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來的日子,大概隻有在春末夏初,極短暫的那麽幾天光景。餘下的日子裏,輕風或許一直都在,然而清風並不會時常縈繞。
有些在特定時間段錯過的風景,錯過的人,結果隻能是錯過了。
有些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在另外一個空間裏,或許可以任意放肆。
有些忍不住幻想,且僅僅局限於幻想的場景和故事,也許能夠展開意料之外的過程。
小時候的許多夢想,那些大多數人都會幻想的情景,我也不能免俗。可長大後,它們依然停留在兒時的夢境之中,我沒有能力把它們帶到現實中來。不知是我禁錮了它們,還是從來沒有得到過?或者是我根本不曾為之努力過。
我在習慣中變得不習慣,又在不習慣中變成了習慣。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下去,一度到了徹底放棄的地步。不曾想,那條既定的軌道,在不經意間,發生了偏轉。
近兩年總算有一件事情,碰觸到了夢想的邊緣。
其實早在中學階段,我就嚐試過寫一些短篇。大概是因為掌握的詞匯量不夠,不能完整清楚地表達人物內心的感受,數次提筆,卻往往在幾千個字之後,默默地擱下了筆,再也寫不下去。
當時家裏沒有電腦的存在,很多想法全部要靠手寫來完成,或許,也在無形中阻礙了我前行的腳步。
我原以為就連這個卑微的願景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年歲的遞增而逐漸掩埋在風化的青春的塵埃之中。
一直持續著這個想法。
幾乎認為是堅定不移的轉變。
可是,我總覺得,人既然活著,又想不明白為什麽而活著的時候,做一件稍微有意義一點的事,有何不可呢?
至少總要嚐試。
於是,在2017年的三月,我就試著開始寫第一部——《拾光時光的悲傷》。雖然差強人意,也不被站認可。但我慶幸的是,當時是在完本之後,再拿去投稿連載。否則,估計我不會有勇氣和毅力堅持下來,更不必說之後的這部了。
要說沒有受到打擊是不可能的,以至於,我原本在2018年初就有了編寫第二部的想法,在電腦上寫了幾章後,又放棄了。因為我總是在想,會不會又一次失敗,又一次不受認可。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隻要降臨在人身上,在短時間內,都不會輕易散去。
到了2019年,我終於忍不住了,再度找回了兩年前的衝動。同時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寫了三四萬字的稿子之後,開始上傳連載。
若是可以受到肯定,我就盡一切努力,至少保持每天一更。若是石沉大海,就算一星期,一個月更新一章,也不會建造一棟爛尾樓。
說也奇怪,假如我把劇情的發展往壞的方向推進,結果總會靠近好的一麵。
所以,我凡是總是往壞的方麵去想。
因為,它所占的比例往往高於好的方麵。
就在我發表到一萬五千字左右的時候,網站發來了簽約消息,我欣喜若狂,喜出望外。接著,毅然決然地同意了簽約。合同書還是在上班的間隙,偷偷下載,用公司的電腦打印出來的。當天,我就迫不及待地用順豐寄出了。
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表,等我看到網頁上顯示的狀態更改為“簽約”時,暗暗責怪自己為什麽不在把所有的人物關係和劇情走向理順的前提下再發表,導致每一天晚上,在睡著之前,腦子被各種想法充斥。隻是我很少會失眠,加之工作的煩累,一般在一到五分鍾之內就會睡著。因此,被迫拖延到第二天,而第二天,又推諉給了第三天。
關於的起名,和第一部一樣,令我非常糾結。我總是喜歡在名字和題目下功夫,學生時代的作文亦是如此。
起初我想用“小城小愛”這個名字,它和我的初衷極為貼近,小小的城市,小小的愛情,小小的波動,小小的感動。
愛情,不需要驚天動地,現實生活中哪來的生死不了。更何況,從未體驗過愛情的我,去強行編寫,實在太難為自己了。
似乎扯遠了。
在創建作品輸入名字時,係統提示“小城小愛已被占用”。那便隻能放棄,盡管不願,也不得不接受。
輕風吹清風是我在思索了一個下午後,從眾多的名字中挑選出來的。可其實,對於這個名字,我並不十分滿意。但已經想不出比它更合適,更貼近的了。
清風被輕風吹來,就像自然而然到來的愛情。撇開刻意和造作,不需要渲染和營造,同樣能夠譜成高山流水,同樣能有一段蕩氣回腸。
我就這樣說服了自己,啟用了這個數次認為是強差人意的名字。
中的幾個角色,如蘇亦舒,蘇亦輝,顏露,或多或少有我自己的影子。我似乎也習慣於在創作角色的時候,把自身的優點,缺點,矛盾點擇其一二灌輸到書中的人物裏去,塑造成一個不一樣的靈魂。
那些靈魂有各自的喜怒哀樂,脫離我的掌控,去向陽而生。
無論世界的蒼涼,城市的悲歡,靜靜地倚靠在一棵綠蔭如蓋,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下,樹的背後是你,樹的前頭是我,樹的上方有光,樹的下麵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