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一下午，孟謙原本想盡早回國，但抽不出空――已經臨近聖誕節，明年CES在即，他希望VR公司能開門紅。龔慧倒諒解他，讓他別急，但最後再翻臉的怪罪孟謙占用了她的美容時間。
孟謙無語：“是誰纏著誰的？”
“是你！”她發揮了女人胡攪的天賦。
“爭不過你。”孟謙搖頭。
“永遠不要試圖跟女人講道理。”龔慧教他。
孟謙笑著領教：“我明白。”
結束視頻，孟謙考慮著VR公司的現狀，概念產品已經搞定，但其它方麵還有缺陷，若不然他直接召開發布會更好……目前重點還是CES，也給支持他公司的人信心，嘲笑他的人失望。
但還有更現實的事情，瑞秋靠到他背上，問他：“今晚吃什麽？”
“鮮奶。”孟謙不正經。
“我是說認真的！”瑞秋示意旁邊還有人呢。
阿麗莎笑了笑：“去外麵，我請客怎麽樣？”
“好。”孟謙也喜歡帶兩個辣妹出去逛，讓路人羨慕嫉妒恨。
……
晃晃悠悠到周二，他再前往VR公司。
“我先來的，而且女士優先！”胡麗安娜正在跟麥德森爭優先權。
“但你要清楚，我才是世界上第一個接觸它的，現在的隻是改進版本。”麥德森這大叔逗著小姑娘玩。
“我不在乎，我隻要完全版的第一！”胡麗安娜也不傻。
“嘿！”孟謙過去打個招呼，“別爭了，都跟我來吧！”
他們前往產品實驗室，有很多忙碌的工作人員，調試、測試都在籌備中。吉姆.約翰遜看到孟謙，便上前。
“裝載係統的第二版眼鏡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孟謙看向旁邊兩人，示意姑娘：“去那邊坐下，親愛的！”
“Yeah。”她高興的跑到專門為測試的座椅坐下，隨後工作人員開始教她腦波操控的方法，再到整套眼鏡的。
“聲控、腦波操控、動作感應……”胡麗安娜對裝備很熟悉。“非常酷！人機交互已經拋棄冷冰冰的外設。”
姑娘懂得不少，但問題也多：“外接什麽規格的硬件？”
吉姆介紹道：“為了讓智能發揮得更完全，處理核心方麵使用小型機，顯示方麵是針對3D優化的顯示卡。”
“對硬件的要求太高了點。”胡麗安娜說，“它不會妨礙普及嗎？”
“這是實驗室測試，當然追求最好，往後可以降低標準。”孟謙說，“你熟悉了就可以開始載入。”
“沒問題。”胡麗安娜期待的戴上眼鏡，連接腦波遙控感應器。啟動機器，幾秒鍾後她就置身虛擬世界。
“歡迎使用VROS1.0。”一道女聲響起，胡麗安娜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科幻的大廳裏，麵前是個金發女人。
“好精致！”胡麗安娜驚訝於畫麵的細膩程度，雖然知道人物是假的，但非常真實，細節都呈現清晰。
她集中精神讓自己靠近那女人，虛擬世界裏的自己也走動著。來到了女人麵前，再繞到她旁邊瞧瞧。
女人轉頭看著她。兩人對視幾秒鍾後，女人主動問：“我能為你做什麽？”
“當然。”胡麗安娜欣然，“首先……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V。”虛擬角色說。
“就隻是V？”胡麗安娜奇怪，程序員給她取名的方式也太簡單粗暴。
“這是我的代號。”虛擬角色說。
“好吧，V。”胡麗安娜說，“你有什麽功能？”
“我可以幫助你處理信息、網絡搜索、應用優化……”虛擬角色舉了主要的。“我能為你做什麽？”
“那麽……”胡麗安娜思維跳躍：“你能連接網絡，那你會西班牙語嗎？”
“Hola。”虛擬人物說，“我剛用的在線翻譯。”
“Hola，amiga！”胡麗安娜用西語打了個招呼，“可以叫我安娜。你喜歡什麽，能全程陪我嗎？”
“可以。”虛擬人物手一揮，她旁邊出現了一堆應用選項。
“給這個世界裏的我來張自拍？”胡麗安娜問題刁鑽。
“可以。”虛擬人物點頭。
“在虛擬裏幫我美化？”她顯然已經走歪了。
“光這個AI程序就能玩半年啊。”看大屏幕的孟謙忍俊不禁，畢竟是個孩子，碰到好玩的連正事都忘了。
但也側麵證實，這款閹割後再定製的AI，擬人化表現出色，它無法與目前最先進的AI相比，但針對普通用戶的重點，太聰明和講究邏輯的AI，其實作用不大。
“它的出現會改變很多格局的。”盯著屏幕的哈裏.麥德森說道，光是看平麵屏幕都覺得不錯。
那沉浸在虛擬現實裏的胡麗安娜呢？全方位的立體感，肯定更棒！
……
五款體驗設備，眾人玩了一上午。
無論是從與人工智能的互動交流，還是在軟件應用中的實際體驗，都達到了一個驚豔的程度――就好像把現在的功能天花亂墜的智能手機，送到以前的黑白屏時代，這種震撼難以形容。
領先一代，VR公司基本做到了。
體驗結束的眾人，也配合工作人員進行調查，有關實際的感受、不足之處，不舒服的地方，待改進的內容等等。
胡麗安娜也嘰嘰喳喳的跟孟謙交流著：“你有考慮過，這種基於聲音、腦波下的交互智能，不僅局限於VR嗎？”
“其它平台？”孟謙能猜懂她的意思。
“是的。”胡麗安娜點頭，“你能夠把智能移植到VR上，就證明你們也有能力移植到其它平台，像PC？”
孟謙點頭：“這也不難。但它主要是為VROS服務的，三維世界更合適它，我不清楚移植到其它平台，能否受歡迎。”
“我是標準的用戶。”胡麗安娜說，“就以我的感覺，這非常酷，拋棄了傳統的交互模式，家用化的智能將帶來顛覆。”
“也值得考慮。”孟謙用重新認識的目光打量這丫頭，年紀輕輕，但頭腦條理都十分清晰，這方麵像個大人。
“厲害吧？”胡麗安娜得意。
“厲害。”孟謙笑著，畢竟是孩子，不禁誇。
他事後考慮過，VR的周邊都是能擴展，甚至單獨成立一個項目的，比如人工智能，它並不一定要專門為VROS服務，它可以移植到其它平台，成為一種全新的用戶體驗，更能聚攏用戶。
智能的普及，還會推動雲服務的發展，也會讓人們喜歡更高端的人機互動。從而吸引更多的企業湧.入行列，競爭會讓這整塊領域會繁榮起來，而站在製高點的VR公司，必然是最大的受益者。
這會產生一整套相互影響的循環。
隻要仔細去想，孟謙就發現由VR和智能所引申出來的行業，非常廣闊。如果目光隻專注在“娛樂”這方麵，未免有點浪費！他的最大優勢就是技術、眼界超前，雖然未來不一定是VR的天下。
但他卻有能力讓未來如此！
為什麽要順應潮流，而不是自己去製造潮流呢？
把小姑娘送走後，孟謙就在考慮這個目標問題，隻把目光放在VR身上，是有點狹窄和浪費資源，智能能夠自立門戶、雲服務也一樣，甚至將來VROS壯大後，還將會統治虛擬現實係統。
看來他是要重新製定公司的發展計劃了。
同時，接管公司運營的CEO袁於博，也開始整合資源、優化人力配置，並著重進行產品宣傳。聖誕節即將來臨，員工會更多的放假，但一月份就是CES，他需要在短時間內發揮大效益。
網絡上就再傳出VR公司的消息：多款概念產品進軍CES！
這無疑是該公司的一個強烈信號――先前的質疑、嘲笑，亦或者認同、投資，都即將迎來檢驗時刻。
因為前陣子鬧過的笑話和口水戰，導致VR公司受關注度很高。
它們成功用“牛皮”，吸引了虛擬現實業界的眼光，網絡上的撕X和打賭，也讓更多的人們關注它。
《真材實料還是徒有其表？》――就連國內媒體，也在關注這家公司。
在國外就更熱鬧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營銷，網民對VR公司的態度涇渭分明：討厭的往死裏黑；喜歡的往天上頂。
頂的說：“是否超一代我不確定，但你們不可否認的是，VR公司的將會領先其它同行，並不斷將它們甩在身後！”
反對方也很多：“我一定會懷著很期待的心情，去領略它們那蹩腳的‘第二代’技術――我想這會是成功的鬧劇！”
有中立方評論：“不管VR公司能否做到，它們都成功用噱頭吸引了大量關注，我們期待明年一月份！”(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