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政府家屬樓裏,一個獨門小院上下三層加一個地庫。
地庫有一間放雜物的暗室。
一個美豔的女人正在低身叩首。
”五姥兒,您怎麽了?看起來您似乎受了重傷!“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衝著暗內室的女人吩咐道:“給我一顆新鮮的心肝,要快!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末一句雖然狠辣冷冽,似乎更顯露出一絲衰弱。
美豔女人點頭應道:”五姥兒,你稍等,我去去就來。“
她急匆匆從門裏退出來,然後長籲了一口氣。
拿出對講機厲聲吩咐一句:”你快出現在我的麵前。“
沒有一支煙的功夫,四疤瘌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豔蕊的麵前。
“快找一個女人,把她的心肚挖出來,五姥兒要的祭品。我希望你知道其中的厲害!”
四疤瘌身子一個哆嗦。
探詢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明豔動人的女人。
“那眼前隻有磊哥帶回來的女人,其他的都是劉爺的女人,我也不敢動呀!”
“那就快去,別囉嗦。”豔蕊對五姥兒的話,從來不敢打半點折扣,因為她知道她的狠辣。
“好像磊一直在那個女人房裏。還說要我幫她找他丈夫。他丈夫前一陣子,在外值勤出事死了,我沒敢直接告訴磊哥。您看?”
“這樣吧,你把磊叫過來,說我有事找他。”豔蕊煩躁的朝他一揮手,回到房間打開唱片機,放了一盤動感舞曲,把聲音調到最大。
隻是磊在一個小時前,已經隨卓子宇悄悄出了屋。
他實在不放心霞女的安全,卓子宇回家發現家人已經都不在。
便一心把小青看成最重要的人。
二人一商量,便悄悄的出了縣政府,在路上找了一輛車,往清遠縣鎮進發。
而豔蕊還在擔心事情能不能瞞得過磊。
頃刻間,滿屋都充斥著紛亂的金屬樂。
她怕萬一他如果發現了她的陰謀!
那畫麵她不敢往下想。
而且這是第一次她親自動手,她從心裏不免升起一陣寒意。
一想到五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即然招惹了她一次,以後恐怕再也甩不開她的控治。
她能指揮行屍群,殺人於無形。
如果她想要某人的命,那還不是舉手呼吸間就能辦得到。
以前她都是把人帶來,然後由五姥兒自已動手。
今天她的手中,算是真正的沾染了鮮血。
“砰砰”房外的四疤瘌邊敲門邊輕聲喚:“磊哥,磊哥在嗎?我是四疤瘌。”
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
開門不是磊,而是年輕婦人。
”你找磊兄弟,磊兄弟出去找人了,好像是出門去一個姑娘,叫什麽俠女的。“
”那屋裏還有什麽人?“四疤瘌往門裏掃了一眼。
發現並沒有別的人。
便大剌剌的推開婦人半開著的門直直的往裏就闖。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嘛?這可是磊兄弟家。“婦人感覺到四疤瘌臉上的惡意,想攆他們出去,隻是為時已晚。
”磊兄弟在家我們不會進來的,這不是他現在不在嗎?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老公在下麵等著你呢!“四疤瘌在屋裏繞了一圈,發現了躺在床上的孩子。
撮著牙花子,長歎一口氣:”你們兩口子這一輩子也留了根了,也算值了,哪像我光棍一個,還不知道能到哪兒呢!”
說著話一揚手,幾個壯漢上前架起婦人的手臂,婦人剛想大呼救命,有一人利落的在婦人嘴裏塞上了一團麻布。
婦人這時侯忽然有一種不祥之感,升上心頭,隻是嘴裏已經叫不出聲。
情急之下,用腳踢碎門後的一個鹹菜罐子。
“砰......嘩啦..........”罐子破碎的聲音響過,隔壁休息的磊媽媽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起床推一推身邊的磊爸爸。
”孩兒爸,你聽這是什麽聲音,別是磊出了什麽事?“
磊爸爸側耳細聽,似乎也聽到了幾個壯漢的恐嚇聲。
”不要叫,再叫要你的命。”
“你不要掙紮了,今天選了你你是逃不掉的。“四疤瘌作了個禁聲的手勢,讓眾人聲音小一點兒,免得把事情鬧大,萬一這事成了眾人皆知的事,哪還有他的好果子吃。
幾人剛出門,磊爸磊媽也從房間裏衝出來。
”磊,出了什麽事?“磊爸急匆匆的朝磊的房間掃了一眼。
”兄弟,你們要帶這姑娘幹嘛去呀?“磊爸掃一眼房間沒看到磊的人,隻看到婦人不斷扭曲掙紮的背影。
”哦叔,你不用管,這個女人被行屍咬了。我們要盡快處理一下。“
”哎,什麽時侯的事呀,來的時侯不是好好的嗎?“
磊爸爸想上前確認一下婦人現在的情況,也好跟磊交待。
剛上前幾步,被兩個壯漢往後一推搡,往後急急的連退了幾步,一個趔趄撞在門框上。
這一爭吵,一鬧騰,屋裏的孩子醒了。
滿屋的叫媽媽。
”媽媽,我要媽媽“哭聲一下子劃破了夜空。
磊媽媽趕忙上前扶起老伴,急急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你回屋看看孩子。“
磊爸扶著腰半天挪不動步。
隻能仰天長歎:“這是什麽世道呀?還讓不讓人活?”
婦人努力想回頭再看一眼孩子,隻看到了一片黑暗,和黑暗中孩子的痛苦的哭聲。
緊接著她的眼也被蒙了起來。
耳邊聽著門開門閉的聲音。
腳下踉蹌著被拉著下台階。
再一睜眼,人已經來到一個密不透風的暗室之中。
望四周看去隻看到了一個石階上的一個蠟燭。
再回頭,鐵門”砰“一聲被狠狠的關上。
”四哥,接下來怎麽辦?這小娘們長得還真不賴。“
”你們都回去,都回去吧,我自已來,你想什麽美事呢?“四疤瘌朝著黑臉的漢子頭上砸了一拳頭。
暗自嘀咕一句:”對呀,可以先辦完好事,再殺人也不遲呀。“
他把手中的刀往腰上一別,一臉壞笑的進了房間。
不多時傳來女人憤怒的抵抗聲,隻是四肢被綁,隻有四疤瘌的一陣淫笑聲。
接著是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過不久,四疤瘌前襟染滿了血跡,還有血正順著的毛衣衣領往他的身上浸。
他忽然覺得心上一冷。
捧起食盒,奪門而跑。
四疤瘌捧著食盒,急急的敲豔蕊的房門。
剛才的慘嚎聲,讓她一陣心驚膽寒。
食盒裏盛放著一顆心肝,淒厲的嘶喊聲,似乎能從地下一直傳到了他的心中。
鏡頭轉到霞女。
小青聽到門外的喊聲,飛快的從屋中竄出來,高聲的回應:“我是小青,我們都在這兒呢。”
還沒等她拉開鐵門。
卓子宇一個躍身已經落到她的身邊。
“我猜到了。你們這是經曆了什麽?怎麽車還翻了,門也破了?”卓子宇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語,見了小青一臉的興奮。一把攬過小青,把小青緊緊的抱在懷中。
小青看著卓子宇臉上少有的喜悅,更覺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