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殘骸猶如漫天冰雹一樣,從我們頭頂上落下。
傻子也知道,這些轎車的殘骸比冰雹更厲害。
冰雹砸在頭上,最多會砸出一個包來,但這殘骸如果砸到頭上,結果就會像蒼蠅拍拍到蒼蠅一樣,直接砸成肉醬。
因此在這裏硬撐才是真的腦子進水,我拉起小黑的尾巴,就向樹下跑去——這是一個權宜之計,並不是說跑到樹下,無法砸到自己,而是當殘骸砸向樹時,可以先緩衝一下,這時可以見機再躲開,就算從樹上下來再砸中,也總比直接砸在腦袋上強。
妖道如此發力,站在寺牆前麵的王中皇與慧明急忙跳向寺院之內。
中間隻剩下葉子暄一人在殘骸雨之下沒有來得及躲避。
那魚尾裙此時也不甘寂寞,化作一團黑氣又衝我而來。
此時已無心擔心葉子暄,我急忙施出寶劍手眼,在黑氣快到我麵前時,衝它就是一下子——不過,寶劍對黑氣,似乎用處不大,這很容易理解,用刀砍氣體時,刀能砍到嗎?
說時遲,那時快,黑氣猶如一條鎖鏈一樣,從我的肩膀開始圍城一圈,向下身纏去。
小黑當時也撲了上來,遺憾的是,它也無法咬到黑氣。
就這樣敗給一個娘們了嗎?豈不是太丟人了?
一時之間,急中生智默念出白拂手眼。
白拂隨我左手掃過這團黑氣,去除魔性效果極佳,黑氣當時就離開我的身子,然後飄到我的麵前,以氣化形,又變成了魚尾裙。
“你這隻爛魚,在下麵你欺騙我,這筆賬必須算清楚,你剛才應該也嚐到我的手段,稍後我會加倍還給你!”我說到這裏,白拂化成寶劍。
小黑衝她吼了一聲,又向她撲去。
魚尾裙冷笑:“在水下,我隻是讓著你,讓你去告訴你的同伴,共同對付慧明,如今你們既然轉頭對付我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呸,先吃我一劍!”我說到這裏,便衝她刺去。
小黑也一齊撲了上去。
魚尾裙再次以手化刀,向我們砍來。
我先前被她劃了一刀,估計那一刀她是在演戲,所以可能手下留情,這一刀肯定要我性命,我想到這裏,火速用寶劍擋去。
這一擋,才發現這魚尾裙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女孩應有的力量,隻有一個字,那就是“大”。
我雖然咬牙堅持,但是腦門子已經開始出汗,如水一般,左臂也開始發麻,不知能僵持多久。
就在這時,殘骸已快到我們頭頂。
殘骸長不眼睛,砸誰或者不該砸誰它也會不知道,完全依照地球引力砸下來。
魚尾裙也看到了這一點,衝我冷笑了一聲:“我不怕砸,你怕嗎?”
“你不怕,我也不怕。”我也笑道。
其實在魚尾裙說話之前,我確實有些怕,不過她說之後,我卻不怕了,因為我相信,她有辦法躲開殘骸。
我這一賭,的確賭的正確。
在殘骸既將挨著我們的頭皮之時,她突然之間仰頭從口中吐出紅色的液體,殘骸接觸到紅液,不多時,便化成了一堆粉末,落了下來。
我與她雖然各淋一頭粉末,但總算沒砸中,而且粉末也迷住了我們各自的眼睛,不由各向後退了一步。
“你們鳩占鵲巢還有了道理?這本是佛家之地,你們既然生在黃河,就應該在那裏得道成仙,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有違天理。”
“慧明也不過是後來居上而已,我們也不過是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魚尾裙說。
話分兩頭。
殘骸落到葉子暄的頭頂上,他當時就在手心中畫出掌心雷,在殘骸落下之時,舉手之後,一道電光從他手心中閃過,直接從殘骸上打穿一個洞。
這個洞剛好套在他身上,對他沒有損傷,接著他又拿天師刀,拚出全力,砍開轎車殘骸,同時從刀中散出一道火焰,順著地麵燒向滅法妖道。
滅法當時跳到一邊,隨後再次使用搬山之術,殘骸又重新飛起。
Fuck!這個妖道的精力果然旺盛,竟然想再來一次。
葉子暄趁這個機會,已舉刀砍到他麵前。
說時遲,那時快,滅法當時又在胸前運氣,使出他那個氣形八卦,這道閃著淺光猶如一道盾牌一樣的八卦,又壓迫到了葉子暄。
這次葉子暄沒有硬拚,起身躲開,這八卦當時就印在寺門之上,轟隆一聲,那寺門當時成了一堆木屑。
木門碎後,裏麵站著王中皇,與盤腿坐在地上的靜修的慧明。
此時殘骸依舊飄落,葉子暄又接中其中一個轎車殘骸,向滅法甩了過去。
呼的一聲,殘骸飛到妖道向前。
那老妖道也吐出一口綠水,同樣將殘骸瞬間腐蝕幹淨,綠水落到地上,附近的草木開始枯萎。
“妖道,你修行不淺,如今這蟾蜍之毒已經這般厲害,這又是何苦自毀修行呢?門上那幅對聯被打碎了,要不然的話,你可以默念一百遍!”我說。
“我們彼此彼此,誰也不要說誰,你們先打這和尚,又來打我,牆頭草而已!”道冷笑。
“當然是誰是妖,就揍誰!”我大聲說道。
妖道大笑:“今日就看你們如何降於我,或者我如何降服於你們,正好我與師妹把你們都吃了,補補身子,提升道行!”
“你這隻臭蛤蟆,妖言惑重,看我寶劍手眼!”
妖道更是大笑:“你連我師妹魚鱗都紮不透,還想與我比試?”
葉子暄此時暗暗蓄氣,從口袋中掏出法符,向妖道的腦門上貼去:“我先讓你現出原型!”
在葉子暄的的符快貼到妖道的腦門上,他伸手打到了葉子暄的手腕,那張符頓時被打飛,飄到了我的身邊。
我趁機撿了符,對魚尾群說道:“姑娘,我今日讓你由白富美變成黑草魚!”
魚尾裙冷笑了一聲,接著又從口中吐出一紅色酸液,直接吐到那符紙之上,我急忙丟掉。
與她一樣,妖道又口吐綠液,葉子暄雖然一再小心,但依然中了蟾蜍之毒,他急忙找藥解毒之時,滅法張開大嘴就衝葉子暄的腦袋咬去。
我當時一身冷汗,就在我一晃神之時,魚尾裙也已經到了我麵前,舉起了刀。
在這一瞬間,我隻想罵王中皇。
慧明不說了,也是因為我們的原因,他才出了內傷,他救與不救我們都無所謂,但王中皇呢,他隻有一隻手受了傷而已。
小黑這時向魚尾裙撲來,不過已民經來不及,我甚至感受到了脖子處的皮膚已挨到了她的鰭刀。
說時遲,那時快,又一個白色人影衝到我麵前,伸出胳臂環起魚尾裙的腰,就像拉一隻小雞一般,向寺院的牆壁奔去,來到寺院那裏,狠狠地將她摔在牆壁之上。
稍後,又轉身向妖道跑去。
在妖道既將咬到葉子暄的頭時,他又拉起妖道,也如剛才那樣,拉到牆邊,狠狠地撞在牆壁之上。
那牆壁之上,轉眼之間出現了兩個人形的坑,一個就是滅法,一個就是魚尾裙。
這兩個被摔的頭暈腦脹家夥,幾乎站不起來,不過滅法的素質好一點,終於站了起來。
白色人影站定,正是魁星之王,不過他的臉色非常不好。
“你……”滅法說了一個字。
“上次有人救你,不代表這次有人救你,今天恐怕你再也無法渡今日之劫。”魁星之王對妖道說道。
“你要是放我一馬,我告訴你是誰讓我來的。”妖道說。
魁星之王突然之間躍身到半空,同時說道:“不需要了,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我也等這一天很久了,他/她終於肯動手了。”
接著魁星之王落下,向滅法的肩膀踩去。
滅法再次放出他的氣形八卦,阻擋魁星之王。
卻不想被魁星之王一腳踏爛掉,踩在他的雙肩之上。
妖道頓時你負了千金重擔一般,開始向地下陷去,他艱難地說:“你放了我,我一定聽你的。”
“佛光寺的和尚,誰放了他們?”魁星之王問。
“你放了我,我可以放出湖中那些人。”
魁星之王冷笑:“不需要!”
然後他又一用力,滅法當時就被踩出原型。
稍後,魁星之王彎腰抓起隻癩蛤蟆,一口塞進了嘴中。
這個動作,讓我與葉子暄完全驚呆了,魁星之王瘋了嗎?
但小黑卻不同,竟然舔舔嘴巴,在它的心裏,可能這個長滿疙瘩的東西也比較美味吧。
魁星之王很快將滅法吃掉,同時說道:“陷害我者,再無翻身之時。”
說到這裏,他咳嗽個不停。
“魁兄,你沒事吧。”我問。
“我沒事,你們不必管我。”他說。
“李廣……”
“李廣不在我身體內。”
我還沒說,他急忙否認,看來,他不想讓人提起。
“要不這樣,我認識一個很醫生,葉兄也認識的,叫楊晨,她幫你動一下手術,或許可以把李廣取出來。”
“我沒事!”魁星之王大聲說道,與此同時,他的五髒開始發光。
看到這個樣子,馬上沒人再說話了,小黑也被嚇到了,急忙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魁星之王大笑:“我怎麽可以有事?他/她終於出手了,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