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呂洞賓本來滿懷期望地讓我告訴他原因,卻沒想到我來了這一句,頓時氣的咦咦呀呀直叫,退後兩步說:“我今日就要斬妖滅鬼,讓你知道八仙陣的厲害!”
“我草,你說出這話也不嫌臉紅,如果在天上的呂洞賓真的聽你這樣說,還不氣的吐血?”我不由說道。
“你竟敢汙蔑本尊純陽老祖?”他氣的臉色直接變黑。
這裏要說一下,他們雖然是陶俑,但是腦袋卻是人的腦袋,有血有肉,因此也有臉色,表情的轉變。
他越是生氣,我越是高興:“拉倒吧你,你還純陽老祖?你簡直比二皮臉還不要臉,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你剛才看我空手接你純陽劍,就應該知道我也不好惹,因此你若知趣,馬上退了八仙陣,我也可放你一馬,否則一但我要出手,你就再也無法回頭。”
說這話我也是有底氣的,李紅衣還可以看出我有各種手眼,這二貨連我的骷髏杖手眼都不出,還敢稱自己是純陽老祖?那我豈不是超級純陽老祖?
本來我那番話說出來,確實給他一些機會,但是呂洞賓聽後,卻又揮劍而來。
也罷,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今日我要讓這二貨不用純陽劍,而改用辟邪劍,不做呂洞賓,去當林平之!
想到這裏,待他純陽劍再次刺來之時,稍後我又後退一步,施出骷髏杖向他發出進攻。
呂洞賓雖然看不到,但是也不傻,隻看我左手揮舞的方向,便也急忙用純陽劍去擋。
但是頭頂上花魁卻依舊撒著牡丹,所以我與呂洞賓時不時的還要躲避一下,小黑在身後也不得跳來跳去,那七人也如跳舞一般。
呂洞賓也要提防頭頂,因此也是手忙腳亂,不由大怒,突然從身上掏出數張黑紙白碳符,向我撒來。
看到這裏,我不由樂了,二貨果然是二貨,我又無懼符,拿著對我有什麽用?便說:“我既非妖魔鬼怪,又非道門中人,你拿符打我,頂個毛用?還不如留這幾張符去貼葉子暄——如果你能貼到他的話。”
那符飄過,確實對我沒用,但是一遇到牡丹花,瞬間就爆炸。
這邊的何仙姑自以為自己年輕貌美,所以就在這眾人麵前,踩著荷花仿佛哪吒三太子一般,飄開飄去。
一開始,我以為她這樣轉來轉去,是想展示她的身材,正想著這八仙陣裏還有美女模特展示這一項內容嗎?還是美女拉拉隊?
卻不想她飄著飄著,我就看到了第二個何仙姑。
再然後,第三個何仙姑,第四個何仙姑。
我急忙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以為自己是被韓湘子與張果老的樂器雜音搞的精神錯亂而眼花了,但是卻發現不揉還好,這一揉立刻多出了許多何仙姑來。
無數何仙姑在我周圍轉來轉去,突然之間,她們所有的紅顏美貌,頓時成了土下枯骨,伸出枯手紛紛抱向我,同時張開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就咬了過來。
我這時急忙用玉環手眼所觀,已能確定哪個是本體何仙姑,但是無奈她移動速度太快,想去用骷髏杖打她都打不到。
無巧不成書,剛才呂洞賓撒符,與花魁的牡丹相碰,便發出許多爆炸之事,無數符無數花,倒也壯觀,這何仙姑本尊剛好在符與牡丹想碰之時,被她撞上了。
因此砰的聲,便把何仙姑本尊從我周圍炸了出去,消失在白霧之中。
這一炸,無數何仙姑瞬間煙消雲散,同時也讓我瞬間感覺身心放鬆,不再有紅顏枯骨的壓迫之感。
不由對何仙姑消失的方向說:“讓你美,美夠了嗎?繼續浪啊,草!”
在何仙姑消失的方向,出現了一道白門,上麵寫著坤門。
隨後又對花魁與呂洞賓說道:“幹的好!”
花魁聽我表楊,撒的更加起勁,牡丹花落的更密,我此時真想說:“花姐姐,你下來吧,這樣下去,我與小黑也遲早要被你滅掉!”
但是我又怕這樣一喊,打消了花魁的積極性,畢竟難得看她勇猛一次,就隨她吧。
呂洞賓更是氣極。
也難怪,呂洞賓為乾,何仙姑為坤,一個純陽,一個至陰,從書上來說,乾為天,坤為地,乾坤交合,則孕育萬物,單從這裏推理,也能明白,這呂洞賓與何仙姑是有一腿的。
所以他的符竟然傷了何仙姑,更是怒不可遏。
隨後又撒符出去,這符不但飄向牡丹花,更飛向了花魁。
我頓時意識到這呂洞賓原先撒符並不是對付我的,而是對付花魁的,無奈牡丹花太多,浪費了諸多的符,現在是第二次發符。
這花魁被符打中,也會出問題,我想到這裏,急忙去提醒她。
但是藥魁已被符咒打中,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然珠坐在地上,一臉的痛楚。
我讓小黑去她身邊,暫時幫忙照看。
呂洞賓不禁哈哈大笑:“凡中我符著,一時三刻,必化成屍水……”
不等他說完,我施出骷髏杖便向二貨再次打了過去。
不過我並非是真打他,武則天的傀儡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地方,不論是控製鬼,怪,還是假人,都會有一張符。
我突然明白,為什麽他們不能控製梁太,而要拉攏梁太,就因為梁太是人,所以不能控製。
那呂布賓見我再次揮手而來,急忙拿劍去擋。
我虛晃一槍,右手抓住了他的衣服,然後:“滋”的一聲,直接扯掉了他的衣服。
先前說他是黑泥陶俑,指的是身子,腦袋還是人頭,所以扯掉之後,醜態畢露,而那張控製他的符就在他的胸前,看上去非常顯眼。
我再次施出骷髏杖,準備故技重演,虛晃一槍,雖然虛晃,但還是打掉了他手中的劍。
然後伸手抓他胸前的控製符時,他突然退回到白煙之中,接著一道門擋住了我,上麵寫著乾門。
小黑看我旗開得勝,而且花魁又被呂洞賓打了下來,總算不會再無差別攻擊了,於是又喵了一聲,喚出附近的孤魂野鬼幫我忙。
但孤魂野鬼剛出,卻看到曹國舅手持象牙玉板殺鬼猶如割韭菜一般,那些魂魄就像飛蛾撲火一樣。
這怎麽可以再忍?這是八仙之末的那位,我就先送這個上西天吧,於是撿起那把純陽劍,直接刺向曹國舅。
這一劍刺向他,雖然完全刺透,他卻像沒事人一般。
草,這是什麽純陽劍?還不如水果刀呢。
這時曹國舅笑道:“你有種,敢刺我,我馬上啟奏豐都大帝,押你去豐都問斬!”
聽他這樣說,我也樂了,真是個有眼無珠的家夥。
別說他真的是曹國舅,想押我去豐都問斬,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況是一個冒充曹國舅的二貨?
先是滅我的鬼,滅我鬼不說,還想滅我?真他媽的搞笑,就讓我這個超級純陽老祖送你歸西!
我右手持純陽劍,雖然刺中他,他沒事,但是卻動彈不得,便施出骷髏杖手眼直擊他的天靈蓋。
第一杖是為了剛才你所殺的魂魄報仇。
第二杖是你冒充曹國舅。
我正準備打他第三下時,他已腦漿迸裂,慢慢倒地,化成一灘水,隻留下一身服,還有那個玉板,衣服之中,還有一張符。
這時,在他身後出現了一道門:艮門,但與乾門與坤門有所不同,艮門已破。
曹國舅死後,八仙陣破了一門,讓我信心大漲。
韓湘子依然在吹蕭,張果老還在敲敲打打。
我持純陽劍走到韓湘子麵前,指著他說道:“你真以為你是音樂家?你連街頭那個拉二胡的乞丐都不如,馬上停止吹簫!”
韓湘子依然不語,繼續吹著。
我感覺自己的的腦子就像無數根線,原本好好的,很整齊地擺放在我的腦子之中,但是韓湘子的蕭聲,卻像一隻手,把這些線全部都弄亂了——讓人頭暈腦漲,幾乎想死——就算是死也解脫不了的聲音。
出罷,不聽勸,也去跟著曹國舅一起走吧。
於是我拿起純陽劍刺向他時,卻發現他又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他是坎水,水無常勢,更無常形,所以他才可以像幽靈一般。”花魁這時說道:“子龍大師,破坎水,則用土!”
土?這哪裏有土?花魁這是給我出難題啊。
我突然想起,雖然五行之中,土克水,但是現實之中,不是水火相克嗎?
想到這裏,不由摸了摸了身上,摸出了一個打火機,心中大喜:你妹的,喜歡吹蕭是不,老子我這次讓你吹個夠!
隨後打開火機,看準他離我最近時,向他扔去。
打火機雖然扔到他身上,瞬間燒了起來。
我不由大喜,但很快發現,火逐漸熄滅,韓湘子絲毫無損。
他的蕭聲依舊。
就在這時,小黑實在忍無可忍,起身撲向韓湘子,當然,韓湘子依然不能被小黑撲到。
看來水火相克,隻是表麵,不過小黑撲來撲去也於事無補,我便說:“小黑,先回去,這個鳥人我今天一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