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雖然您最近刻苦的練習,可是對月柳琴的控製力量,並沒有有明顯的上升情況。您是太過心急了,必要的時候可以稍微的放鬆一下。”
就在蘇菱一個人不厭其煩的,在斑斕美麗的星空下,不斷的彈奏著月柳琴的時候。
三生塔的修煉塔層內,出現了許久未見的,辛予的身影。
見了辛予的人,蘇菱不斷撥動琴弦的手就放下來。抬起頭靜靜的看著辛予,好一會兒才語氣平靜的說。
“眼下雖然沒有明顯的功力增長,但是多累及一些彈奏經驗,和月柳琴多一些磨合。我相信也會為功力的增長,打下一些不錯的基礎。”
聽了蘇菱的話,辛予沒有再說出任何的反對意見。而是靜靜地站在蘇菱的旁邊,看著她練習彈奏。
就在蘇菱彈得最為出神的時候,她的腦袋突然就出現了不規則的疼痛。
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那疼痛就逐漸的加劇,直至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主人您怎麽?您沒事吧?”看見蘇菱的臉色不對勁,一邊的辛予有些擔憂地問。
可是蘇菱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的話,整個人就頓時暈了過去。
可是即便眼前一片漆黑,蘇菱昏倒之後的意識卻沒有消失。
隻是眼前出現的,是和剛才眼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的場景。
貼滿了白色瓷磚的大樓前,不斷有醫護人員和病人來來往往。
結束了一天的看診。身體已經極為疲乏的南宮菱準備下班回家。
可是她剛剛走到醫院的門口,卻被站在醫院門口的,渾身是血的人嚇到。
“妹妹,妹妹。”看見了南宮菱,那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眼睛卻死死的看著南宮菱,嘴裏麵聲音微弱的喊著。
“哥,哥,怎麽會這樣?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從震驚自從反應過來,南宮菱急忙的上前。
扶起躺在地上的,渾身是血的南宮明浩。整個人都慌張得不行。
“菱兒。出事了,家族……祖地……出事了,”被南宮菱抱在懷裏,那個和肖悅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祖地出事了?怎麽會這樣?哥。怎麽會這樣?”任由南宮明浩身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南宮菱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傷得太重的南宮明浩,已經沒有那麽多的力氣說清楚事情的全部。隻是緊緊的攥著南宮菱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菱兒回去。回祖地,家族的責任要靠你完成……”
“不,不,哥你不要再說了。你傷得太重了,我先送你去做手術。”從慌張之中從反應過來,南宮菱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已經有一雙修長的手臂攬過來,直接就抱起了渾身是血的南宮明浩。
傷心到極點的南宮菱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見衛離冷冰冰的聲音。說,“不想要他死的話,就趕緊來手術室。”
等到全身是血的南宮菱趕到手術室的時候,自來就效率極高的衛離已經將術前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看見失魂落魄的南宮菱,衛離也沒有計較。隻是讓護士幫南宮菱脫了渾身是血的外套,套上了手術服,然後安置在手術室的一角。
淚流滿麵的南宮菱就這樣看著自己至親的人躺在手術台上,全身上下有說不清的恐怖猙獰的傷口。
清洗幹淨的傷口仍舊不斷的流出鮮血,即便衛離做手術的動作已經比起平時還要快上一倍,仍然挽救不了急速下降的血壓和脈搏。
就這樣看著這一切,南宮菱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個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術台,有一天會躺著自己最在乎的人。
不知道衛離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讓本來就已經是氣若遊絲的南宮明浩,居然撐到了手術結束。
當生命體征顯示屏幕上的心跳的走勢狀態變成一條直線的時候,南宮菱頓時就覺得心如死灰。眼淚就像瞬間枯竭了一般,沒有再流過她冰涼蒼白的臉頰。
“對不起南宮主任,我沒能救得了他。”站在南宮菱的麵前,那麽高冷得,生人勿近的,天之驕子衛離,居然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看著手術台上,走了也沒有閉上眼睛的南宮明浩。
南宮菱整個人幾乎都傷心傻了,隻是呆呆的,說,“我知道不怪你,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突然這樣出現的生離死別的一幕,蘇菱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完。身邊的場景就又換了,這一次出現的場景是青山綠水,一片秀美的山林景致。
一塊天然的,被群山圍繞而成的大平地,居然居住著一個村落。
平地的中央是開墾出來的打理得十分精心的田土,而在平地的周圍,卻圍圍繞繞了一大圈的木樓。看起來住著的人不少,至少也有上百人的。
就在蘇菱一個人站在通往這些木樓的唯一入口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影子從她身上穿過去。
那身影很熟悉,就是剛才還在手術台哭的肝腸寸斷的南宮菱。
蘇菱愣了一下子,看著南宮菱的朝著那些木樓走去,她也邁步跟上。
離那些木樓越是近,空中縈繞糾纏的蒼蠅就越是多。蘇菱下意識的用手趕了趕,跟著南宮菱的腳步繞過了木樓的拐角。
整個木樓群最高大的那棟木樓後麵,有一塊空地。空地上重疊擺放了許許多多的屍體,屍體已經發出來腐臭的味道,吸引了數不清的蒼蠅聚集。
身體瘦弱的南宮菱跪在那些屍體堆的旁邊,放聲大哭。那聲音撕心裂肺。震的蘇菱的大腦都無法思考,就像被劈開了一樣的疼痛。
南宮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蘇菱隻知道她站在她的身後。隻覺得天地都變了顏色,變得灰蒙蒙的,沒有任何的希望。
南宮菱在一間木屋子裏找到了一條鬼臉符號手鏈,她把手鏈戴在手腕上。然後埋葬那些一個個,堆砌在一起的屍體。
很難想像她那麽纖瘦的一個身體,把那些已經發臭腐爛的屍體一具具的搬開,再挖洞,埋葬。
沒日沒夜。不眠不休。直到木樓後麵的山地滿滿的多出來一百多個小墳包。她才直接暈倒在墳地之中,身後站著個穿著黑色西裝,背影熟悉的男人。
“啊……”
蘇菱尖叫著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小蝴蝶正守在她的旁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問。“主人您怎麽了?您怎麽哭了呢?”
蘇菱坐起來。靜靜的看著小蝴蝶,眼淚還是止不住的一直流下來。
“主人,您到底怎麽了告訴我呀。您別哭啊。”突然看見蘇菱這個樣子,小蝴蝶急壞了。一邊替她擦著眼淚,一邊說。
而蘇菱卻沒有回答她,隻是舉起了手腕印有那個鬼臉印記符號的手。
眼淚洶湧的流出來,每說出來的一個字,都似乎是在用刀狠狠的剜她的心。
她說,“小蝴蝶我記起來了,我什麽都記起來了。我叫南宮菱,我是南宮菱!”
記憶全部都恢複了之後,蘇菱的生活還是沒有什麽變化。她依舊用蘇菱的身份好好的生活著,隻是自己奮鬥的目標,從之前的茫然被迫,變得堅定不移。
“蘇菱你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蘇菱和唐淩湘坐在浮華閣的時候,唐淩湘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說。
表情平淡的看了她一眼,蘇菱淡淡地說。“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當然!”睜大了眼睛,唐淩湘的語氣顯得異常的堅定。
“以前你給我的感覺吧就像一個與世無爭的仙子,好像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你都不在乎一樣。可是現在的你,就更像是一個人了。似乎是有什麽必須要完成的事情,衝勁十足,特別的有魅力。”
聽了唐淩湘的話,蘇菱還是那樣笑著。
搖搖頭,卻沒有告訴唐淩湘自己改變的原因。隻是問,“我們的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駱雲赫他最近什麽反應?”
聽到蘇菱問,唐淩湘剛才還那樣笑嘻嘻的樣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有些失望地低下頭,歎了一口氣,然後才又低聲說。
“沒有什麽進展啊,你說的每一步驟我都做得規規矩矩的,可是星皇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唐淩湘垂頭喪氣的樣子,蘇菱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慰。“不要心急,駱雲赫畢竟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心高氣傲的,你要多點耐心才會成功。”
“可是……”雖然明白蘇菱話裏的意思,唐淩湘卻還是欲言又止的。
看著她這樣,蘇菱知道她有不同的想法,所以說。“淩湘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不必隱瞞。”
聽蘇菱這樣說,唐淩湘這才抬起頭看著她。十分不解的樣子,“蘇菱有一點我非常的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星皇喜歡的是你這樣清冷個性的女孩子。可是為什麽你給我製定的計劃卻不是把我往星皇喜歡的方向營造呢?”
蘇菱和唐淩湘是好朋友的事情,整個星府後宮都是知道的。
蘇菱治好了星皇母妃的怪病,破壞了秦蘭和葛千千的計劃,她們當然就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所以她們就借著唐淩湘沒有侍寢的事情,開始在星府後宮散播謠言。意思是蘇菱自己被星皇趕出後宮,得不到星皇的垂青。
便開始嫉妒唐淩湘的機會,所以才會故意挑撥唐淩湘拒絕星皇。如此一來唐淩湘被星皇厭惡,便永遠都沒有翻身之日。
雖然這些謠言唐淩湘聽了覺得荒唐,不會相信太多。可是她看著蘇菱給她製定的計劃和自己想象之中的相差太多,所以不免的還是生了疑慮。
唐淩湘會這麽問蘇菱是一點也不奇怪的,所以她笑了。不急不緩的說,“其實駱雲赫喜歡的不是我這樣個性的女孩子,他喜歡的隻是那種得不到的感覺,和自己成功後的那種征服感而已。”
“淩湘你是一個好女孩,你自身擁有的魅力足夠征服任何一個可以看見你發光點的男人。你不必去模仿任何人,你隻要做你自己,你就是最有吸引力的。”
這樣解釋給她聽,蘇菱卻沒有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
唐淩湘模仿她,或許真的可以在短時間內得到駱雲赫的親睞。就像那些同時進府的候妃一樣,榮寵無限,受人豔羨。
可是這些都隻是暫時的而已,她們畢竟都不是蘇菱。即便學得再像,也是無法取代。
所以蘇菱讓唐淩湘保持自我,這樣不僅可以獨樹一幟吸引目光,更可以跟那些個心機叵測的候妃們區別開來。
唐淩湘自來對駱雲赫就深情一片,這樣的她值得駱雲赫拿真情來待。
“蘇菱你的意思是說,你會讓星皇打從心底裏麵喜歡我嗎?真的可以做到嗎?”蘇菱越是自信,唐淩湘就越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看見她這樣,蘇菱忍不住就笑起來。“當然可以,淩湘隻要你堅持下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得到駱雲赫都心的。”
蘇菱那邊和唐淩湘說著話,駱雲赫這邊當然得到了蘇菱又去了浮華閣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因為蘇菱拒絕他的事情而一直都很鬱悶的駱雲赫就忍不住的有些得意。
看著前來稟報消息的,容貌精致漂亮的蘇珊。笑著說,“那個唐淩湘究竟是什麽身份?怎麽會和蘇菱這樣合得來?”
“星皇,這件事情臣官早就已經查清楚了。這個唐淩湘是在南c的時候,和蘇菱在比賽時認識的。”
“那個時候南c選妃係統,還出了一件大事情。就是那個時候她們一起經曆過生死,所以才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聽了蘇珊的話,駱雲赫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如果不是生死之交的話,以蘇菱這樣的個性怕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在乎一個人的。”
“隻是……”說到這裏駱雲赫的語氣就頓了頓。
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如果本皇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唐淩湘已經找借口躲避幾次侍寢的機會了是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