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眼佛像是誰葉了暄也不清楚。
問金槍,金槍也不知道,他隻說自己就是在這裏看門的。他來這裏時,這佛像就有了,一開始他也很害怕,不過時間久了,再加上錢,也習以為常了,也不覺得有什麽了。
東邊房間那些被肢解的的屍體,我看了一會,也實在沒有能力再看下去了,轉過頭去。
倒是葉子暄看了一會說:“這些屍體全部都是女人,你們看這些手指,還塗抹著紅紅黑黑紫紫的指甲油。”
除此之外,在牆壁之上,依然是看不懂的花紋。
雖然看不懂,但是也知道這些花紋應該是鎮鬼的,要不然的話,這些如此慘死的女人,化成厲鬼怎麽辦?
我走出門外,換了換新鮮的氣體,然後又進門問金槍:“鄭媛媛在哪?”
我的話剛落音,突然從屍體堆中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救我!”
聽到這裏,我不禁嚇了一跳,我靠,潛意識中認為這些都是死人,突然之間傳出說話聲,自然是一身冷汗。
不過葉子暄倒完全沒有畏懼,順著聲音,踩著血漿與腸子一起走向了屍堆,然後拿出手套戴上,撥開屍堆,才現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不過,她光著身子,四肢已經沒了。
救……
她剛說到這裏,就再也沒有聲音。
葉子暄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旁說:“她已沒了氣息。”
“金槍,這個女人是誰?”我問。
“她就是鄭媛媛!”金槍說。
“你把那些女人騙來就是為了把她們碎屍?”我問。
“這個,這個與我無關,是那個稻草和尚要用,他把她們碎屍之後,然後供在外麵的三眼佛像,你們剛才看到了佛像前的骨頭了嗎?就是供在他麵前之後,被他吃剩下的骨頭。”金槍說。
聽到這裏,葉子暄馬上從屋內退出,來到三眼佛像前,拎出天師刀,左揮右舞,幾刀下去,那佛像轟然倒也,成了一堆碎泥。
葉子暄冷笑道:“不過是一個泥胎而已,也敢稱佛。”
“吃人的佛,我還真沒聽說。”我說到這裏隨後用寶鏡手眼看去,也沒看出這佛像有什麽特別,比如佛像內藏個人什麽的,或者直接顯出神靈,以懲罰我們打碎他。
做完這個,我們向西邊的屋子走去。
在去的時候,我說:“請不出鄭媛媛,原來是她剛死。”
“這裏死了多少人?”葉子暄問金槍。
金槍這時才真的感到害怕,哆哆嗦嗦地說:“我也不知道,這些女人雖然都是我找來的,但並不是我殺的,是那個稻草和尚殺的。”
“那稻草和尚是誰來的?”我問。
金槍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他是稻草和尚。”
葉子暄說:“這個稻草和尚也是有人指使,至於是誰,我們慢慢調查吧。
江娜吐啊吐的,就習慣了,然後拍照,同時讓荷槍警察警戒。
剛才說村內有炊煙,是因為西屋之中有個鍋台,裏麵燒柴,鍋內熬湯,那些湯白白的有股異香,我拿著勺子舀了兩下,竟然冒出兩顆人頭來,已經煮的發白,雙目緊閉。
我草!
我不禁後退了一步,然後站定,粗看這兩顆人頭比較熟悉,細看才發現竟然是那日在火車站遇到的兩個泰國和尚。
我不由轉身問江娜:“這兩個和尚,我當時還遇他們交流來者,如果他們不說撒迪卡,我還不知道他們是泰國人,那時說我已經報警,還說有泰國友人,隨後你們說他們失蹤,如今終於找到了,竟然在這鍋內。”
江娜一時之間沒了言語,不過很快又說道:“他們並非偷渡,有正規護照,我們不可能把他們像犯人一樣監視起來,他們也有行動的自由。”
我轉身問金槍:“誰殺了他們?”
金槍說:“不是我。”
“到底是誰?”
金槍戰戰兢兢地答道:“是稻草和尚。”
江娜這時說:“你殺沒殺人,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此事到現在為止,剩下的事就由警方來做收集證據,而我與葉子暄離開了西郊,回楊晨醫院。
在回去的路上,葉子暄說:“這個稻草人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他在這裏供奉這個三眼佛像,我仔細想了想,應該是稻草人的主人設立的一個祭壇地點。將女人供奉給這全邪惡的佛像,然後佛像吸取邪惡之力,稻草人主人在暗處晃弱吸收三眼佛像之力,使他更厲害。”
“原來鄭媛媛是被人拿著修煉法術的,此時終於明白,連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的含義,像鄭媛媛這種以**為樂的女人,拿去修煉,那真是極好的用途,不過這樣太邪惡了。”我說。
葉子暄說:“這次收獲頗豐,讓我們長了見識,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
我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楊晨醫院。
一方麵看看全家捅醒來了沒有,另外一方麵就是問問小黑的尾巴,還有葉子暄與我交代的事,與楊晨聊聊大飛。
關於大飛,雖然不太了解他,但是畢竟沒有較深的過節。所以我們以後對付進豐時,希望他不要添亂就是。
我們目前其實最想要的是那顆珠子,至於那個武曌遺書的盒子,裏麵寫的什麽,是不是富甲天下,我已不太想再去了解,沒那個命。目前先與二皮臉完成契約就行,畢竟他屬於陰間之物,與我們陰陽相隔,根本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
回到醫院之後,全家捅已經醒了,不過問他當時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他卻說他不記得了。
看到這裏,我對葉子暄說,我先去找楊晨。
葉子暄點了點頭。
楊晨正在與一病人看病,我坐在門口等著她。直到她看完病之後走了出來,看到我就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問她關於小黑的事,她說這件事真的很奇怪,早已檢測出小黑的尾骨已經愈合,但是一直能長。
如此看來,小黑這尾巴是無限製的,我暗想,不過無所謂,隻要小黑開心,它愛長幾條就長幾條吧,我一定會好好控製的它的惡念。
“全家捅怎麽回事?”我問。
“經過檢查,他根本就沒事。”楊晨說。
他沒事?我心中暗想我的白拂怎麽沒用,原來是因為全家捅在騙我啊,他在裝暈嗎?這小子,難道也有了一肚子花花腸子?
想到這裏,我不禁問:“但是他現在記不起事情,不會是他裝的吧?”
“不清楚。”楊晨笑了笑。
“對了,大飛現在做什麽生意呢?”我換了個話題,
“不知道,他也不與我講這些。”
“他家是哪的?”
“他就是西環那裏的,我記得我先前與你說過吧。”
“哦,是這樣,我是想,如果他不在西環,而在農村的話,我倒建議他回去生活,蓋個兩層小樓,弄個院子,然後院中可以種些花草,房頂可以種些菜啥的,總比現在每天這樣的生活好多了。”我說。
“你們不是嗎?”楊晨反問。
“我們又不是黑社會。”我笑道。
楊晨說:“你接觸的比他們更凶惡,說句實話,我總感覺你陰氣森森。”
“醫院也是這樣啊,陰氣森森。”我說。
她笑了笑,想了一會說:“隻希望我認識的人都好。”
看得出,她也很無奈,或許她早已勸過大飛,不過這一方麵卻怎麽也勸不動。
這時,葉子暄從病房中走了出來。
我對他說我要回302了,葉子暄說,他也要回公司,全家捅有人照顧。
於是我們一起走了出去。
剛離開醫院沒多遠,突然之間一輛昌河麵包衝了過來,直接向葉子暄衝去。
葉子暄前麵是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姑娘,葉子暄抱起小女孩,一個翻滾到了一邊,昌河馬上轉頭,繼續衝向葉子暄。
就在這時,小黑想跳出,像衝撞石獸一樣衝撞昌河,不過就在這時,迎麵開來一輛五菱麵包,通的一聲,直接撞上昌河,兩車這才停了下來。
昌河中走出的人是大飛。
他若無其事地對葉子暄說:“不好意思,我的車失控了。”
撞他車的,竟然是小票。
他從車內走出來,衝大飛說道:“會不會開車?不會開車就別上路。今天你的撞是我的車,算你幸運,要是你撞上你娘,該怎麽辦?”
大飛看了看小票,頓時臉成了豬肝色:“原來是你,你怎麽還不死?”
小票聽後樂了:“我憑什麽要死?你不死,我怎麽會死?”
大飛冷笑道:“你等著,早晚有一天你走路上會摔死!”
這大飛明顯是故意撞人,我看了一眼葉子暄,葉了暄讓小姑娘先回去,走到大飛跟前說:“大飛,我們也麵熟,今天你這撞到我不要緊,撞到無辜路人就是你的錯了。”
我也對大飛說:“飛哥,郭德綱怎麽說的?他說“萬事留一線,江湖好相見。”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大飛冷笑道:“此事與你無關,我主要針對紅中財務的人與進豐的人,你最好遠離他們,否則萬一有躺槍,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