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端木藝心看著媽媽,鼻子一酸,豆大的淚珠撲撲往下落。
“好了,你去梳洗一下,今天是周末,明誠說一會過來吃午飯,下午,你們出去逛逛,別整天悶在家裏。”端木媽媽柔聲勸道。
端木藝心沒再說話,隻能把頭埋在母親的懷裏,心亂如麻。
到了中午時分,藝心看著桌上的飯菜,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
“藝心,你不舒服,要多吃點,在結婚前,一定要將身體養好。”李明誠夾了一大塊魚放至藝心碗中。
“謝謝——”藝心看著碗裏的魚輕道了聲謝。
拿起筷子正要吃飯,卻突然一陣惡心,隻覺得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翻湧出來。
“唔——”端木藝心捂著嘴,猛站起,看著大家探尋的眼神,她剛抬出的腳收回了。
“藝心,你——”端木媽媽疑惑又擔憂的盯著女兒。
“爸,媽,明誠,我胃有些不舒服,我不吃了。”捂著嘴,端木藝心白著臉回到自己的房間。
“明誠,你和藝心,你們——你們已經……端木段媽媽突然看著準女婿,滿是期待的問。
“阿姨,您指的是?”李明誠不解的看著端木媽媽。
端木媽媽卻在此時心喜道:“怪不得藝心最近總是心緒不寧的樣子,原來是……原來是有了。”
“阿姨,你說有了,是指……”李明誠還是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未來嶽母。
“明誠,你這孩子,一會吃過飯,你帶藝心去醫院檢查一下,應該是沒錯的。”
“阿姨,藝心……”
“明誠,你還叫阿姨嗎,這外孫都有了,是不是也應該叫我媽了。”端木媽媽看著女婿樂嗬嗬道。
“外孫?”李明誠像是遭了晴天霹靂,目瞪口呆的看著端木藝心的房間。
“老婆,你不要亂說,你也聽到女兒說了,她是胃不舒服。”端木爸爸看女婿那神情,心知有異,因此瞪了老伴一眼道。
李明誠低頭猛往口中扒飯,藝心懷孕了,有了孩子了,可是……可是那孩子卻不是他的,這婚還要結嗎?
越想越不是滋味,李明誠放下碗,向兩位長輩道:“叔叔,阿姨,我去看看藝心。”
“藝心,阿姨說……阿姨說,你懷孕了……”李明誠緊蹙著眉頭,看著麵色蒼白的端木藝心,伸出手想要撫她的臉,卻被端木藝心閃開了。
“懷孕?我媽說的?”端木藝心的震驚比剛才李明誠的還要大,這會一雙杏瞳大大的睜著,嘴裏低喃著‘懷孕’兩字。
“藝心,等我們結婚後,以度蜜月為名,悄悄去外地將孩子拿掉,這樣不會有人知道的。”李明誠抓著端木藝心想逃避的手。
“打——打掉,李明誠你是說——你是說讓我打胎?”聽到要她打胎,端木藝心的臉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當然,藝心,難不成你還打算生下這個來曆不明的野——孩子?你連他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打算生下他?”李明誠有些激動,手上也更用力,似是要折斷端木藝心的手腕。
看李明誠那副世界末日似的神情,端木藝心眼裏盈出了淚水,看著他道:“來曆不明的野種?可那也是我的孩子,李明誠,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這種事情,沒有哪個男人能忘記,但是,藝心,隻要沒有這個孩子,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等你身體好些後,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李明誠起身,背對著端木藝心道。
端木藝心看著手腕上那深紅的印子,抬首向道:“李明誠,取消婚禮的事就由我來說吧,賓客那裏,我來……”
李明誠猛然轉過身,一手抓著端木藝心的睡衣,怒喝道:“你說?你怎麽說?端木藝心,你難道要全天下的人都笑我李明誠還沒結婚,老婆就給我戴綠帽子,還懷著野種嗎?”
“明誠,藝心,你們怎麽了?”端木媽媽在外麵敲門問。
雖然關著門,可是屋裏的吵鬧聲還是驚動了外麵的二老,
“沒什麽,我們隻是在商量著去醫院的事。”聽到丈母娘敲門,李明誠換上笑臉。
“快去吧。”端木媽媽探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女兒,心裏的狐疑越來越大。
檢不檢查端木藝心心中已經有底,結果毫無意外,她是懷孕了,端木藝心呆呆的看著檢查單。
“藝心,就按我的計劃,等結婚後,我們出去度蜜月,到時將這孩子拿掉。”李明誠以不容反對的語氣道。
婚禮前夜,端木藝心千思萬想,仍然無法說服自己嫁給李明誠。
而且,一想到要失去那個男人帶給自己的“禮物”,端木藝心就如錐心般的不舍,思前想後,最終決定跟李明誠攤牌。
“嗤!”
刺耳的煞車聲,劃破了夜的寧靜。
“藝心,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你現在就想著離婚?端木藝心,你到底在想怎麽樣?我已經不去想你背叛我的事?我甚至願意陪你一起去打胎,我們重新開始,幾個小時後,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你卻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離婚?”李明誠壓製許久的怒火昂然升起。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所以——”
“你給我閉嘴,我說過,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可以不去想它,幾個小時後就是全新的未來,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去想那些好嗎?你隻要專心做我的妻子,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李明誠握著端木藝心的雙肩,氣急敗壞道。
“我做不到,也不能答應你,李明誠,就算明天婚禮成功了,最終還是要離婚。,孩子是無辜的,我並不想打胎,不管他的父親是誰,他都是我的孩子。”
第一次,端木藝心如此明確的告訴李明誠她的想法,她不想嫁。
“端木藝心,你瘋了嗎?那是一個孽種,你到底怎麽樣?你認識那個男人?”李明誠下車,將端木藝心從車裏拽出,怒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