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左右為難
劍刃狠狠的砸在了質地優良的金屬甲胄上,鮮血頓時噴濺出來。
定睛一看,路西法居然替代自己的屬下挨了這一刀。
“190854!”
瑪門這才回過神來,朝著我搭起了手中的長弓。
“給我停手!”路西法吼著,命令道,“全部天空玩家,現在都給我驅逐不死的玩家,大地的玩家一個也不準動!”
我的雙劍並沒有離開他的身體,他的肩膀上依舊有汩汩鮮血在流淌。
“收起你的虛偽,瑪蒙·瓦倫蒂諾。”
路西法神色陰沉的看著我,剛才與我並肩作戰時候那猥瑣的飛揚神采已經找不到了。
身後,銀光乍現,姐姐複活了。
她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緊握住了我的手,指引著我的雙劍從他的肩膀滑落。
路西法再次動容,嘴唇顫動,眼眶中,水霧一般的東西在湧動,呼之欲出。
我們所剩無幾的玩家沒有一個動手,隻是靜默的站在了原地,一雙雙眼睛不解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把怪鳥劍,居然靠吸食人血解開封印……”姐姐打量著他手上的武器,不由失笑,“收起眼淚吧,好歹也是天空戰盟的第一人,不要這樣沒出息。”
路西法艱難的點頭,“我這人,做事從來不擇手段,也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愧疚,但今天,洛神姐姐,我對你很愧疚。”
“司徒,咱倆做不了情侶,如果有緣分,以後還是可以做姐弟的。”
“為什麽?”
“因為我的心永遠都在雲天這邊。我愛雲天,勝過一切。你明白了嗎?”
路西法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不可能,我不相信這種八卦。”
“想要證明嗎?”我冷冷的笑。
路西法此刻如同一個倔強的孩子,雙眼中充斥著矛盾和難以置信。為了讓他相信、徹底死心,我也隻能……
輕俯下身體,在姐姐豐潤的雙唇上深深扣在了一個烙印。姐姐揚起了雙臂,攬住了我的脖頸,肆無忌憚的和我親吻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才感覺自己真正意義上擁有了姐姐,她不再屬於任何人,隻是我的私人專屬。
三個人,都流下了眼淚,一個是姐姐,一個是我,另外一個是路西法。
路西法近乎絕望的點了點頭,手中的巨劍猛然揮向了自己的身體!
我眼疾手快,雙劍一甩,磕飛了他的巨劍。
這把浸淫著黑色氣息,鮮血未幹的巨劍斜楞著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悲鳴。
路西法雙膝跪地,一時間情緒失控了,抱頭痛哭。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恨他,相反,此刻的我很可憐他。如果不是心中有難以磨滅的悲慘記憶,他恐怕不會那麽性情,人格也不會出現如此明顯的兩個麵。
姐姐歎了口氣,“咱們去救香香吧。姐姐還沒有在日本區玩夠,還不想走呢。”
我點點頭,隨即召喚出了天火麒麟,將姐姐拉上了馬。
距離火場越來越近,而我將姐姐抱著也越來越緊,姐姐再次扭過頭,和我在馬背上激烈的親吻著,這吻,帶著熾烈的溫度,幾乎將我全身燃燒了。
半天,恢複了理智的我們進入了大火中。一邊找尋花香的坐標,我一邊問她,“姐,幫一個敵人解開他武器的封印,咱們做了一筆很虧本的買賣。”
姐姐搖頭,“隻要他是司徒風合,我就不後悔。我了解這個人,他看似猥瑣、腹黑的外表下,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麵。”
“姐,我明白你今天做出的犧牲了。確實很有價值。”
“切,那時,你姐我一向都那麽睿智的。”
“嗬嗬,姐姐,你說話挺有大海的感覺的。”
“倒黴孩子,欠扁是吧?”
很快,我們趕到了出事地點,花香的屍體依然躺在地上,由於複活真言的保護,她的屍體上覆蓋了一層銀白色的保護膜,這層膜也保護著她的屍體不受到任何的損壞。
“寶貝,可以起身了!”我說道。
花香很快點擊了複活,俏生生的站在了我們的麵前。姐姐趕緊朝她身上揮出了一道海納百川,將她的生命值補滿。
我也飛快的召喚出了小羽,小羽出來之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花香的雙肩,將她高高的托起,飛離了這一片區域。
此刻,在森林大火的灼燒下,我的曙光之盾韌度已經掉光了,生命值也在以3%的速度猛掉,姐姐的治愈術不停的落在我身上,我也不停的嗑藥頂血。
終於,我們閃出了這片失火的森林。
此刻,日韓玩家被我們奇跡般的殺退了。天空戰盟和不死血盟,四萬玩家對抗人家百萬玩家,嚴重失調的比例,居然勝了,勝的很艱險,也很漂亮。
但是,我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兩萬玩家戰後隻剩下了兩百多人,創世紀比我們還慘,隻剩下了一百多人。雙方在此修兵。路西法也不再和我說話,隻是在姐姐的身邊,默默無語的走著路。
但是,日本玩家並沒有退卻,而是在另外一側阻擊了東南亞的團隊,東南亞團隊中,包括我弟弟海天一線、天地劫、日月劫等大將均掛掉了,最後隻剩下了區區十多個人撤離了戰鬥,這十多個人裏麵,就包括了今生不再愛和閃金神話。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有隱身技能,估計一準掛掉了。
當我們會合在一起的時候,數目交匯,不由得都笑了,我們所有人的盔甲上,臉上,補滿了黢黑色和血色,看上去狼狽極了。
閃金神話罵道,“他-娘的,咱們應該找一個溫泉洗洗澡了,最好抓一個日本小娘們給咱們做做按摩啥的。”
我沒好氣的笑,“你當心按著按著,人家掏出來一把刀子來,把你變了太監。”
眾人哄堂大笑。
今生不再愛掃了一眼天空戰盟的玩家,不由失笑,“呃,雲天,把天空的玩家也談下來了?咱們以後和他們是盟友了吧?”
瑪門冰冷著臉,輕哼道,“美女,這是不可能的,天空和大地隻是彼此利用的關係罷了,是你想太多了!”
路西法瞪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說。他的心中此刻一定充滿了矛盾,剛才那一劍穿刺了兩個人,偷學了兩個牛叉閃閃的大招,本來應該暗爽不已,但姐姐的鮮血卻澆滅了他心頭的狂熱。
這家夥,謎一樣的男人,我對他不再有什麽敵視了,以後在無極魔域見麵之後,我還是會果斷的殺了他,但那也隻是為了從這小子身上賺取點數了,還有,就是還他今天的一劍之仇。至於情感上,嗬嗬,有一種勝利叫占有。很是得便宜賣乖的說上一句,姐姐屬於我之後,我也就不再掛念別人是否還想著她。
追憶凋零問道,“天哥,咱們還剩下這麽點人,還怎麽打?”
我笑了笑,“追憶,咱們老祖宗發明了一種牛叉戰法,叫遊擊戰,咱們完全可以靠山吃山,借助小日-本的地形來偷襲他們。”
凡星點頭道,“沒錯,這個時候,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戰術也不靠堆屍,而是靠默契的配合。”
“嗯,而且,魔性通道每六個小時才開啟一次,咱們剛剛過來日本區兩個小時,我還舍不得走呢。”
這也是留下來的玩家的想法。
清點了人數後,我們的隱職玩家數量還剩下19名,比來的時候整整少了一半。
走到了一個岔路口,路西法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我們做了一個中國式的握劍禮,“各位大地聯盟的朋友,咱們就此告別吧。”
我也點了點頭,“司徒,你這一劍,我會加倍奉還的。”
路西法沒有說話,隻是朝著前方指了指,他的隊伍立刻順著前方三條岔路的中間那條走了。
從這條路的選擇上,我也已經洞悉出了他心中所想,那就是左右為難。
我沒有他那麽困惑,所以,我選擇了左麵那條筆直的大路。
一路上,碩果僅存的三個隱職刺客—閃金神話、不死鳳凰和永恒紫夜手中的匕首緊握,一雙雙警惕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前後左右,隨時準備進入隱身狀態。
而我則騎著馬,馱著月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所幸的是,月和公爵都生存了下來,這樣也將我們逗留在日本區觀光的時間大大的提升了。
與此同時,線報得知,太陽聖子帶領的烈日軍團主力在天空戰盟遭到了重創,兩萬人在法國區的落雁峽穀被殺的片甲不留,太陽聖子本人被法國巨炮一劍穿心。隻不過由於他有複活真言的效果,才勉強殘存了一絲希望,現在他們的玩家剩餘人數不足十個,也在效法我們在法國區的地麵上打遊擊。韓**團則非常倒黴,本來他們可以非常安逸的在東南亞山區地帶殺人越貨,可太極旗飛揚這廝又犯了好大喜功的老毛病,居然打起了人家一個山腳下三級主城的主意,結果很悲劇,趕回東南亞區防守的海天一線第一時間收到了他們的坐標,帶領所部防守住了這座三級主城,加上東南亞網盟的配合,多麵夾擊,將韓**團殺的片甲不留,就連太極旗飛揚本人都被亂箭射死。
相比之下,美利堅雄鷹就很有腦子了,星條旗行會的高端玩家們全都躲在了印度區的深山老林中,和對方玩起了叢林戰,而且幾乎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心本善大叔差點氣炸了肺,直罵美國人猥瑣。不過在關鍵時刻,還是他的準女婿天堂之淚立了大功,這個年輕人果斷的利用地形,引山洪下山,玩了一把水淹七軍,將星條旗行會衝的七零八落。隻不過,星條旗並沒有被人家團滅,還殘留了不少精英玩家,流連忘返的呆在了印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