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突然將平板放到依婍麵前:“這張照片是他當混混的時候我拍的,他一定沒有想到會有人會這麽無聊拍照吧?我知龗道他的野心,所以特別收藏的。”
“這張照片可以說是合成,我研究了好久,這麽說並不是說不通。”依婍擺弄著平板,當著莫可的麵把照片刪了,“這張照片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威脅力。”
莫可沒關係的一笑:“這種照片我還有很多,我可以隨時向你說說他那時候的故事,每天周旋在各種酒吧,懷裏的美女天天都是不一樣的,還有這個小妞——”
莫可指著另一張照片中汪熠彤。
“你老公可是為她擋過刀子的,她也曾驕傲地說一定要嫁給沈希塵。”
依婍捏著手指,抑製住自己的嫉妒:“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管他過去有多少個女人,做過什麽勾當,我都不在乎。你這麽做,隻會讓我更愛他。是你讓我知龗道,他過去是有多苦,我應該要更加珍惜他。”
依婍平靜的刪除一張張的照片,咬唇。
【沈希塵,你過去這麽多女朋友,我吃醋了耶!】【那你想怎麽懲罰我?老婆大人想怎麽懲罰都行哦!】【罰你以後心上隻能有我,隻能愛我吻我抱我,不準偷看大街上的美女,不準泡高級俱樂部……】依婍想起了這麽一幕,那時候沈希塵就已經向她坦白了他的過去。
“做女人你還真是做得偉大!”莫可冷嘲熱諷,畫麵切換到另一組照片。
汪熠彤跟沈希塵摟摟抱抱的照片。
“據我所知這個女人住在沈家吧?兩女共伺一夫你難道就不介意?”
“沈希塵跟她沒關係,我相信他。”
“你女兒的死因你真的清楚嗎?”他又補充道。
“汪熠彤下毒,她就死掉了。”這麽多天,莫可是第一個敢跟依婍談巧巧的人。
大家都不敢刺激依婍,依婍也不敢去多想。舊事重提,她竟發現自己淡定得很。因為……現在對她來說,還是活著的沈希塵更重要。
“這樣的話,你還認為你是對的嗎”莫可放大照片,屏幕上隻留有沈希塵的手。
他手中正拿著一包灰色粉末和一瓶液體。
“認得這個瓶子吧?”莫可陰鷙一笑。
汪熠彤給巧巧解藥的時候……也是這個瓶子,連液體的顏色都一模一樣。
依婍不說話,一陣頭暈目眩。
莫可又把照片縮小:“你女兒中毒那天,這女人穿的就是這套衣服吧?”
的確是這套……
那天天氣微寒,大家都穿得厚厚的,隻有汪熠彤穿著肉色長袖單衣,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
依婍當時還想吐槽來著。
“莫可,你和沈希塵都水火不容了,怎麽可能又會拍到這種照片?而且,這很有可能是你製造的一種假象……汪熠彤故意穿回同樣的衣服,用著同樣的瓶子,就是想為了誣陷沈希塵。莫可,你還敢說汪熠彤跟你找我無關?”依婍威嚴地說著,強勢的眸光瞪著莫可。
莫可聳聳肩:“還是當年的推理帝啊,看在你是我初中同學的份上,我透露給你聽吧,的確是她叫我來找你的。”
“她的目的就是想我死!莫可……你這麽做傷害不到沈希塵的!她喜歡沈希塵,又怎麽可能忍心傷害沈希塵?”
“我沒想過要殺他,我隻是想讓他心痛。”
“如果說這些照片我都不信呢?前麵的可以是合成的,後麵的可能是汪熠彤製造的假象。沈希塵和汪熠彤有無形的契約在,他們共處一室談話也正常。而摟摟抱抱,你沒發現麽?沈希塵都沒有回應的!”依婍控訴,一下子有了底氣。
“你女兒死得這麽慘你難道忘了麽?沈希塵一直都嫉妒她嫉妒得發狂啊,像他這種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暴君,想借別人的手解決掉韓巧巧,有什麽困難的?”莫可進行最龗後的辯訴。
“我相信他,無論什麽時候我都相信他。他說過會保護我愛護我,他一定會做到的,他一定不會對不起我。”依婍不假思索,沒有絲毫懷疑沈希塵。
啪啪——莫可突然鼓起掌來:“好一個情真意切的女子,就這麽相信對方,甚至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搭上了。韓依婍,我該為你感到可喜還是可悲?”
韓依婍麵容冰寒,麵對老同學,卻字字帶冰:“很抱歉,你今天要無功而返了。無論如何,快樂地活著比猜忌和執著要美好。”
汪熠彤的伎倆不過如此,她不就是想要讓依婍有悲痛欲絕拿著照片責問沈希塵嗎?依婍要是上了當,隻會離間兩人的感情。
反其道而行之,則會讓對手暴跳如雷。
“韓依婍,我很好奇是什麽力龗量讓你死心塌地的相信一個人。”莫可起身,緩慢的踱步。
“愛,”依婍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卻摸不到戒指,“愛會使相信變成一種習慣。如果一直停留在患得患失的狀態下,那就是不夠深愛。”
依婍之前一直患得患失,覺得自己配不上沈希塵,覺得沈希塵最龗後會選擇汪熠彤。
但在他求婚的那一刻,依婍才發現,擁有是一件多麽美好龗的事情,人就應該享受擁有的喜悅,當你擁有了,你就會感受到安全感,你就會無條件的相信。
所以依婍才不會責怪沈希塵因照料不當導致巧巧中毒。
所以她在看見這些照片的時候還能如此鎮靜,丟掉之前的慌張。
慌張隻是因為她懼怕死亡。
對於很多人來說,死不可怕,可怕的隻是要承受痛楚。
但對依婍來說,痛不可怕,死是最可怕的。
痛楚還能提醒依婍自己是活著的,它還可以繼續愛沈希塵,但一旦死了,就什麽都不能做了。
依婍也起身,揪了揪有點短的裙擺:“你的任務完成了就向汪熠彤報備吧,莫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我對守諾言來到這裏聽你說沈希塵的把柄,你也應該銷毀這些照片,不將他們公布。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