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叫喊道。
是蘇雨妮。
她衝過來急聲道:“警校就在旁邊,大家不要打架,有話好好說!”
在一般人的意識裏,警校和警局有著差不多的功能,而對於祁天這些警校學員來說,警校校規還是很有約束力的,所以蘇雨妮的一句話,就讓雙方停了下來。
蘇雨妮看著祁天說:“學長,你放開她吧。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不是我們學校的作風啊!”
祁天“嗯”了一聲,鬆手,女孩兒釀蹌幾步,被同伴扶著才站穩。
女孩兒看了看蘇雨妮,又看了看祁天,啐了一口,招呼夥伴說:“走!”
女孩兒一夥人離開後,祁天看著蘇雨妮,眼神閃爍:“你是我們學校的?”
旁邊有人介紹道:“天哥,她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蘇雨妮。”
蘇雨妮擺手道:“別這麽說別這麽說,比我好看比我有氣質的人多的是……那個,校門快要關了,我先告辭。”
說完提著東西就跑了。
……
……
第二天,蘇雨妮接到班長通知,說讓她參加學院迎新晚會排練,代表老生表演個節目來歡迎新生。
蘇雨妮想要推辭,因為她最近在自行研發一個軟件,正是關鍵階段,如果研發成功,既可以當作畢業設計評先爭優,又很有實用價值,可以幫助破解程序、采集信息。
但是班長表示:“你跟我說沒用,好像院學生會會長親自點了你的名,你如果不想參加,得自己去跟會長請假。”
蘇雨妮皺眉,怎麽這樣?我雖然是係學生會的人,但是平時表現並不突出,也基本沒有跟院會的人有接觸,更別提會長了,他為什麽會點名要我去?
輾轉找到學生會會長。
那是個胖胖的家夥,笑容親和,但卻不太好糊弄。
蘇雨妮再三推辭,都被會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駁回了。
麵對學生會會長滔滔不絕的官腔,蘇雨妮選擇屈服,咬著牙齒答應了。
反正晚會很快搞完,到時候再抓緊軟件研發就行。
進了節目組以後,她發現祁天也在組裏,並且被安排他倆做搭檔。
老生迎新的節目,院學生會的意思的是排一個舞蹈、一個歌曲。
歌曲由幾個男生組成樂隊來擔當。
舞蹈是群舞,以歌頌人民警察為主題,需要男女搭配。
蘇雨妮被安排參加舞蹈節目,搭檔祁天。
其他女生紛紛表示羨慕嫉妒恨,回到寢室還被那幾個消息靈通的室友念叨了好半天。
蘇雨妮心裏卻感覺怪怪的。
排練的第一天主要是教基本動作、站位和抓音樂節點等。
第二天也是。
從第三天開始,就需要大家協作配合了。
男女搭檔之間有幾個身體接觸的動作:
比如,為了展現女性的曲線美和男性的力量美,女生要擺出飛燕的造型,由男生用前臂托起,原地旋轉兩圈。
還有男生擺出弓步,女生站在男生腿上比劃出柔美的舞蹈動作,這時男生必須摟住女生的腰和腿,控製平衡。
之類之類。
一開始蘇雨妮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後來想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是為了排節目,其他同學也都是一樣的做,便也說服自己接受了。
然而,幾次下來,她發現一個問題。
祁天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古怪,不可否認,他很帥,臉龐的五官輪廓硬朗剛毅,英氣十足,眼睛很有神,帶著電,可是每次盯著自己看,蘇雨妮都覺得毛毛的,而且……
他的手不老實。
也不曉得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在配合做動作的時候,蘇雨妮老感覺他的手會亂摸。
嘴上不好說,心中卻已憋悶到了極點。
有一次,排練結束,蘇雨妮邀請祁天去喝東西。
祁天笑了笑說:“好啊。”
到超市拿了各自的飲料,祁天搶著付賬。
在往宿舍走的路上,蘇雨妮說:“祁天,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祁天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一般和我接觸過的女生都會很快主動表白,你算是堅持時間比較長的一個,但最終還是沒能抗拒我的魅力。
隻聽蘇雨妮道:“我希望,以後在排舞的時候,你抱我能夠抱穩一點,手不要亂動。如果你覺得我太重,自己的力量承受不住,我去跟老師建議,調換搭檔,你覺得呢?”
她話語說得婉轉,意思卻表達得很直接,祁天要聽不懂那不是裝傻就是真傻。
這位高大帥氣的男學警感覺臉頰有些發燒,有些惱羞成怒,多少女生求之不得跟我搭檔,你卻還要諸多挑剔,真不識抬舉!
他最終忍著沒有發作,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帥、其他女生看了估計會神魂顛倒的笑容,說道:“像你這麽漂亮的女生,誰抱著心裏難免都會有些緊張……別怕,我體力還算可以,不會把你給摔了。”
蘇雨妮點頭說:“嗯,再見。”
轉身走進了女生宿舍樓。
祁天盯著她的背影,眼中露出貪求的光芒。
回到寢室,蘇雨妮在陽台洗漱,就聽見室友八卦:“哎,我聽說了,院學生生會會長跟祁天學長是好哥們兒,不對,應該說,學生會會長是祁天的小弟,他跟著他混。”
另一個室友說:“難怪,我就說嘛,以那個人的長相和能力,如果沒有祁天學長捧著,怎麽可能當上會長?”
發起話題的室友又道:“我還聽說,這次會長點名要求雨妮參加排練,其實是祁天學長授意的……”
“啊,居然有這種事!雨妮,你知道嗎?”
“祁天學長是不是看上你了呀?”
“哎喲,好羨慕啊!動用各種關係各種手段來追求女生,霸道總裁範兒,我光是想想就全身發麻了呢……”
“你也就隻能想想了。不過別氣餒,雖然你沒有雨妮那麽美,但是你想得美啊!”
“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把你扒光了扔到男生寢室去!”
“明明是你自己想去吧……哎呀哎呀……”
蘇雨妮將口中的牙膏沫吐了出來,漫不經心地說:“不要八卦了,怎麽可能?”
當晚,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夜裏12點乘坐末班公交車回學校,不記得自己在哪站上車,車裏除了自己和司機,還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和一個坡腳的少年,他們都坐在老幼病殘孕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