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眠感覺自己已經不能說話了,她的喉嚨好疼,像是有長長的魚刺卡在喉嚨裏似的,連吞咽的動作都變得非常艱難。
她一隻手護住牆壁上,望著房間盡頭的窗戶,夏未眠忽然有一種,自己會走不到窗戶邊上的錯覺。
她的意識已經混沌起來了,披在身上的棉被滑落到了地上,被煙熏火烤,夏未眠感覺自己置身於蒸爐裏,汗水不斷的往外冒,就連頭發都要被高溫灼燒的卷曲起來。
夏未眠的身體要從牆壁上滑落下去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拉住了她。
夏未眠還未看清來的人是誰,她整個人就被對方給抱了起來。
夏未眠大腦昏昏沉沉,她靠在對方的懷中,眼睛被煙熏的一直流淚,沒法看清抱著她的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將氧氣麵罩放在了夏未眠的口鼻上,他一隻手托著夏未眠的身體,一隻手按著氧氣麵罩。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夏未眠看到那雙熟悉的深藍色眼眸,正充滿了關切的望著自己。
他的眼睛裏倒映著火光,然而她凝望著他,心裏一點也不懼怕,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終於安心下來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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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夏未眠被送往了醫院,她被夜爵曦抱上擔架車,護士要把夏未眠送進治療室的時候,夜爵曦才回過神來。
他的手指從夏未眠的頭發上劃過,他低下頭,才發現夏未眠的頭發末端因為高溫而卷曲了起來,頭發上還黏著烏黑的煙油。
夜爵曦轉過身,他的臉上,手臂上滿是煙灰留下的痕跡,他送夏未眠來醫院的時候,顧不得擦拭,現在也沒心情把臉上煙灰的痕跡給擦掉。
夜爵曦手下的人迎了上來,看到少年臉上煙灰留下的痕跡把他的臉襯的更加漠然冷酷。
“少爺,屬下已經查到是林可憐縱火,火剛剛從後廚房燒起來的時候,林可憐就被銀狩給撞見了,屬下們已經將林可憐給抓起來了。”
夜爵曦聽到下屬的匯報,他的眉頭擰起,“林可憐被關在監禁室裏,她是怎麽出來的?”
夜爵曦的下屬聽到他的問話,麵露一絲不忍說道:
“陳叔已經全部交代了,是他擅自把林可憐放走的。”
周圍的氣溫直降,就連氣壓也低了,讓人喘不過氣來。
下屬知道夜爵曦已經動怒了,但是他還要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給夜爵曦匯報了:
“陳叔對林可憐動了惻隱之心,就想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才將她私自放走的。
誰料到林可憐沒走,還跑到內院別墅放了一把火。
而且當時,陳叔為了放走林可憐,動用自己手中的權限關掉了總電閘,還支開了總統府的警衛,這才使得警衛沒能及時對總統府的火災展開救援。”
說完這番話,下屬大氣不敢喘一聲的注視著夜爵曦,總統府起火的事在半個多小時後就成了全國的焦點了,夜琛也打來電話詢問了夏未眠的情況,並且把事情的處理權交到了夜爵曦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