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笑得一臉燦然時,管家阿姨突然冒出來,臉上詭異的笑容還時隱時現。
看見有危險生物靠近,兩人默契的收住了笑容,朝管家望去。
管家奸笑著喊了依婍一聲,就吩咐了今天的任務。
打掃房間。
而且是沈希塵的房間。
看著管家笑裏藏刀,依婍就料到打掃沈希塵的房間不會有好事發生,是絕對。
在求過佛祖上帝聖母瑪利亞太上老君和觀世音菩薩的保佑後,依婍邁著沉重的腳步往沈希塵的房間步去。
還沒走到房門,依婍就料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酥心媚骨的呻吟從半掩房門的嫋嫋傳出,一Lang接一Lang的訴說著房間之人所做的令人臉紅心跳之事。這把豔俗的媚骨之聲能使每個人想入非非,但絕對能聽出風塵的味道。
但依婍是例外,她沒想入非非,也沒感到不自在,風情雲淡的一笑置之。
盡管才來兩天,但她早已接受了沈希塵的胡作非為。打掃大廳,她忍;無故辱罵,她忍;半夜洗腳,她忍;現在,她同樣能忍。
拿著打掃的工具,依婍大無畏的推開了那扇沉重而湛黑的房門。
是他批準她壞他的好事,不亦樂乎?
誰叫他大白天的不好好上班,而在這裏瞎混?
床上兩個交疊的身影仿佛早就知道依婍會來,並沒有因為這外人的打擾而停下手頭的工作,反而愈演愈烈,恨不得眼前這個人會因這而落荒而逃。
但依婍並非待嫁的小姑娘,男女之事她又不是未經曆過。因為新婚之夜被灌醉了,所以就糊裏糊塗的被程亦要了。
但其實依婍並不想自己這樣平白無故的失了清白。
畢竟和程亦結婚隻是父親之命,依婍對他並無感情。
這樣一想,原來程亦娶依婍也是有jihua的,偷了她的人,還偷了她的家。
依婍瞥了一下在床上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兩人,不禁冷笑。把拖把抹布一放,依婍就若無其事的掃起地來。
嗯……還哼著一首很好聽的兒歌。
床上的沈希塵突然感到天雷滾滾,這依婍難道就不會避嫌?還這麽明目張膽的對著他的意思辦?
拜托!沈少爺,敢情是誰叫她來打掃的?
房間裏就是有那麽一陣子隻流淌著依婍的歌聲,直到沈希塵認為房間裏的沉默會無休止的延長下去時,身下的人卻自發的叫了起來。
還是特別特別媚的那種!
沈希塵習慣性的眯眼,突然發現了自己這樣做的目的。
是要讓依婍難堪,不是嗎?
於是他用力擁住身下那柔軟的柳腰。
他身下的人自然明白沈希塵的意思,這沈總裁可是花了真金白銀請她回來的,來之前還特別提醒要叫得大聲一點。原本以為沈總裁沒料到,卻沒想到他隻是想讓眼前這朵小家花感到難堪。
出來求財的,都明白一個道理,想要賺大錢,就必須會猜金主的心思。他要你叫,哪怕你不舒服都要竭盡全力的叫的舒服!
至於剛剛的沉默嘛,就是因為她害怕,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當依婍走進房間時,自己身上這個男人的沉重,心不在焉的注意著依婍的一舉一動。可是又不敢違背了自己來時的宗旨。
於是,媚骨之聲蓋住了依婍的兒歌。
依婍知趣的停住了歌聲,絲毫不敢怠慢沈希塵房間的地板,一點一點。她已經專注到在經過沈希塵麵前時,連眉頭沒沒有皺一下。
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釁,毫無掩飾的在侮辱依婍。這是什麽意思?依婍完完全全的領會到了,不就是想說,你不是人,你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力,就算我在做一些**之事你的身份地位還是不如我麽?
盡管他在做一些不見得人的事,依婍都能大膽的觀摩,這不就是完全在暗喻依婍比這樣的他還肮髒麽?
昨晚不就已經昭示著她成為了一個洗腳妹了嗎?
依婍傲氣長存的咬著唇,不吭聲的低著頭,不去觀摩此等事,但始終是有點忐忑,聽著這聽進耳癢入心的呻吟,依婍感到自己心裏毛毛的。
床上的人蠕動著,地板上的人走動著。
房間裏的三個人都各懷鬼胎的想著自己的事。
依婍手腳很快,隨便的拖了一下地就想潦草完事。反正打掃沈希塵的房間的大有人在,她何須對他認真?
在經過床頭櫃時,依婍特意把室內的溫度調低,很好心的生怕這兩個人被這浴火自燃了,然後,隨手放下遙控器,微微俯身,說出了今天對沈希塵的第一句話:“沈總裁,專心一點哦!”
然後淡雅的一笑,莊重的站起身子,瞥著沈希塵身下這個滿臉是粉的女人。
沈希塵沒料到依婍回來這麽一招,身子微微一怔,竟做不出反應。
而那位出來賣的女人呢?被依婍這挑釁的行為激燃了小宇宙,一臉嗔怒的望著依婍,卻說不出一句話。
依婍是隻知道的,沈希塵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身下的人,而是在自己身上。
她能忍受侮辱,並不代表她不會反擊。
正當依婍收拾工具準備不聲不響的走出房門時,沈希塵的聲音突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