裏。現在。你才想著要見我家小姐。你未免擔心得太晚了。”
沉夏原本並不知道沐夏攔著景夜不讓他見陶晚煙的原因。
現在聽了沐夏這番話。表情立馬冷了下來。猛地拔出劍指著景夜。“七皇子。你是皇子。我家小姐隻是庶民。『雅*文*言*情*首*發』你還是請回吧。”
“沉夏。休得無禮。”
眼見著雙方的火藥味越加的濃烈。房間裏忽然傳出了陶晚煙的聲音。此時早已沒有了往常的精神在裏麵。反倒是顯得有氣無力。讓人徒生幾許擔憂。
門緩緩被打開。
撲麵而來的合歡香香味讓景夜皺了皺眉。不由想起了陶晚煙第一次在他麵前犯病時的情景。那忽冷忽熱的交替折磨。羸弱的表情。沉重的喘息……
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畫麵都讓景夜心情越發的沉重。
“七爺……”陶晚煙對著景夜輕輕福身。而後抬頭看了看天色。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該趕路了。沉夏。沐夏。去看看邵征大哥情況如何。”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景夜拉住陶晚煙的手。急切地看口。
昨夜裏他趕去的時候。隻見這沈落雪受傷了。卻不知道陶晚煙也受了傷。現在便是急切地想要知道。
誰知陶晚煙隻是輕輕笑了笑。而後搖搖頭。“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沒事。你也沒事。這便足夠了。”
言罷。陶晚煙側身從景夜身旁走過。一個人往外麵走去。身上微微還沾染著絲許合歡香的香味。淡淡地。卻成了陶晚煙身上嘴常見的香味。
邵征身負重傷。雖然沉夏以及時為他做了處理。但終究還是不宜趕路。再加上沈落雪身上的傷也有些嚴重。一行人便繞道梅花郡。在哪裏稍作停留。為二人請了大夫。
彼時。梅花開得正盛。邵征和沈落雪在宅子養傷。
陶晚煙便將沉夏和沐夏支開。一個人往山上走去。欣賞著一路的梅花美景。
原本喜歡梅花的傲骨。後來漸漸的因為一個人而更加喜歡這種花。到後來討厭梅花……這是要經過多大的轉變才能夠做到。
輕輕地笑了一聲。可這其中帶著多大的酸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昨晚發生的事情。也算得上的驚心動魄了。到現在。陶晚煙都還覺得驚魂未定。可是沈落雪的話卻猶如在耳。異常清晰。
沈落雪為了替景夜爭回應有的權利。甘願替她去死。這份執著著勇氣。她想她是如何都比不上的。陶晚煙。你終究還是不夠勇氣。
連承認喜歡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又有什麽勇氣將鴛鴦嫁衣還給景夜。難不成……
舉起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麵依稀還能辨別的傷痕……那是在西景城梨花樓那一夜。為還雲驚天恩情所欠留的。現在為了還景夜的情分。她有沒有那份勇氣。將自己的血放幹呢。
將視線從傷口上移開。陶晚煙終究還是怕了。
是怕失去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她卻清楚。那不是害怕失去生命。而是害怕失去更為重要的東西。比如說……
“在想什麽。”正想著。忽然被人打斷。景夜緩緩走到陶晚煙的身後。在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痕時。不由一怔。隨後又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視線移開。“好些了嗎。”
“勞煩七爺掛念。已經好多了。”
“我們之間一定要生疏至此嗎。”景夜受不了陶晚煙這樣的態度。
在他的眼中。陶晚煙不應該是這樣的。
陶晚煙和他往常所認識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會去爭取自己想要的。哪怕最開始。他所知道她追求的是太子景陽……
而且。陶晚煙又怎麽可能屈服於權貴之下。可隻從那晚遇刺之後。她對他的態度便一直如此。
明明聽出了景夜話中的疑惑。可陶晚煙還是裝出一副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用狐疑地眼神望著景夜。“七爺言重了。你我之間……本就不見得親密。”
“不親密。”景夜被陶晚煙的話氣惱了。伸手拽住她的手。“在一張床上睡過還不算親密嗎。”
聽著景夜有些氣急敗壞的話。陶晚煙嫣然一笑。眼中卻凝著痛苦之色。“七爺。和我在一張床上睡過的。又何止你一人。”
她以前的生活裏。和閨蜜死黨一起睡又是何其平常的事情。隻有他才是。為什麽要這麽在乎。明知道這些話說了。便會讓景夜誤會。可就像是存心要景夜亂想一般。陶晚煙硬是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景夜亦是一字一句聽得明白。
果真如陶晚煙所想。景夜誤會了。雙手越發的用力。捏的陶晚煙傷口直發疼。
“景夜……痛啊……”
景夜這才如夢初醒。猛然間鬆開了陶晚煙的手。而後又將她輕輕抱在懷中。細言細語說著。卻又十分霸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人。往後你的心中隻能有我。就算當不了你心中的第一個。你心中的最後一個。也必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