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是為了歡迎幾位的到來,我先幹為敬!”凡星舉起了酒杯,“我幹了,三位隨意。”
花香和姐姐不愧為巾幗英雄,和我一樣,一飲而盡。
神話倒也豪爽,“我酒量不好,幹了這杯,酒隻能以茶代酒了。”
斯文敗類舉起酒杯,小口小口的慢慢喝光。
之後,敗類拿起了一副公筷,給我們每人都夾了一塊肥嫩的羊排。我這才注意到,每個人的餐具前都準備了一隻塑料薄膜手套。
“來,大家先開動,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敗類年紀比我們稍大一點,說話還真有幾分兄長的樣子。
羊排的火候燉的極佳,咬上一口鬆軟中帶著絲絲彈性,而且醬香中帶著些許辣味與淡淡甘甜,味道相當的好。大家吃得都很帶勁。
“雲天,我在自我介紹一下吧。”敗類推了推眼鏡,“我叫黃偉文,算是BT的財務和管家。”
“敗類在北京有一家唱片公司,算是文化圈的人。日理萬機,‘潛女無數’。”神話嚴肅的說。
“你Y這是誇我嗎?還禦女三千呢!”敗類笑道。
MM們挺尷尬的一笑。
凡星也很無奈,“跟我混之後,這倆家夥已經收斂了很多了。”
“我真名叫馮靖,以前是整容師,現在從良了之後,當了職業遊戲玩家。”神話如是說。
“是專門把別人送去整容的那種。”敗類解釋道。
“嘿嘿,見笑了,小灰哥。”神話不好意思的說,
“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以後叫我雲天就好了,阿神。”我微微一笑,“我以前跟你是一個部門的。”
姐姐和花香嘴型都變成了O,“兩個無良的家夥。”
我老臉不紅,“誰都年輕過,哥當年也蠱惑過。”
凡星笑了笑,“雲天,我應該比你大一點。我是八月二十五日的生日,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八月二十九日的吧?”
“嗯。”我笑了,“資料很翔實嘛。”
我突然從凡星的眼中讀出了一種令我十分熟悉的神傷。
“找我們來吃飯,一定有心事吧?”
“雲天,就不到位,話不投機。”說罷,他給我們一一斟滿了酒。
“大家隨意,我幹了。”說罷,他一仰脖,一飲而盡。
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我的酒量還不錯,也許是這兩年在林氏廣告練出來的。
不過,麵前這個清秀的男人,一定是個很有故事的男人。應了一句話,酒入愁腸,燒腩乳鴿也化作傷心淚。
將近半斤酒下肚,我和他臉色都微紅。
“有些事情,不願意和不同道的人講。香香,別怪我。那兩個丫頭還不成熟,有些事,我不願意讓她們攪進來。希望你能理解。”
花香肯定能夠理解,凡星字字誠懇,清澈的眼神讓人無法心生芥蒂。
花香落落大方,“凡星哥哥說的哪裏話,你既然讓我和姐姐參與,酒沒有把我們當外人。”
凡星點點頭,“香香,我特別佩服你的大氣。”之後,他又衝著姐姐點了點頭,“洛神姐姐,你知道嗎》姐姐這個詞匯讓我曾經是那麽的恐懼,但是現在,我又覺得親切了。”
姐姐看著他,又看著我,“凡星,你和雲天是一種人。都很有故事。”
“隻是,雲天選擇了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傷痛。大家看到的永遠都是他快樂的一麵。而我,卻很自私的和大家分享我的不幸。”他說,“我叫江凡,我的身份,大家應該知道,江氏餐飲文化集團的總裁。”
我當然知道,記得兩年前,我在廣告公司上班的時候,曾經和江氏的高管有過接觸。並有幸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江氏集團的董事長江福澤,也就是江凡的父親。這位五十開外的董事長風度翩翩,眼神中充滿了睿智,而他待人又很親和,使我這個剛剛入門的菜鳥銷售,在他麵前如沐春風,緊張一掃而空。最後,我簽下了進入林氏的第一筆廣告訂單,也賺到了闊別了虛擬戰場後,從事現實行業的第一桶金。說實話,對這個公司,我很有好感。他們的本土化快餐連鎖情歸天下,對內非常的注重人性化管理,而且對員工的待遇很優厚,對顧客則無微不至,賓至如歸,生意早就已經發展到了全球三十多個國家。
“我是江福澤的兒子。”他淡淡一笑,“同時,也曾經是段偉烈最好的朋友!”
“這個,略有而聞……”
“雲天,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麽和他勢同水火嗎?”
“我看著他,似乎音樂找到了答案。
“和你一樣,也是為了一個另我倆牽腸掛肚的女孩子。”他自問自答,“為了這個女孩子,我和他從兄弟、合作夥伴最後走向了仇視。”
我冷冷一笑,“這個王八蛋,虧他還敢說隻愛過薇兒一個。”
“你錯了,雲天,他對天薇的愛,是真的。”凡星說,“直至今時今日,他都會定期去墳前拜祭。”
“隻是,他的愛太畸形了。”
“嗯,那是一種占有,就像他愛星辰一樣。”
“星辰?”
“星辰是他心中,除了他媽媽、天薇之外,唯一的愛。星辰是她的親妹妹。”凡星說,“也是我弄丟的愛人。”
滴答、滴答。
兩地澄清的淚落入了酒杯中,濺起了一片心碎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