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三道磅礴的氣勢,張闌已是第一時間感應到。
隻是,還沒待他震喝聲落下,三股威壓,已然轟到了大陣上。
兩道大陣。
雖說一個是地階聚靈陣,一個是天階聚雷陣。
可卻是單純的聚集靈氣和雷電,幾乎沒多少防禦。
原本張闌以為,在四周方圓數百裏,蟄伏了成群的化形妖獸,不會有其他修士來此。
可想不到。
如今竟出現了三名皆是元嬰中期巔峰的修士。
兩個紫袍青年和一個雪白宮裝的妙齡少女。
三人的攻擊,釋放出滾滾威壓和厲芒,直接轟得大陣陣陣碎裂,欲要盡數被毀。
整個山穀內的靈氣,瞬時間被攪得肆意席卷,如同驚濤駭浪,不斷的撕扯粉碎。
山穀上不斷有巨石滾落。
還好,九靈等幾人所在的山穀入口,張闌不知了幾道防禦陣法,幾人倒是沒受到影響。
隻不過。
此刻的張闌,渾身難受,一身氣血翻湧,靈力鼓蕩,氣息極不穩dìng。
麵臨突破的時刻,被人攪局,是極大的忌諱。
在這如同驚濤般的靈氣下修煉,可謂極為凶險。
加上有三來到來,定是來者不善。
張闌隻能硬生生的停住了修煉。
噗!
運轉和煉化到一半,被從中打斷,張闌氣血直衝填胸,臉上猛地煞白,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此刻身上的氣息,也有些紊亂不定起來,身後的道嬰法相,也逐漸消失。
竭力穩住體內的氣血,張闌手上一掐訣,臉上一抹,頓時變成了一個滿頭銀發,麵白無須的老者。
翻手將一套黑色長袍,披在了身上。
此時的張闌,完全變換了另一人。
刺啦……
布置在山穀上的聚靈陣和天鳴聚雷陣,也在這時被轟碎開去。
花了數百萬中品靈石購買的材料,就此毀於一旦。
圖騰穀上空,三人踏空而立。
“道友是何人,如此多的靈脈,從何而來?”
說話的,是一個背上背著長劍的青年,眸光淩厲,隱隱透出道道劍芒,盯著張闌,嗬斥道。
而一旁的少女和另一名青年,見得張闌的麵目,眉頭也不由一皺。
此刻,他們看不出張闌身上的氣息,露出舉棋不定的神色來。
關於宗門這數年來,不斷丟失靈脈之事,也是耳聞不少。
而那背劍青年,一身的氣息越發淩厲,劍意凜然,依然不懼,死死盯著張闌,等待回話。
“找死!你們竟然攪亂老夫突破元嬰,致使老夫受傷,留下儲物袋,然後滾!至於靈脈,這是老夫之物,輪不到爾等過問!”
此刻的張闌,可謂是殺意填胸,恨不得將眼前三人擊殺,抽取神魂,煉成靈奴。
如此好的突破機會,被眼前三人毀掉,他下一次想要突破,可謂是要千難萬難了。
可眼前三人,從身上的長袍和腰間的令牌,一眼可判斷出,是回春穀的真傳弟子。
擊殺三人,麻煩肯定會接憧而至。
要是回春穀高層徹查,那將很難捂住了。
張闌最後選擇給三人一個教訓。
可他這話一出,對麵三人卻有些愣住了。
“突破元嬰?你隻有金丹修為,可為何用上如此多的靈脈!我等懷疑,宗門內靈脈丟失,就是你所為!”
另一名始終背負著雙手的青年,眉頭一挑,看著地上的靈脈,驚喝出聲。
“道友,在下回春穀弟子,趙甜甜,這兩位是水無影師兄和慕塵師兄!這是我回春穀地界,道友叫我等三人滾?”
那始終帶著淡淡冷意,臉龐宛如冰霜的趙甜甜,此時美眸中寒光凜冽,分別指了指雙手背負的青年和背著長劍的青年,俏臉發寒的道。
因為此刻,張闌身上透露出來的,的的確確就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以三人的修士,對此自然不懼了。
身上背著長劍的慕塵,此時已是將長劍抽出,寒光冽冽的長劍上,絲絲劍芒,迸射而出。
虛空之上,開始出現道道劍意的嗡鳴聲。
“真不愧是真傳弟子,想來都是奪龍榜前十的存zài吧!竟然劍意都能領悟了……”
張闌感受上空的劍意,臉上也不由露出凜然之色,不過對此,他倒是毫無懼意,品評一番,隨後話語轉冷,道:“既然你們三人不願意自己交出儲物袋,安然離開,那老夫就送爾等一程了!”
見此三人不依不饒,定要將他拿下不可的架勢,張闌臉色難看,要不是此刻小妖貓狀態虛弱,也是為了九轉炎陽草,他恨不得將三人滅殺不可。
砰!
腳下的巨石,發出一聲巨響,蛛網般的裂痕,從中間蔓延開來。
張闌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對著虛空爆射而去。
嗡!
遮天般的巨掌,陡然出現虛空,攪得風雲湧動,虛空震顫。
嘭嘭……
傾天大掌,瞬間拍下。
趙甜甜等三人,在巨掌出現瞬間,早就一臉震驚和惶恐。
三人的身子,似乎不受控zhì一般,動彈不得,直接被傾天掌拍飛了出去。
唰!
一道身影,化作流光,後發先至的趕上了三人,手上一探,直接將三人的儲物袋取了過來。
“化神修士!”
趙甜甜三人,此刻哪裏還顧得自己的儲物袋,臉上沒了之前的鎮定和傲然,滿是驚恐的飛退而去,拚命的朝萬獸穀的入口疾馳而去。
望著三人落荒而去的背影,張闌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看著手上的三隻儲物袋,神色陰沉,幾乎是要滴出水來。
深吸了口氣,張闌也沒心思去查探裏邊的東西,收起儲物袋,閃身回到了圖騰穀內。
望著山穀內隻剩下的二十來條靈脈,張闌一臉鬱悶,自語道:“看樣子,下一次突破,就算再尋找上百條靈脈,也會變得艱難無比!”
歎了口氣,張闌隻能將剩餘的靈脈,重新收了起來。
看著小妖貓身上的氣息似乎有所穩dìng,頓時將後者重新放到了肩膀之上。
體內的火焰,看情形,小妖貓是要煉化一段時間了。
不過。
此地不宜久留。
張闌恢fù容貌,朝山穀入口走去,九靈等幾人,安然無恙。
看著出現的張闌,臉色蒼白,幾人不由大急。
剛才的一幕,幾人自然是看在眼裏。
隻不過山穀上空那等磅礴的威壓,幾乎是讓他們心驚膽戰,心神皆懼,不敢動彈。
而且,張闌一掌就將三名元嬰修士拍飛,更是讓幾人無比震撼。
特別是破雲天,看著張闌的目光,都滿是敬畏和驚駭,還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師兄,剛才是怎麽回事?”
看得出,張闌狀態有些異樣,九靈擔憂的道。
“無礙,休息幾日,就會沒事了。我們離開,回宗門去,此地不宜久留!”
說著,張闌已是起手,將穀口的防禦陣法和幻陣,盡數毀掉,帶著幾人,掠出了山穀。
趙甜甜幾人,去得快,返回也是迅疾無比。
張闌堪堪帶著九靈幾人出得圖騰穀,已是發現三人,連同兩名老者,爆射而來。
兩名化神修士!
張闌見得兩名暗暗大驚,凜然變色。
不過好在,他們幾人,堪堪的與趙甜甜等幾人擦肩而過,順lì的出了萬獸穀。
“帶我去景靈山!”
遠遠的望見回春穀內門所在的連綿群峰,張闌對著九靈等人冰冷說道。
聽聞這話,九靈頓時都變得興奮起來。
“張師兄,等會要狠狠教訓那溫不周,這三年來,害得九靈師妹不知受了多少的苦!”
馮顏在一旁上,揮著拳頭恨聲道。
就連破雲天,此刻也帶著期待之色。
在景靈山上,溫不周作為執事存zài,幾乎是一手掌控著數千名弟子的修煉資源和生活起居的一qiē,平時裏可沒少打壓一些不懂得賄賂的弟子,中飽私囊。
而且破雲天,性子本就耿直,更是不知被溫不周打壓了多少次。
如若之前張闌前往景靈山,他還有點害怕,那麽此刻他是恨不得快點看到溫不周被教訓的下場。
而且,他如今突破金丹期,要不了多久,很可能就能進入核心弟子之列了。
到時候溫不周,遇到他,都要客氣幾分了。
半個時辰後。
景靈山,已然在望。
此地,張闌來了也是有不少次,自然也分外熟悉。
帶著幾人,直朝景靈山主殿行去。
“咦,這不是破師弟和馮顏師妹麽?今日你們竟然能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
就在張闌等人走到主殿前的廣場上時,卻是被數名青年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青年,身上肌肉充滿了爆炸性,剛才說話的正是此人。
此時他正戲謔的看著張闌等人幾人。
特別是馮顏那呼之欲出的肉團以及修長的大腿,更是讓幾人目光逡巡不斷。
“****,你要幹什麽?”
破雲天哪裏聽不出對方話中的譏諷,隻不過他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憤怒,沉聲道。
“唉喲,那個平日都是一副病秧子的九靈師妹,今天居然也出現了,嘖嘖,這一副水靈而弱不禁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九師妹,你跟著破師弟,還不如跟著我們過得滋潤呢……”
我笑得無邪2014/11/1923:41:29
幾人對於破雲天的話,似乎視而不見,其中一個兩眼銳利,尖嘴猴腮的青年,目光落到了九靈身上,頗為誇張的喊出聲,特別是那“破師弟”更是咬得極重。
“你們幾個畜生,這是在找死!”
麵對幾人的調戲,而且還是張闌最為在乎的幾女,破雲天頓時大怒起來,怒喝出聲。
要是往日,破雲天為了少受些苦,隻要九靈等幾女不受委屈,他定會忍氣吞聲。
畢竟,****作為景靈山二師兄,已是假丹期,他根本不是對手。
可如今突破金丹,加上有張闌在一旁,他再也忍不住了。
“嘿嘿,破師弟,難道你還想動手不成?”
****雙臂環抱於胸,一臉譏諷的道。
轟!
破雲天一身氣息,此時猛地的轟然散發,朝前一邁,跟前幻化的靈力大掌,直對著三人拍去。
磅礴的氣勢下,****等幾人,頓時麵色驚變,大駭的想要閃避開去。
可依然是慢上了一步,皆是被破雲天一掌拍了出去,重傷落地,紛紛噴出一口口鮮血來。
“你……你突破金丹期了!”
****等幾人一臉驚恐的望向破雲天,滿臉的不可思議,顫聲開口。
“哼,怎麽?你口中的破師弟,是否就應該永遠任你欺辱?為了討回往日九靈等幾位師妹在你那受到的委屈,今日先廢了你的手筋腳筋!”
說著破雲天再次對著幾人逼去。
“住手!”
就在破雲天欲要下手的時候,一聲怒吼,從主殿上邊傳來。
接著,三道身影,從上邊掠了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
為首的是一個滿臉皺紋,雙眸渾濁的灰袍老者,皺眉的看了一眼幾人,道。
而在這老者身後,則是跟著一個麵部帶著陰鷙的老者,和一個圓臉老者。
這兩人,對著前方的老者,隱隱帶著恭敬。
“弟子****,拜見三長老!見過師父和王執事!”
見得三人出現,地上的****,臉上大喜,連忙爬起,對著三人恭敬道,隨即回頭指著破雲天,大怒道:“三長老,師父,破師弟不遵門規,眾目睽睽之下,肆意對我等動手,致使重傷,還望三長老嚴懲不貸!”
說完,他回頭看向破雲天,一臉的戲謔。
三長老作為景靈山的執法長老,對於下邊的弟子,向來是極為嚴厲,特別是自己師父和三長老之間,往來頗近,隱隱是峰上的一陣營。
隻要三長老被說動,今日破雲天是難逃嚴罰。
“咦,竟然是突破到金丹期了!不錯!”
為首的三長老打量了一番破雲天,口中讚歎,讓****臉上大變,可三長老下來的話,卻是再次讓他狂喜:“不過,自詡突破金丹,就可妄自為尊,不守門規!老夫罰你去靈巫魔淵麵壁三年,生死就看你造化了!”
聽得這,三長老身後的那名一臉陰鷙的老者,臉上露出了陰冷和笑意來。
而這話一出,九靈等幾人,卻是麵色大變起來。
一旁的破雲天,一臉陰冷。
靈巫魔淵!
去那等地方待三年,就算是金丹修士,也難逃隕落!
他知道,這****作為溫不周的弟子,溫不周自然是幫著****的。
而溫不周又是三長老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他。
此時趁著他沒進入奪魂穀前,將他至於生死之地。
破雲天雖然性子憨厚,可卻不笨,瞬間想明白了這期間的利害。
“靈巫魔淵是何地?”
自始至終都沒開口的張闌,看得幾人神色的變化,不由問道。
“靈巫魔淵,位於宗門北部,靈巫山外圍的一處山穀深處,那兒常年魔氣繚繞,陰靈滿布,就算是元嬰修士進去,也最多能待上數月!畢竟,裏邊魔氣太過濃鬱,根本沒辦法修煉,那麽多陰靈存zài,如何對付?”
九靈臉上帶著一絲憤怒,狠狠瞪了一眼****,隨即對著張闌解釋道:“雲天師兄不過剛突破金丹期,如何在那等地方待上三年,這和送死有何區別!”
聽得這,張闌頓時也看出了眼前所謂的三長老,也是沒按任何好心啊。
不過。
張闌倒是沒有在這事上多言。
目光落到了那圓臉老者身上。
這人,正是景靈山的副執事,王蒙。
三年時間,張闌每次來景靈山,也都是將九靈需要的火元旦交予此人。
特別是此人在景靈山的口碑極好。
不論是底層弟子還是天賦過人的弟子,都是一視同仁。
張闌對此人自然是頗為信任。
隻是想不到,三年自己為九靈煉製的火元丹,竟是被貪墨了一半之數。
“王執事,可否還認得弟子?”
雖然對著王蒙,張闌從來沒看在眼中,不過既然對方身為一峰執事,他還是將禮數盡到為好。
“原來是張師侄!不知今日師侄前來景靈山,又要送丹藥的?”
王蒙此時終於注意到了張闌的存zài,兩隻小眼眯起,笑著抱拳道。
‘“送丹藥,倒是先押後。今日張某前來,是討丹藥的!”
張闌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看了一眼那一臉陰鷙的老者一眼,道:“張某三年來,每月送來的丹藥,到得九靈師妹手上的,隻有一半,另一半,王執事可是給了何人?”
那一臉陰鷙的老者,張闌自然是猜得出來了,正是那九靈等人口中的溫不周了。
“這……”
王蒙聞言,神色猛地一變,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說起來他不過是一峰的小小副執事,相比於張闌核心弟子的存zài,身份可謂是相差甚大。
可溫不周,也是他不能輕yì得罪的存zài。
而且背後還有著三長老在,更不是他能抗衡的存zài了。
“是不是這位溫不周執事威脅於你,索取了丹藥?”
張闌對於王蒙的懼怕,也是早就料到,隨後淡然一笑,目光落到了神色間總是帶著一絲陰鷙的溫不周身上,道。
“你是何人?見到三長老和我師父,竟然還不拜見!我師父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溫不周還沒說話,一旁的****,卻是跳了起來,一臉怒意的瞪向張闌,喝道。
啪!
可回應他的,卻是張闌的巴掌。
****整個人,在張闌大袖一揮間,已是被掀飛了出去,砸落在地,臉上也是腫得和豬頭一樣,一口的牙齒掉落在地,鮮血直流。何區別!”
聽得這,張闌頓時也看出了眼前所謂的三長老,也是沒按任何好心啊。
不過。
張闌倒是沒有在這事上多言。
目光落到了那圓臉老者身上。
這人,正是景靈山的副執事,王蒙。
三年時間,張闌每次來景靈山,也都是將九靈需要的火元旦交予此人。
特別是此人在景靈山的口碑極好。
不論是底層弟子還是天賦過人的弟子,都是一視同仁。
張闌對此人自然是頗為信任。
隻是想不到,三年自己為九靈煉製的火元丹,竟是被貪墨了一半之數。
“王執事,可否還認得弟子?”
雖然對著王蒙,張闌從來沒看在眼中,不過既然對方身為一峰執事,他還是將禮數盡到為好。
“原來是張師侄!不知今日師侄前來景靈山,又要送丹藥的?”
王蒙此時終於注意到了張闌的存zài,兩隻小眼眯起,笑著抱拳道。
‘“送丹藥,倒是先押後。今日張某前來,是討丹藥的!”
張闌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看了一眼那一臉陰鷙的老者一眼,道:“張某三年來,每月送來的丹藥,到得九靈師妹手上的,隻有一半,另一半,王執事可是給了何人?”
那一臉陰鷙的老者,張闌自然是猜得出來了,正是那九靈等人口中的溫不周了。
“這……”
王蒙聞言,神色猛地一變,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說起來他不過是一峰的小小副執事,相比於張闌核心弟子的存zài,身份可謂是相差甚大。
可溫不周,也是他不能輕yì得罪的存zài。
而且背後還有著三長老在,更不是他能抗衡的存zài了。
“是不是這位溫不周執事威脅於你,索取了丹藥?”
張闌對於王蒙的懼怕,也是早就料到,隨後淡然一笑,目光落到了神色間總是帶著一絲陰鷙的溫不周身上,道。
“你是何人?見到三長老和我師父,竟然還不拜見!我師父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溫不周還沒說話,一旁的****,卻是跳了起來,一臉怒意的瞪向張闌,喝道。
啪!
可回應他的,卻是張闌的巴掌。
****整個人,在張闌大袖一揮間,已是被掀飛了出去,砸落在地,臉上也是腫得和豬頭一樣,一口的牙齒掉落在地,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