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房間,一股久違的菜香從樓下傳來。、bEn、
隻見菲兒和紅顏正在對著一盤紅燒肉發呆。看來這兩個小丫頭一定是對它垂涎三尺了。
“發什麽呆,咱們的室規裏又沒有不準偷吃這一條。”我好笑的走下樓,拿起筷夾了一塊,“嗯,姐姐的手藝,好像更上一層樓了!”我嘖嘖讚歎。
兩個丫頭看看我,沉默不語。
“你們倆怎麽蔫了?一點兒也不像你們。”
“天哥,我們……”話音未落,隻聽一樓,為花香準備的那間起居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一回頭,眼睛卻再也無法錯位了!
還是那短短的、颯爽的短發,還是那雙澄清的星眸,還是那張如玉般無暇的臉龐。
她還是江南花香!還是孫翊!
隻是,她比出事之前,清瘦了不少。而且,她坐著輪椅,左小腿上,還打著厚厚的石膏。
一時間,我愣住了。我呆呆的望著她。
她淺笑,“天哥,我回來了。”
“香香,我好想……”
我的話,被一個不速之客生生打斷,一個高大、長相很帥氣的男孩將她慢慢推了出來。
那男孩劍眉虎目,鼻梁挺直,唇紅齒皓,看上去很像一個人。
我和他對視了很久。
他應該就是花香那個“未婚夫”了,真名卓雲飛,東南亞第二個網遊公會的“海角天涯”的老大,信仰大地聯盟區等級榜排行第三的海天一線!
隻是,從他的眼睛,我似乎看不出一點兒的敵意!甚至,還能從他的眼神,找到一絲絲的熟悉的感覺。
但是,我無法讓自己的眼神,不帶任何感**彩。男人的本性告訴我,麵前這個貌似友善的男生,是我的情敵,這一點,毋庸置疑。
“香香,這位是天哥吧?”海天一線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些許的磁性。
“嗯。天哥,這位是卓雲飛。”
出於禮貌,我還是和他握了握手。
但是,如果他是聰明人,肯定能看出我眼的咄咄殺氣。
“既然是花香的朋友,一起吃飯吧。”我說道。
“好的,聽說洛神姐姐燒的一手好菜,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
海天一線的話語很真誠,讓我對他的恨意消去了大半。
姐姐走出了廚房,看到這略微尷尬的場麵,即時為我解圍了,“雲天,進來幫我端菜!”
“呃,好。”
我走進了廚房,“姐姐,這是什麽情況?”
姐姐淡淡一笑,“今天下午四點,香香回來了。”
“有點突然,姐姐,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我搖搖頭,“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勁敵了。”
“說實話,雲天,剛剛看見香香進來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用掃帚把他掃出去,不過,我看著他的眼神,卻放棄了這個想法,我有一個想法,你想聽聽嗎?”
“你說吧,姐姐。”
“我覺得,他這一次來,並不是為了打擊你,或者刺激你。”姐姐分析道,“而是,另有深意。”
“姐姐,也許你說的對,旁觀者清吧。如果這個人不是我的情敵,我對他也會有好感吧。”
“雲天,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那個時候,傲視華夏和你爭薇兒的時候,你可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姐姐,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他也不是傲視華夏。”我哈哈一笑。
和姐姐聊天,總是能讓我的緊繃的神經一下緩解下來。頭腦清醒了,處理事情,才會公允。
飯桌上,氣氛並沒有局外人想象的那麽緊張,因為,不論是我也好,他也好,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難堪,這一點,也是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所必須擁有的基本素質。
我打開了一瓶大帝王,“喝點酒嗎?哥們?”
“沒問題。”
於是,四兩一個的八角杯,我們倆都斟滿了。
“天哥,能不能也給我斟上一點?”花香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丫頭,等你的腿好了再喝吧。”我拿起了杯,“哥們,多謝你對香香的照顧,這杯酒,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我一飲而盡。
姐姐她們都沒有辦法阻攔我,雖然,醫生叮囑過,我在半個月之內,不能喝酒。因為她們了解我的脾氣,今天這桌酒席,雖然不是什麽鴻門宴,但是也已經成了我和海天一線的對決戰,這是一場別人都無法介入的戰爭。
海天一線也不落下風,一杯酒穩穩下肚,滴水不漏。
不過,我的想法可不是灌醉他。
“吃東西吧!”姐姐拿起一副公筷,給我倆加了菜。
“天哥,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
我望著花香,“腿怎麽樣?好一點兒了沒有?”
花香看著我,點點頭,“醫生說,兩個月以後,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我欣慰的點點頭,“哥們,這些日,多費心了。”
他愣了,隨即點了點頭,“天哥,你是個真正的男人。”
我嗬嗬一笑,“哥們,什麽都不用說,咱們先吃東西,吃飽喝足了,咱們倆單獨聊。”
花香的眼神,傳達出了陣陣的讚許。
其實,我說這些話,也是自己男人的尊嚴在作怪。花香,就是我的女人,誰都搶不走,我洛雲天,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女人麵前,丟她的臉,作出令她蒙羞的舉止。
這頓飯,姐姐她們很早酒撤了,花香也在紅顏和菲兒的陪同下,走進了房間。
臨走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依舊那麽熟悉。讓我的心口,一直暖暖的。
“天哥,有什麽話,可以說了。”海天一線的臉色微紅,喝了將近一斤大帝王,仍然神誌清醒,他的酒量和我有一拚了。
“香香的婚禮,會在天津舉行嗎?”我淡淡道。
“嗯。”
“不過,你要注意了,那一天,我會過去踢場的。”我笑道。
“直到現在,你都很冷靜。”海天一線笑道,“天哥,你很愛她,就如同當年愛著天使的微笑一樣,對吧?”
“你失言了。薇兒是薇兒,香香是香香。”我說道,“她們都是獨一無二的。”
“你可以爭取她,隻要你……”
“隻要我的等級,在你之前達到100級,對嗎?”我一針見血。
他一愣。
“你不覺得,這是對香香的一種侮辱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哥們,如果香香愛你,你可以放心的娶走她。沒有任何人會跟你搶。如果是那樣,我本人會親赴新加坡,送上我的祝福。但是,她不會跟你走進婚禮殿堂的,你今天把她送回來,等於是為我省了一張機票。”
海天一線很無奈,“天哥,你這麽肯定你可以贏我嗎?”
“你錯了,哥們,因為我根本沒想和你賭!我不會用自己心愛的女人做賭注的,你明白嗎?”
他詞窮了。
“她跟你結婚,是有她的苦衷的。”我淡淡一笑,“但是,為了她的尊嚴,我願意和你一賭。這樣,你才不會輸得太慘。”我站了起來,“我想我們說的夠多了。你應該在天津訂了酒店吧?”
麵對我客氣的逐客令,他點了點頭,“照顧好香香。”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女人的。”
我沒有再給他留麵。
他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我也把手迎了上去。
“天哥,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對手。”
“你也是個對手,但是,你不是我最終的對手。海天一線,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
我把他一直送到了別墅外。
對麵的馬路上,一輛加長林肯,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整個酒桌上,自始至終,從他的眼神,找不出一絲的傲慢以及別有居心。凡星說過,卓氏的產業很大,但是像海天一線這樣的家族獨,與很多富二代都不同,屬於年輕有為,上進心比較強的那一種,他們能收斂自己的傲氣,以平常心對待自己身邊的人和物。所以,真的很希望,將來有一天,陣營戰開啟的時候,我們可以並肩戰鬥。
所以,我的一句“你不是我最終的對手”我想他一定會懂。
當我再次回到別墅裏的時候,花香的門開了。
她笑盈盈的看著我,正要前行。
“香香,不要動,我過去!”
壓抑了許久的情感,此刻再難抑製了。我快步跑過去,緊緊的把她摟在了懷裏。
男人的虛偽的自尊,一瞬間崩潰的,我忍了許久的眼淚,無聲的決堤了。
“天哥,你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
我顫抖的嘴唇,再也發不出了一個聲音了。喉嚨哽咽而又火燒般的痛。
我們就這樣一直抱著對方,許久,許久……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喃喃地說。
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看過的一部並不很出名的,書名很有趣,叫《巴西》,故事的大概內容就是,一個黑人小夥和一個白人姑娘相愛了,但是由於世俗的偏見,兩個人被分開了,但是,在經過了陰差陽錯的際遇後,兩個人的膚色卻發生了置換,但不變的是,兩個人依舊深愛著彼此。
我和花香雖然雖然膚色都沒有發生改變,但是我們也經曆了異常的艱難,我被別人打至昏迷,甚至短暫失去了記憶,而花香則斷了一條腿。
隻希望,時間的流逝,可以慢慢愈合掉這些物理性的傷口。
至於我們心靈上的傷口,還需要互相舔舐了。
前方的路,很長,需要我們共同進退?(全本 .nb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