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之王收起五行周天之後,火速向先天罡氣追去。
先天罡氣跑向門外,魁星之王,葉子暄也跟了出去,我尾隨其後,與小黑也來到別墅之外。
但是剛到別墅之外,迎麵卻傳來了嗩呐的“滴滴嗒嗒”之聲,“滴嗒”之聲很喜慶,是誰在結婚時吹的調子。
但是現在結婚,一般都不會這麽複古吧?
聽到這調子之後,魁星之王停了下來,葉子暄也停了下來,先天罡氣已經不知去向。
我與小黑也停了下來,因為那嗩呐的調子越來越近,同時還有四個人,抬著一頂轎子慢慢走來。轎子是紅色的,就是接新娘的轎子。
原本星月朗朗的夜空,突然之間變成了如血一樣的紅。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變成了色盲,隻能看到紅色一樣。
我當時便施出玉環手眼,直接穿透轎子看到了裏麵的人,不禁暗暗吃驚,裏麵坐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看韓劇的女同學。
除了女同學之外,還有那個自認為自己是富二代的男同學。
他們都穿著紅衣服,本來很喜慶的顏色,如今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葉子暄與魁星之王估計都應該看明白了這一點,隨著轎子前來,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但突然之間,魁星之王拎起水果刀就像轎子衝去之時,葉子暄急忙拉住了他:“魁兄,不要衝動,你難道沒想過,為什麽這兩個死人會以這種結婚的方式出現嗎?”
魁星之王冷笑:“我們追老賊,老賊便用這種方式擋我們。”
葉子暄說:“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個風水陣法,名字就叫衝喜,我們現在就在這個陣中。”
魁星之王說:“衝喜?有什麽可衝的?我們都沒有病沒有災!”
葉子暄說:“就因為我們沒有病,沒有災,所以才過來衝我們,讓我們有病有災!”
聽葉子暄說到這裏,我不禁想回頭,進別墅之內,但是卻發現,我們剛才出來的門,已經回不去了。
就在這時,轎子在我們麵前,新娘與新朗從裏麵走了出來。
麵無表情,猶如死人一般,尤其是新娘那猩紅的嘴巴,滿臉的血,頓時感覺頭發倒豎。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也忍不住動手,隻怕她先動手,就準備施出骷髏杖準備打她時,葉子暄也一把拉住了我:“不要碰她!”
魁星之王終於再也忍不住,拿起那把水果刀已經這具血屍完全肢解,就像玩水果忍者一般。
除了肢解了這具女屍,還有那具男屍。
葉子暄不禁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各位小心。”
魁星之王說:“如果我們一忍再忍,老賊何時得而誅之?不過兩具死屍而已,又何必忍讓?”
他話的剛落音,那兩具剛肢解的男女雙屍血頓時如潮水一般流了過來。
這血流向我們腳下時,我本想躲開,但是還沒有躲開時卻發現這血如502膠水一般,沾在了腳底,怎麽也動不了。
如果隻是動不了,或許無所謂,但這血中還有無數的線蟲正在蠕動。
魁星之王依然冷笑:“想讓這些小蟲鑽進我的身體控製我?做夢!一個小小的陣法而已!”
當時一掌打在地上,頓時地動了一下,稍後地麵出現裂縫,血全部滲入地下。
滲入之後,我們這時又能動了,我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就在滲入前的一瞬間,還有一隻準備往我身上爬。
然而還沒有等我們高興太久,那血又從地縫之中湧現出來,猶如血海一般。
葉子暄看到這裏,便衝血砍了一刀,當時便殺出了一條“血路”。
血被分成了兩半,當中有一條極窄的路,隨後葉子暄順著血路跑去,一邊跑,一邊在血路撒符。
血路變成了符路,兩邊的血被徹底分開,符落地麵,則血不能合在一起,如果不撒這些符,兩邊的血還會重合,但他剛到符路那頭時,突然之間一股力量將他打了回來。
符路很窄,他極大可能會落在血上麵,魁星之王這時拉了他一把,拉到了符路之上。
我們三人站在符路上,就像站在獨木橋上一般,稍有不慎就會跌進血中。
“前麵就是先天罡氣,各位小心!”葉子暄說。
魁星之王從空中直接跳到葉子暄麵前,持水果刀對遠處的先天罡氣說:“老賊,今日我必將讓你粉身碎骨!”
這條路,兩邊都是血,我們與先天罡氣完全是同一直線上的。
魁星之王便要運行五行周天,但轉眼之間,先天罡氣已幾乎衝到他麵前,魁星之王不得不再次收起他的五行周天,然後也向先天罡氣衝去,猶如兩輛相撞的火車一般,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同時二人升到了半空。
我站在路麵上,隻能仰望。
葉子暄也沒閑著,不過他不是去幫魁星之王,而是想破除衝喜之陣。
葉子暄說:“衝喜本來是家人有病有災,這時尚未婚配的人便結婚來衝喜,希望病好災過,但現在是被先天罡氣反向操作:可以把我們幾個理解是家人,而男女雙屍是幫我們衝喜的,這有點像給活人送花圈一樣,帶詛咒性質,雙屍帶有極大的怨氣,一但我們碰他們,他們的怨氣會更大,他們怨氣越大,便會傳輸給先天罡氣,他也會越發厲害。所以衝喜這個風水陣,主要是借力打力。無奈魁星之王偏要殺之而後快。”
“但是說這些沒用了,要不我讓鬼差幫忙看看。”我說。
葉子暄說:“不必,叫他們來,也是隻送死而已。”
“這裏麵有極重的怨氣,我們越反抗,怨氣越重,先天罡氣就會越厲害,所以我們必須去掉這些怨氣。”
“怎麽去?”
葉子暄看了看魁星之王與先天罡氣,然後盤腿坐在符路上,點上香,念咒做法。
此咒為招魂咒,隻見招魂咒這條咒語的字從他的嘴中念出,落進血之中,頓時翻騰起了血漿一團團的怨氣從裏麵噴湧而出。
看到這裏,我終於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急忙用化佛手眼,去渡化這些怨氣。
別的幫不上,這還是能幫的。
隨著葉子暄不斷用咒語攪動血漿,隨著我的佛光普照,那怨氣逐漸消失,血也慢慢退去,稍後天空又恢複到了先前的樣子,而不是四麵八方全是血紅。
這時再看魁星之王與先天罡氣,他們都在牆壁之上,二人依然在近距離交手。
葉子暄這時站起身來,準備去幫魁星之王時,嗚嗚的警報聲響起,在很遠就能聽到江娜的聲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厲。”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小貓從一邊的紅高梁地中跑了出來,衝葉子暄便也黑虎掏心。
這隻小貓就是那個八尾小黑,就在它跳出來之後,小黑喵了一聲,也撲向了它。
葉子暄也急忙轉身,一刀向八尾小黑劈去,準備結束掉它,但是八尾小黑卻轉身又向我撲了過來,眼睛之中閃爍著無比仇恨的光芒。
它怎麽又跑到了這裏,它之前去了哪裏?我已來不及細想,就在它跳到我麵前時,急忙施出軍持手眼。
軍持手眼一出,也如寶印手眼一般,隻是軍持手眼的麵太窄,隻能命令小黑。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八尾小黑根本不吃這一套,不過是後退了一步,離我不遠處,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江娜趕到。
從幾輛車上下來目測有三四十名特警,手持衝鋒槍,迅速在車前車後擺好衝鋒隊形。
看到八尾小黑一時沒動,小黑正準備一擊必殺之時,突然之間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小黑背上麵一指之的,然後子彈直接鑲嵌進了牆壁之上。
誰放的槍?現場頓時亂了。
趁這個當,先天罡氣迅速逃走,就在葉子暄與魁星之王麵前。
八尾小黑也趁亂逃走。
江娜根據子彈的方向,馬上對著對講機說道:“一號,你怎麽了?”
但是江娜剛說完,又一槍打了過來,這一槍是向魁星之王打去的,不過也是打偏了了一點。
看到這種情竟,葉子暄與魁星之王急忙跳到院內,與小黑也急忙跑進了院內。
我打電話給江娜:“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的狙擊手出了事!”江娜此時也非常急。
靠,這狙擊手是傻逼啊,這能亂打嗎?隻一槍就要命了。
就在這時,手機中聽到一名警員要去衝鋒,幹掉狙擊手,江娜沒有讓他衝鋒,說:“你也瘋了嗎?他在玉米地之中,隱藏非常好!”
隨後,她又對我說“我現在不與你說了,我要去找人幫忙。”
我掛掉了電話。
牆外在內訌,牆內同樣也在內訌。
魁星之王問葉子暄:“剛才先天老賊走時,你為什麽不攔住他?”
“我無法攔住他。”葉子暄答。
“是你故意放走他的嗎?”
“魁兄,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禁問。
“此事與你無關,我馬上就要得手,我懷疑,葉子暄認識先天罡氣!”魁星之王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