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之後。
風天離掃了一眼地上亂七八糟的靈禽,準備開始燒烤。
除了那百餘隻飛禽之外,地上還丟棄著一堆廢棄的東西。
一個個黑不溜秋的,想必是烤廢掉了。
“浪費。”
風天離說了一句,隨後開始做準備工作。
拔毛。
不得不說,這老乞丐為了吃頓好的,下的功服還是蠻大的。
不過,從這些靈禽的大小和肥瘦上來看,這老頭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很快,拔毛工作準備完畢。
接下來,生火。
“生的這是什麽火呀…這麽大煙怎麽可能烤好吃?真是白癡。”
風天離抬起腳啪啪啪,把那堆冒著濃煙滾滾的火,給消滅了。
然後,重新抱了堆柴,在洞外生了火,烤了兩隻雞,自己吃了一隻,給老乞丐留下了一隻。
“拜拜吧,您呐!”
風天離要走了。
他暈倒了這麽久,該回去了。
可剛走出去沒幾步,頓時覺得周身巨疼,不得不停下來。
即便是勉強撐著走出去,難保不會遇到黑山門的餘孽,到時候遇到他們,就現在的他,必定小命難保。
“哎,算了。”
風天離放棄了離開的打算,重新回到了山洞中。
這老乞丐當初能將他救下來,難道修為比他高?
天象陣法那麽厲害,為啥這老頭沒事?
想了好久,終究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不管它,看他的靈草是不是有用,再做打算。
沒多久,老頭帶來了一大堆黑乎乎的幹草樣的東西,熬了一鍋粥。
黑乎乎,黏膩膩的,滿滿一鍋。
“來,小子,喝藥。”
“啥?…好難看…”風天離皺了皺眉頭。
看樣子就好難喝。
“必須喝,否則你的筋脈怎麽修複呢!”
“我不要呀啊…”
那老乞丐,強行按著風天離的頭,朝著黑乎乎的大盆子按下去。
“你幹嘛?你放開我,我才不吃…”
風天離罵著,可是還是被灌下了一口。
咦?
有點甜,有點微苦,類似巧克力。
這味道…有點像哈根達斯。
想不到這樣的東西,味道竟然這麽好。
不由得將整個盆子都端起來,咕嚕嚕將剩下的喝了個精光。
爽。
一盆子藥湯下肚子,周身都是感覺暖一樣樣的。
那一節節斷裂的筋脈,似乎在不斷的組合修複,帶著一股子強大的熱流,朝著全身的大穴,湧動而去。
血脈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張揚著,那斷了的靜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
風天離盤膝而坐,運行了一個小周天。
感覺舒服了好多,照著這樣的速度,少則十幾天,最多一個月,他就會恢複取出。
“傻小子,不錯吧?”
那老乞丐一邊吃著雞骨頭,一邊嘿嘿笑著。
“還…可以吧。”
風天象就見不得老頭那嘚瑟的樣子,故意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小子,你好好給我燒雞,我天天給你采藥,如何?”
風天離點了點頭。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二十來天,風天離的靜脈恢複的非常快,到第二十天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自由吐納,沒有任何阻礙,身體上的痛感和不適感,慢慢消失了。
一****這般過下去,免不得寂寞。
這一天,風天離將第26隻雞燒好之後,忽然心生感慨。
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活下去嗎?
想起來風陵園的日常,說真的,他還真的有點想回去了。
冰月姐姐,會不會很想她?
那樣溫柔而有事業心的女子,真的是不多見呢…
目光落在眼前的燒烤架子上,一隻火靈雞正在冒著油。
不能再這麽渾渾噩噩下去了。
風天理終於決定離開,不管麵對的是什麽生活,他也不要躲在這個地方。
雖然安全,但是卻有一點腐爛的生活。
那樣的日子,他不習慣,也不喜歡。
走了。
風天離這一次破例給老乞丐烤了兩隻,放了兩倍的燒烤佐料。
味道比之前更加香濃。
一切準備好了,雞包起來放好。
給老頭在地上劃拉了個箭頭,又劃拉了個小人,然後拍拍屁股離開了。
出了洞穴,頓時覺得海闊天空。風天離開朝著風陵園方向走過去。
傍晚時分。
當老乞丐回來的時候,見烤架上放著兩隻烤好的雞,同時地上畫著一個箭頭和一個小孩,在做著招手的動作。
這是風天離特有的語言,他懂的。
這小子竟然走了!
他經脈還沒有恢複完全,難道命都不要了嗎?
老乞丐頓時鬱悶了。
說好的100隻燒雞呢,我找誰要去?
那老乞丐捂著心口,垂胸頓足,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我的燒雞,我的燒雞!從此再也吃不到好吃的燒雞了。
……
“風天離!”
風陵園的一切都沒有變,隻是不一樣的是,大家見到他,都是一副麵麵相覷,十分懼怕的表情。
風天理沒有理會,直接回到自己寢室。
“這個房間不用打掃了吧!?”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敢?!誰說這房間不用打掃了,這是我師弟!就算他不是,可是做為風陵園的親傳弟子,你也該盡點責任吧…!”
“可是,他都消失了一個月了……你也說了,他被黑山門給綁了去,被黑山門捉了去的人,還有命在嗎?”
“我呸!你才沒命,你全家才沒命!”
冰月接連罵了幾句,一把揪住那人的耳朵,狠狠一提。
“你給我聽好了,風天離不在一天,你就得給我打掃一天,而且要比平常更幹淨,做不到的話,本公主就扒了你的皮!!”
那人神色一凜,身子一陣哆嗦。
見冰月目光冷冽。手中的鞭的咯吱咯吱響,這樣子…可不像是鬧著玩的。
冰月做為冰族九公主,在風陵園的修行。誰都的高看上一眼,她吩咐的事情,他敢不聽?
片刻後,那人唯唯諾諾道:
“是是是。”
急忙提了水桶,開始擦拭地麵。
“師姐。”
風天離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淡淡出聲。
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在耳畔,那聲音經常出現在夢裏,曾經一度,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現在驟然聽到,頓時有股子喜極而泣的感覺。
“風天離!”
冰月驚呼一聲,眼角閃爍了一下光芒,一下子將風天離抱住。
不管她如何傲嬌,可是對於風天離,她可以欺負,別人不可以。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
此時,風天離的目光時分平靜。
“以為我死了?”
“沒,沒有。”冰月像是像得到了一個
勝利旗幟一樣,轉臉對剛才的那個人說: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說他一定回來的。”
“你看,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那人怔住,像是看著一件非常珍奇的藝術品一樣,看著風天離。
心下,不由得一陣疑惑。
嘿嘿,黑山的人追殺竟然還有命在?
真是奇怪。
那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隨後走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