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寒低下頭,目光從夏未眠的手背滑落到碗裏的白粥上,她的肌膚比碗裏的粥還要白皙。
厲戰寒的喉嚨有些幹,最後還是在沉默間,壓下了心裏的綺念。
“眠眠,你不覺得,自從你住進了總統府,你就一直遇到危險麽?”厲戰寒忽然開口。
夏未眠抬眼看向了他。
而他繼續說道:“一個戒備森嚴的總統府,居然也能著火,你還因此被煙嗆到,不能說話了,夜爵曦根本沒保護好你。”
夏未眠把手中的調羹放下,她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打字後,又把打出來的字展示給厲戰寒看:
“我是總統府的千金,站在這個位置上,當然要比其他人麵對更多的危險。”
厲戰寒看到下一行,夏未眠寫到:
“火場裏,是夜爵曦救我出來的。”
厲戰寒看向夏未眠,她不能說話,卻對他皺起了眉頭,她並不喜歡,厲戰寒說夜爵曦沒有保護好她。
厲戰寒垂下眼睫,“眠眠,我不想看到你再遇到危險了。”
夏未眠在手機上打字給厲戰寒看:“你不用擔心我,我住院了,醫院裏也有很多警衛守著。”
就連她和厲戰寒出來吃飯,都有保鏢跟隨著。
厲戰寒對夏未眠笑了笑,隻要她平安無事,那就什麽都好。
吃過了晚飯,兩人從粥店離開,他們往醫院走的時候,夜爵曦剛好從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上來。
天色昏暗,夏未眠和厲戰寒沒注意到夜爵曦,夜爵曦就站在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冷著臉看著厲戰寒陪夏未眠走進了電梯裏。
在來的路上,他還特地開車去夏未眠喜歡吃的豆花店,打包了一份豆花給她當點心。
夜爵曦提著袋子,看著電梯的門自動關上了。
而跟隨著夏未眠的一位保鏢注意到了夜爵曦,他轉身往夜爵曦的方向走來。
“他們去哪裏了?”夜爵曦的聲音沒有多少溫度。
保鏢低著頭回答夜爵曦:“去了醫院外麵的粥店,小姐和厲戰寒一起用了晚餐。”
夜爵曦聽了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這麽晚了,夏未眠才去吃飯?她是特地為了等厲戰寒過來一起去吃飯的麽?
保鏢的眼皮抬了抬,瞥見夜爵曦臉色不大好,向他匯報的保鏢,現在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以後有人找眠眠,就立即發信息告訴我,不要等到被我看見了,再來向我匯報!”
保鏢的額頭上滑落下幾滴汗,他鄭重的低著頭,對夜爵曦道了一聲:“是!”
隔了一會,夜爵曦走上電梯,守在vip病房門口的保鏢,又過來向夜爵曦匯報,厲戰寒還沒走。
夜爵曦的額角抽了一下,他知道夏未眠現在暫時失聲了,既然夏未眠沒法說話,厲戰寒為什麽在vip病房裏待這麽久?
夜爵曦冷眼瞥向站在自己麵前的保鏢,保鏢對上他的視線,整個人打了一個冷顫。
“你進去和厲戰寒說,不要打擾眠眠休息,讓他快點滾!”
夜爵曦的聲音裏掩蓋不住怒意,保鏢低頭道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