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安琪的電話,語氣難掩喜悅:“還沒睡嗎?”
“嗯,你住哪兒?”
“我還沒住酒店,一個人在外麵晃了一會兒。”
“外麵很冷的,別這麽晃了,找個酒店趕緊休息。”
安琪的關心,讓我覺得很暖心,刹那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而身邊的田甜已經自顧自端著我點好的東西找空位置坐下了。
終於我向安琪問道:“要出來吃宵夜嗎,我現在在肯德基。”
“你在肯德基吃宵夜?”
“也不是,王兢的女朋友陪著我呢,你應該聽過的吧,叫田甜。”
“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也沒關係,待會兒就認識了,挺聊得來的朋友。”
“我困了,你吃完也早點回去吧。”安琪沒有絲毫考慮便拒絕了。
我意識到安琪可能不喜歡我和別的女人走的太近,但我和田甜.....那簡直是幹淨的沒辦法再幹淨的朋友關係,在我眼裏她就是一個愛幸災樂禍的損友而已。
再想說點兒什麽,安琪已經掛掉了電話,而那邊田甜衝我招著手,示意我過去吃東西。
我有點鬱悶的在田甜的對麵坐下,她笑著問我:“崩潰男,和誰打電話呢?”
“警告你,別叫我崩潰男啊,忒難聽!”
“摳門男,行了吧。”
我無語。
田甜一邊吃東西,一邊用手捅了捅我的胳膊追問道:“誰呀?”
我終於不耐煩的應道:“安琪,她和我來濟南了。”
田甜被嗆住了,趕忙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我總不能幫她拍胸口,也學著她的幸災樂禍說道:“活該.....”
田甜喝了口奶茶總算緩了過來:“你怎麽這麽歹毒啊!”
“你崩潰男,摳門男的叫著,難道還要我對你笑眯眯......”我給了田甜一個白眼說道。
“沒風度!”
我沒有理會田甜,卻想著待會兒要不要去安琪住的酒店借送夜宵之名和她解釋、解釋。
田甜又對我說道:“安總盛名在外,整個商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既然她和你來濟南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上一麵,說句久仰呢?”
我被田甜戳到痛處,剛剛我確實想讓安琪一起出來吃夜宵,卻讓她有點兒誤會。
田甜見我不言語終於不爽:“喂,張一西,你是不是耍大牌兒啊,還是你的那位安總耍大牌,一起出來吃個夜宵很難嗎?”
“你能別這麽事兒麽,誰規定不出來吃夜宵就耍大牌了?......她休息了!”
“德行,唬誰呢!”說著拿起我的手機,道:“我約她行吧.....這大晚上的就咱倆在一起吃東西也不合適。”
我從田甜手中奪過手機:“你別招她行嗎,都告訴你她睡了!”
“切,瞧你這稀罕勁兒.....你張一西什麽時候這麽在乎女人了!”
我沒心情和田甜鬥嘴,從她手中奪過手機後,立刻塞進自己的口袋裏,不給她搗亂的機會,然後又要了一份套餐,準備待會兒給安琪送過去。
......
許久之後田甜似乎還不死心,對我說道:“張一西,聽說安總和寒仙子長的特像,約出來見見唄。”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想見安琪,原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說道:“你要真這麽好奇,待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她住的酒店,讓你看個夠,行嗎?”
卻不想田甜說道:“我陪你就已經很勉為其難了,大晚上的我還這麽和你瞎折騰,太不至於了!”
“你不是挺明白的嘛......趕緊吃吧,吃完送我去酒店。”
“你不會自己打車啊.....摳門男!”
......
實際上這次和田甜一起吃的夜宵中,我們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言語溝通,但這不重要,至少田甜完成了一個朋友應該做的,誰也不能見自己朋友獨自鬱悶,卻見死不救吧,就好比,王兢如果和我說他要崩潰了,如果我不能及時開導他,而安琪和他在一個城市,我也會委托安琪去開導他......當然這隻是一個對比的假設,前提是我和安琪已經有了王兢和田甜那樣的關係,否則也不成立。
田甜在口是心非方麵和安琪倒是挺像,嘴上說讓我打車,但還是開車將我送到了安琪住的酒店。
下車時,我對她說道:“要上去坐坐嗎?”
“得了吧.....剛剛讓你約她一起吃宵夜你都不願意,這會兒何必假惺惺!”
“還不算笨到無藥可救嘛!”我似笑非笑的對田甜說道。
“趕緊滾.....!”
.......
站在酒店樓下,我再次撥通安琪的電話,心情卻有些忐忑,擔心她不接我電話,我又得費盡心思去和酒店前台要她的房間號。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小片刻之後安琪便接通了電話。
“還沒睡吧?我給你買了一份夜宵,給你送上去。”
“你和你朋友吃完了?”
盡管安琪的語氣平靜,但是特別突出的朋友二字,還是證明她是介意的,所以我更有必要借助這份夜宵和她聊聊。
“我先將吃的送給你吧。”
“你不怕我吃胖嗎?”
“胖了顯富態,你多胖我都喜歡!”關鍵時刻我總算僥幸的說了一句肉麻話兒。
“812房間,你上來吧。”
......
提著夜宵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安琪所在的房間,按了門鈴,小等一會兒安琪便打開了房門。
安琪住的還是豪華套房,實際上按照節省的原則,我完全可以睡客廳的沙發,當然這隻是我的想法。
安琪已經換上了睡衣,她幫我開了門之後又躺在了床上,是完全躺了下去,這根本不是要吃宵夜的模樣。
我將吃的東西全部從方便袋裏拿了出來,擺在床邊的櫃子上。
安琪搖了搖頭,道:“你自己吃吧。”
“一起吃吧。”
安琪依舊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洞穿的眼神看著我。
我無奈的笑道:“田甜是有夫之婦,我和誰也不能和她啊,這是要遭天譴的!”
“她要不是有夫之婦,是不是就能了?”
安琪的話音剛落,我冷汗都出來了,她的思維實在是不能捉摸,這都哪兒對哪兒啊!
見我著急的模樣,安琪終於忍俊不禁:“逗你玩呢......我當然知道你和田甜是什麽關係。”
“你不是不認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