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
花蓮看到蘇止來。心定了不少。她沒有回答我。隻是抱著花瓊恐懼的看著我。
是的。我承認。我選了最殘忍的一種方法從她身體裏取出玄生劍。斷了她的背脊。
清朗的聲音傳來。他說:“非得如此嗎。”
他走過來。看了眼花蓮再看向我問:“你想要怎麽做。”
聞言我神情不變問:“我怎麽做。你都會攔著我。對麽。”
蘇止看了看我腰間。眸子深沉。終究歎息道:“她罪不至死。”
“你知道她做了什麽。”
我問。蘇止點頭。
“那你還打算護著她。”
父君知道姬裳做的事。他護著她。就連蘇止也這般黑白不分了。
“她罪不致死。我還欠花蓮一份人情。”
蘇止這話說的堅定。他欠她一份人情。那麽欠我的更多。我抽出蒼那劍道:“可我今日非殺她不可。蘇止我們從未比試過。今日就在這清明湖上。我贏了你把她給我。我輸了便不再為難她。”
他淡淡看我一眼。半晌道:“好。”
他淩空走上清明湖。我將蒼那劍收入腰間的劍鞘中。碰到玉佩。發出清脆的叮嚀聲。
我道:“你不用劍。我也不用。”
“無妨。你用也可。”
掌中聚集靈力。藍色光芒大盛。我迎向蘇止。他卻輕輕避開。我又再次過去。他依舊如此。我愣。當我猴耍。
我麵色厲道:“你再這樣。我這一掌就打在花蓮身上去。”
蘇止無奈。伸手接上。強盛的法力在清明湖遊蕩。蘇止後退一步。有些驚異。這靈力竟強到這般地步了。
強大的靈力導致我內心翻滾。蘇止一掌而來。我連忙閃開。穩定心性。一掌又接上去。法力多次打在冰封的湖麵上。冰封破裂。湖水滾動。因為蘇止的靈力。玄生劍緩緩上升。他接過拿在手心。對著我道:“用劍吧。”
我抽出蒼那劍。剛剛一直沒有用上古的力量。就是怕他懷疑。現在蒼那劍本身就有上古的力量。現在不用藏著掖著了。
劍氣橫生。我很想見識玄生劍的力量。也很想見識蘇止的力量。
以前就是為爭他和師傅誰厲害的時候。與四師兄打了起來。還被掛在山門口半個月。
兩劍碰撞。我後退一步。內心翻滾的越來越厲害。說到底我實戰太少。不知如何控製這強大的力量。而我對蘇止終究手軟了。
在蒼那劍碰上他肩膀的那一刻。我後退了一步。他趁機上前。玄生劍堪堪放在我脖子上。他說:“你輸了。”
我笑。一股劍氣砍向岸邊。蘇止驚異。趕過去已來不及。花蓮法力低弱。仙根不穩。自然受不了這上古力量。命不久矣。而花瓊受了重傷。這點我對不住花瓊。
可是我沒了辦法。花蓮必須死。
蘇止將花蓮扶起來。微微靠在他身上。花蓮喘著氣。口裏流著血。蘇止安慰:“沒事的。花蓮。你不會有事。”
花蓮拉著蘇止的手。看著他。似記著什麽重要的東西。在死的這一刻。她終於看透說:“帝君是我做錯了。怪不了帝姬。是我自作自受。”
蘇止沒有言語。這些他都知道。緊皺著的眉頭表示他不悅。不是因為花蓮做了什麽。而是他失言了。沒有護著她。
他早就猜想到。隻是不願說破。
蘇止看了看我。神情失望說:“你答應過得。你輸了就不再為難她。”
我笑。理了理衣袍道:“我也說過她今日必須死。我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蘇止不再理會我。抱著花蓮離開。
我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的花瓊。走過去蹲下身子道:“這怪不了我。你姐姐做錯了事。害了我最親的兩個人。我不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違背了我的原則。”
花瓊身上帶著傷。發簪也亂了。迷茫的看著我。流下了淚水。
響午的時候。天庭傳來消息。花蓮羽化。鳳凰一族與天庭絕交。
阿鳳姑娘和二哥永遠不可能了。
父君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銀河上。星蘭草在身邊搖晃著腦袋。
他坐在我身邊。將我環在懷裏。摸了摸我的發頂說:“鳳凰一族和天庭絕交了。”
我沒有搭話。他說:“近日不要出天庭了。我怕他們會找你報仇。在天庭我才不會擔心也能護著你。”
他沒有怪我。
我這才看向他問:“為什麽不問我為何殺花蓮。”
“你有你的想法和理由。我不好過問。”
“父君。花蓮給了我假的玄生劍。而這假的玄生劍又是姬裳給她的。”
“你已經有了打算。”父君說:“其實我來也想告訴你一件事。姬裳手中有你母後的一魄。她想用這一魄換她的生命。”
“真的。母後還在。”我驚喜的拉著他的衣袖看著他。不確定問。
父君擦了擦我臉上情不自禁流出的淚水。點了點頭:“你母後還在。”
一魄。世間有讓魂魄聚集的神器。隻是太難尋得。但是隻要有希望。什麽都不重要。
我想起什麽一般。鬆開父君的衣袖。眼神堅定道:“一魄我也要。她的命我也要。”
“為何一定要這樣。”
父君有些不解。我淡淡一笑解釋:“父君問我為何。曾經她讓我經曆了生死別離的痛苦。即便不是母親。她也害了一直疼我護著我的那羅。而且她也讓母後落得一魄的下場。現在因為她手中的籌碼便想換取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父君你想可能嗎。花蓮隻是僅僅給了我玄生劍我便沒放過她。可是父君我也知道即使不是花蓮給我那把劍。姬裳也會想法給我。最大的過錯不在花蓮身上。而是在姬裳身上。你覺得花蓮都這樣了我還會放過她麽。”
熠炙歎息。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決絕。他阻止不了她。既然這樣順其自然。他不想再管姬裳了。
他雖也恨過她。但是他一直心軟。
父君說:“姬裳做了許多錯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落她但是也不說她。這是我的錯。檀兒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將你母後的一魄護著便好。”
我疑惑。父君的意思就是放手了。看我疑惑的眼神。父君摸了摸我的額頭道:“我首先是你父君。才是其他的身份。”
父君這句話。讓我有了別的期待。我笑。抱著父君依偎在他的懷裏。
母後有一魄。出乎我的意料。讓我驚喜。我很感謝姬裳留了這一魄。在去找姬裳之前。我要去一個地方。
姬裳用這一魄威脅著我。我怎麽可能讓她就這樣威脅。我到了凡間。用行思給我的方法。召喚了祁連。
我不知以後祁連的立場是什麽。但是畢竟身為七子。也有自己的選擇。
而如今我確實有事求他。
現在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我明知道結果。卻還是偶爾裝著糊塗。當初生既知死的善男。也是這樣一日一日度過的麽。
天上下著雪。地麵鋪了厚厚一層。祁連久久不來。我便蹲下身子在地上堆起了雪人。
兩個圓球。一大一小。相互堆積。有了最初的模樣。我摳了兩個眼窩出來。鼻子。嘴巴。又撕了衣角圍在它脖子上。最後手凍的通紅。我口裏呼著熱氣緩解冷意。
其實我不願用仙術護體。隻是想像個平常人。感受一年四季。春暖夏熱秋爽冬寒。
似感異樣。我往旁邊一讓。勁風從耳發上擦過。在靈力的衝擊下。剛堆好的雪人瞬間碎在原地。黑色的布條掉落在地上。甚感淒慘之意。我暗歎。可惜了。
我偏頭。四個上神級別的人外加我認識的一個。花瓊。
花蓮剛去。便來尋仇了麽。
其中一中年男子。他看著我。眼睛裏含著怒氣。眉目緊皺。花瓊看了眼我。欲言又止。終究沉默。
那男子問:“這便是蘇檀。殺了你姐姐那人。”
花瓊點頭稱道:“是。父親。”
哦。這便是史書上記載的一直與世隔絕。專心修煉的鳳凰山創始人。花崢麽。花家姐妹的父親。
這人如同陌勘一樣。隱於六界。
如今隻怕為了奔著我來。
花崢一身沉色衣袍。雪風吹過。衣角未動。他聲音頗大。嗬斥道:“本尊小女與你有何仇。你非要殺她不可。”
風雪漸大。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卻早一步先來。
我順了順衣袍上的雪花。垂手而立。淡定道:“那你知你女兒做了什麽跌身份的事。”
花崢看了看花瓊。這些事花瓊也是具體不知的。他問:“花蓮千萬年前為了天庭被封印至今。如今剛出來不久。又被天庭帝姬所殺。這該讓為天君效勞的臣子如何心涼。本尊問你。花蓮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你下了殺手。”
我向前一步。勾了勾嘴角道:“她為了一己之私。將假的玄生劍給了我。我想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事會害了我的母後會害了那羅。但錯了就是錯了。血債血償。我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花崢有些驚異。隨即看了花瓊一眼。花瓊恐慌搖頭。她是真的不知自己姐姐做了這些事。她怎麽能這樣做。違背自己本心。
花崢看著我。眸子帶著恨意。即便是自己女兒做錯了。也不該眼前的女子隨意欺殺。
“好一個血債血償。你殺了花蓮。如今本尊也不能放過你。這天有天法。即使本尊女兒做錯了。你私自處置就是你的不對。既然你說了血債血償。而且又是你私下處理的。那麽花蓮的帳。今日我們好好的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