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山穀中,三塊青色的石頭豎立在三個不同的位置,司馬軒閉目盤坐在三塊石頭的中央。
時間飛逝,鬥轉星移,日西月沉。盤坐著的司馬軒仿佛與穀中的天地融為了一體。他就像一塊青色的石頭,立在了山穀中。然而,司馬軒並非隻是單純的坐在這裏,他的腦海中呈現著包括山穀在內的方圓十裏的山林地形。起初他試圖通過感知力,嚐試著與山穀中的生靈溝通,卻沒有成功。他發現山穀中的生靈雖然有著思維,但是卻是無法與人的相提並論,這也是為何他通過感知力無法與之溝通的原因。隨後,司馬軒嚐試著溝通身處環境的天地能量,因為他修煉的功法的緣故,很快便是能夠讓自己的身體與天地能量溝通,並且能夠不斷的吸收天地能量。
人體如同容器,而容器會有滿的時候,人體也是一樣的。不斷的吸收天地能量,使得司馬軒的體內處於一種飽和的狀態,便是不能再吸收天地能量了。由於要吸收天地能量,司馬軒並沒有運轉自己體內的烈陽真氣,而是將吸收的天地能量按照陽訣的運功路徑在體內流轉。待得天地能量無法再吸收後,司馬軒便開始進行炎陽之火的修煉。
對於烈陽之火的煉成,司馬軒多少有些感悟。真氣的不斷錘煉,讓有形之火的真氣瞬間變化,那麽對於炎陽之火的修煉應該也是大同小異的。司馬軒控製著體內的天地能量,隨後激發自己丹田內的烈陽之火真氣,一鼓作氣的匯入到了經脈之中。
沒有任何的排斥,沒有絲毫的經脈腫脹感,天地能量和司馬軒自身的烈陽真氣完美的運轉在他的經脈中,卻是彼此互不幹擾,平行著運轉。這讓司馬軒頗為頭疼啊,不能融合修煉的目的如何達到。司馬軒又繼續催動著運轉了一陣,但是仍然沒有融合的跡象,他記得在崇武學院的時候,也是有引天地能量入體,那個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的排斥,反倒是十分的契合。不過,司馬軒現在要的可不是契合,他需要的是排斥,是融合,是激發出另一種真氣。
對於自然能量,司馬軒無法對其完全的駕馭,不過他控製著烈陽真氣向著自然能量靠近。如同他料想的那樣,兩種能量的碰撞一定會出現排斥,巨大的排斥力拉扯著司馬軒的經脈,經脈被拉扯的痛楚讓他的全身為之一顫,豆大汗珠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司馬軒仍舊不斷的控製著自己的真氣撲向身體內的自然能量,同時經脈亦是不斷地被拉扯著。
痛苦的時間過得總是特別的慢,此刻的司馬軒當真是忘記了時間,劇痛的感覺讓他拋出了所有的雜念,他不斷的控製著烈陽真氣衝進自然能量之中,然而卻是又不斷的被排斥出來,反反複複,司馬軒已經記不清嚐試了多少次,而經脈的疼痛感亦是被他的身體完全的熟悉了……日西月沉,黑白更迭。
三日後的早晨,司馬軒如同一塊青石,盤坐在草地上。經過三天的不懈努力,體內的烈陽真氣終於成功的融合了自然能量,而融合了自然能量的烈陽真氣從顏色上已然發生了變化,但是距離進階成炎陽真氣還是有著不小距離。
司馬軒之所以這麽做,亦是聽從了風之武者的建議。陰陽老人是一名修道者,修道者講究吸收先天之氣,講究道法自然,要與自然溝通。司馬軒亦是嚐試著把陽訣的修煉與自然能量相結合,說不定便是能夠突破境界。
自然能量不斷的湧入司馬軒的體內,然後與烈陽真氣不斷的進行著融合。隨著自然能量的不斷融合,司馬軒的經脈亦是不斷的被拉扯擴張著,不過他的身體早已經對這種痛楚麻木了。烈陽真氣不斷的發生著變化,隨著自然能量的湧入,司馬軒的真氣也是一點一點渾厚起來。
量的積累產生質的飛越,司馬軒如同老道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的閉目盤坐在山穀中。同時,源源不斷的吸收著身外的自然能量,體內的真氣亦是一變再變,一轉再轉。司馬軒似乎發現了修煉陽訣的秘訣,他開始瘋狂的吸收自然能量,使得山穀和穀外的山林出現稍許的異樣。
此刻,司馬軒周圍的三塊青石之中,武之武者、風之武者、林之武者,皆是關注著他的修煉。當然了,他們三人亦是能夠感覺的到山穀內外的自然能量的變化,同時也是進行著交流。
風之武者頗為欣慰的說道:“這小子果然聰明,這麽快便發現了陰陽輪回訣修煉的秘訣,看樣子他陽訣的修煉達到大成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林之武者亦是說道:“沒想到,你這個老不著調也能遇到這麽好的徒弟!”
風之武者很不服氣的說道:“林老怪,這話說的可不受聽啊,我怎麽就不能收到好徒弟了呢?”
武之武者卻是沒有理會風、林二人的說話,他時刻的注意著司馬軒的情況,細致到每一次自然能量的吸收。山穀周遭的自然能量不斷的被司馬軒聚集過來,而後被他吸收進入體內。就好像當年啟動山穀中的陣法一樣,不過並沒造成植被和生靈的衰亡。
待得風、林二人鬥嘴聲漸弱,武之武者開口說道:“我們也抓緊恢複,然後讓你的好徒弟出去找三具肉身回來,等他修到了陽訣的大成,就讓他再出一次山穀。”
風之武者和林之武者皆是一愣,隨後風之武者問道:“武老弟,這小子修煉的好好的,為啥還讓他出穀呢?去哪裏?”
武之武者沉默好一陣,幽幽的說道:“陽訣的修煉他雖然能夠借著自然能量很快達成,但是陰訣的修煉卻是無法如此輕而易舉的實現。陰陽老人你們也都見過,他修煉的陰訣是如何煉成的,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都明白,若是他也像陰陽老人那樣去先讓女子修煉陰訣,然後再奪取過來,不要說他是否會同意,單就時間上來說便已是來不及了,所以,他這一次出穀,要去的地方就是陰陽古墓,我想陰陽老人定然還有什麽留在那裏才對。”說完,便是又不再說話。
風之武者接著說道:“怎麽這些差事都交給我幹呢?哼……”
林之武者打趣的說道:“你不幹誰幹,他不是你的好徒弟嘛?要不你把他讓給我,那我就去說……”
“一邊呆著去!”風之武者搶著說到,“我的好徒弟當然我親自去教導了,那裏用得著你。”
他們正說著,一直盤坐的司馬軒卻是周身被紅褐色的火焰籠罩著,仔細觀瞧,卻是紅褐色的真氣。
林之武者有些興奮的說道:“快看,他突破到了炎陽之火的境界了!”
風之武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林之武者卻是搶著說道:“怎麽回事,山穀外的自然能量正急速的朝著山穀內聚集……”
一直沒有說話的武之武者說道:“是司馬軒,他要一鼓作氣衝破到先天之陽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