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聽得樓梯上有人走了下來,展昭抬頭觀瞧,隻見樓上走下一個女孩,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淺黃色的衣裙,翠綠色的腰帶。
展昭看她的一瞬間,仿佛看到的是蘭兒。
展昭仔細一看,這女孩容貌雖然出眾與蘭兒卻並不十分相似,隻是那神態,那身形,甚至她捋鬢邊發絲的動作仿若是蘭兒站在他麵前。展昭迷失了。
“展大俠,展大俠……”,發現展昭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女孩上官雲喊了兩聲。
“展大俠”隻見那女孩輕啟朱唇,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縷真氣。
展昭心中一振清醒過來,不禁暗叫慚愧“姑娘恕罪,隻因你長得極像我一位故人,是以展昭一時失態,還望姑娘見諒。”
“不敢,展大俠不必拘泥,請坐。”說著當先入座,上官雲在旁將茶水與他二人倒上。
“你才受了傷,就別在此處忙碌,趕快回去休息吧。海蛟幫的事,交予我們就是。”說著便命雷與電將雲送回。
“風,召集堂下的兄弟,由你出麵去海蛟幫問罪,該怎麽做不需要我說吧。”那少女隨口吩咐道。
“是堂主,上官風明白,屬下這就去辦。”說著轉身離去。
“展大俠,心中一定有很多謎團,別急,這不是說話之地,可否移步跟我到樓上一述。”說是詢問,語氣卻是不容辯駁,站起身來往樓上走去。
若是以往展昭對這種自以為是發號施令之人向來不喜,可今天打從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有一種親切感,即像若蘭又仿若相識,是以竟是半點反感都沒有,起身跟了上去。
“請坐”隻見那女孩到了樓上將展昭讓進一間上等客房內說道。
二人一同落座,那女孩親自為展昭倒了一盞茶。“展大俠,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感謝你救了雲兒,雲兒與我雖是主仆,卻情同姐妹,你救了她就等於是救了我,晚輩在此謝過了。”說著將一杯茶一飲而進。
“姑娘客氣了,展昭愧不敢當。”說著將杯中之茶飲盡。那女孩又為展昭倒上一杯茶,“這第二杯算晚輩給展大俠賠罪,你就當我是小孩子胡鬧,別跟晚輩一般見識。”說著把第二杯茶也喝了。
展昭此時卻沒有動杯子“姑娘此話從何說起,展某不明白。”
“展大俠,晚輩和您同姓,雙字若婉,展大俠就叫我婉兒吧。婉兒知道展大俠最近遭人陷害,實不相瞞,陷害展大俠之人晚輩知道是誰,隻是現在還沒有證據,陷害您的是一個門派,白蓮教。我之所以向您賠罪,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替別人,這幾次三番陷害您的人,卻是婉兒派到白蓮教中的臥底,她潛伏已久,此次接到白蓮教的命令陷害於您,雖不想如此又怕暴漏了自己,所以才勉強為之。還望展大俠原諒與她。”展昭聽到這裏並沒有給她回複,那黑衣女子害自己如此之慘,豈是這三言兩語就可以原諒的。
展若婉看展昭始終沒有回話,知他仍在生氣。“媚兒姐姐你出來吧!”
隻見從裏屋走出一個女人,看年齡在二十四五歲左右,長相雖美卻舉止有些輕佻,“好哥哥,還記得我嗎?”
“是你!”展昭聽她這一聲好哥哥便知是那黑衣蒙麵女子,頓時怒火衝天,起身就要動手。
“慢,展大俠別激動,請坐。”婉兒趕忙攔住展昭,心想,我的好姐姐,看展昭的樣子就知道,在你手裏栽了不小的跟頭,否則能氣成這樣。
“幹嘛這麽小氣,還是大俠呢,這麽沒胸襟,我又沒把你怎麽樣,幹嘛不依不饒的。”說話的語氣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展昭頓時無語,時至今日他終於相信孔夫子的那句話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展大俠,看在晚輩的薄麵,您就原諒我這位姐姐吧。”說著與那媚兒兩人一起舉杯來敬展昭。
展昭心想,這倆個女孩一軟一硬這是強迫我接受,她們又是何門派?“二位姑娘,想讓我原諒也不是不可以,你們先回答我,那兩個受到傷害的女孩是不是你們做的。”展昭厲聲問道。
“展大俠,那兩個女孩卻非我們動的手,其中趙氏父女本就是白蓮教中人,至於另一位卻是白蓮教的人所殺,何姐姐隻管將你帶到案發現場陷害於你。其餘的都不歸我們管。”展若婉麵色平靜的道。
展昭直視展若婉的雙眼,隻見她雙眼正視展昭,毫無懼色。“好,展某暫時相信婉兒所言,隻是你們也得答應我的一個要求,否則展昭恕難從命。”展昭義正言辭得道。
“展大俠請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辦到。”婉兒代媚兒說。
“必須替展某平冤昭雪,否則恕展昭難以原諒二位。”
“我當是何事,這事好辦,原本利用完這事以後,就打算替您平反昭雪的。”二女相視一笑。
“好既然如此,再不答應,倒是顯得展昭小氣了。”說著將手中之茶一飲而盡。
“好了既然你不生氣了,我也要走了,畢竟明麵上我還是白蓮教的人呐。”說著走到展昭身邊,“貓兒哥哥,我走嘍。”快若閃電般在展昭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展昭大怒正準備嗬斥她,卻見她翻出窗外沒了蹤影。
“展大俠,別見怪,我這姐姐好玩了點,其實她人不壞的。”婉兒好笑道。沒想到堂堂南俠展昭臉皮這麽薄,此時臉紅得著實可愛。
“展大俠,婉兒有個不情之請,請展大俠成全。”展若婉看著展昭說道。
“婉兒姑娘請說,展某能力所及之處,必不推辭。”
“展大俠,婉兒自幼沒有父親,今天一見展大俠,便心生親近之意,想拜展大俠為義父,不知展大俠能否應允。”
婉兒這意思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展昭被陷害時,婉兒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南俠,當她收集南俠的檔案時,她對展昭更是仰慕已久,這種仰慕無關男女之情,更像是父女之情,這和婉兒小時候沒有父母之愛有很大關係。
而且在見到展昭第一眼時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這也許就是父女天性使然。
展昭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婉兒提出這樣的要求,本不想答應,卻在她說到從小沒有父親時,看到她雙眼含淚,不覺心生憐憫之情,況且自己對這女孩也有親近之感,仿若自己的親人一般。
“婉兒姑娘如不嫌棄,展昭就答應姑娘。”展昭溫和地道。
“太好了”婉兒高興地一躍而起,倒了一杯茶,高舉頭頂跪在展昭麵前“義父在上請受婉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