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分了!”堀尾驚呼道。
“這……這怎麽可能?”乾差點把自己筆記本給撕了,“這不合理,這不科學!”
“到底怎麽回事呢?”不二笑眯眯地看著失分的手塚,感覺仿佛周身溢出一些幸災樂禍的氣氛。
“嗯?”就連手塚的眼中,也出現了些許驚駭。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藤峰究竟用什麽招式,能夠從自己手下得分。
這場比賽,就像是u-17世界杯上,種島修二對抗希臘隊的宙斯那場比賽。明明一切都盡在種島掌控,明明仿佛種島右手的絕對領域攔下了所有的球,卻一直在失分,直到最後的賽末點。
如果手塚能夠像種島修二一樣,敢於手握瓶蓋打球,打出連自己都不知道打向哪裏的球,他或許有機會破解藤峰的招式。就像是獨孤九劍,全都是進攻招式,隻攻不守,破綻比所有武功都大,但是隻要它能夠製敵,那麽自己再大的破綻,也就不稱之為破綻了。
不過那需要手塚再做突破了,這種離經叛道的打法,對向來嚴肅的手塚,幾乎是不可能讓他完成的事情。
而顯然,手塚雖然天賦很高,心性很好,實力很強,但他顯然沒有那個主角的命。臨陣突破,連續突破,必定是非主角不可。何況就算是真的突破,也不過是有機會而已。
獨孤九劍,對上隻防守的太極劍,也是毫無辦法。己不敢爭先,而彼亦不敢爭先,無非也就是個平局罷了。但是僵持,對手塚還是不利!體力的下降,精力的長期緊張,總還是有他崩潰的時候。
“呯!”
網球落地,砸出清脆的響聲。
“比賽結束,由藤峰獲勝,比數6比4!”
“竟……竟然?”大石在宣判完之後,自己都不能相信這個結果。
“臥槽,這也能行?”桃城的下巴差點張大到脫臼,明明被手塚吊打完虐的藤峰,怎麽突然就翻盤了呢?還是這種從零到六,直至勝利的大翻盤?
“假的,一定是假的。”越前感到自己三觀盡碎,有些失魂落魄地搖著頭,不住暗示自己,藤峰肯定開了外掛。
“很不錯,藤峰。”手塚怎麽也想不通,怎麽自己竟然會輸。不過他不介意,他喜歡的是網球,而不是勝利。他的追求,是不斷地開發網球的更高境界,每個進入天衣無縫的人,所追求的。必定和南次郎是一樣的。
能夠讓網球達到更高的層次,能夠讓更多人喜愛和接受網球,這才是真正對網球最初的熱情,這才是天衣無縫。
“運氣,都是運氣。”藤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次可不是誇張,就算他的身體素質很強,但是跟手塚打拉鋸戰,體力消耗還是不小。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是緊張了,這一戰,從實力的突破,到打法的突破,如果有一環出現了問題,他的不敗金身,那是破定了。
這一場能夠戰勝手塚,還真的就是僥幸。如果換一個人,麵對的是十球境界的越前,遠山,或者跡部等人,他用這招,未必能贏得這麽穩,甚至都未必能贏,也不可能從四比零一路追上來。
因為他們身上沒有困擾許久的舊傷,也沒有因為打法習慣而形成的身體弱點部位。等到手塚一旦在波爾克的訓練下,補上這個缺陷,那……
那藤峰早就突破到不知哪裏去了!
跟本逼王比突破的速度,這就是作死啊!誰不知道,一朝倒在主角腳下的敵人,就再也不可能跟上主角的步伐,第二次成為他的敵人了。
這麽一想,我還真是牛逼哄哄的呢!藤峰的小心思開始有些飄忽了,現在已經戰勝了波爾克訓練過的第三境界巔峰手塚,下一個目標就是幹翻第四境界發光的球,橫推第五境界異次元。打倒南次郎,拿到四大滿貫四座金杯,走上人生的巔峰!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藤峰越想越是愉快,竟然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喂喂,你看他是怎麽了?”河村戳了戳身邊的乾,道:“阿乾,要不要打電話給精神病院啊?”
“哼,真是猥瑣!”越前的眼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爸,在破敗的破廟中看著黃色比基尼雜誌。登時麵色一冷,轉身走掉了。
“嘖嘖,你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藤峰自戀地一抹頭發,順手把球拍扔給站在球場旁邊的鈴木,轉身走掉了。
藤峰對今天的戰果真的很滿意,雖然戰勝了手塚是靠僥幸,真要打,恐怕還是打不過十球層次的強者。不過,終究還是個很好的進步。
而且今天不止真正戰勝了全盛的手塚,竟然還開發出了第三境界的獨特打法。誰說防守,就不能是一種製勝的方式呢?
甚至說,這有可能,才是太極打法真正的製勝方式呢?
“喂,大家等一下,那個啥!”藤峰衝著已經開始散場的人喊道:“記住了啊,明天早上八點半,在五丁目的台球廳集合!”
“知道啦!”一旦藤峰的比賽打完了,沒人願意理這個臭流*氓,他們現在還沉浸在剛剛精彩絕倫的比賽中呢。要好好的回憶,推敲分析,消化吸收。一旦能夠從這一戰中學到點什麽,那麽至少攀上第二境界的頂峰就不成問題了。
這可是第三境界巔峰的大戰啊!
所以說,大家都有正事要忙,誰有空理藤峰這個天天滿哪晃悠來去,不務正業的家夥。
人家有錢,你有麽?
“嘖嘖,台球廳啊!”藤峰摸著下巴,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種地方,在仲國可是未成年人不讓進的吧?當然也有很多人偷著進,不過一般都是小流*氓什麽的。不過在資本主義國家,這可是紮紮實實的紳士運動。誒,鈴木,你說怎麽這麽個高雅運動,在仲國就成了那種路邊攤燒烤擼串,光著膀子帶著鎖狗那麽粗的大金鏈子,滿身紋的帶魚這種流*氓的運動了呢?”
“這個,少爺……”鈴木吞吞吐吐地說道:“剛才那個在賽場的姓孫的人在您身後,我覺得您可能要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