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忙心疼的小跑過去給他擦了擦汗,“著什麽急,慢慢做唄,瞧你累的這一身汗,天這麽冷還穿這麽少,別凍著了,快進屋。”
蕭墨堯勾著唇親了親她的小手,“乖,我沒事,就差一點這個馬棚子就做好了,你先回屋。”
見那馬棚確實是要完工了,林瑤也就沒強迫他自己回去做晚飯了。
林瑤將烤魚鍋放在火灶旁,蕭墨堯知道她愛吃魚,於是家裏的魚缸裏總會有些活蹦亂跳的魚存著。
她挑了一隻很大的鯰魚出來,殺了洗幹淨之後,在魚身上切了許多的口子,然後塗滿蔥薑蒜、白糖、老抽,辣醬等調料放在一旁醃製。
然後她就開始燒火淘米煮飯,飯蒸上了之後,她又在另一個鍋裏添了些油和調料,翻炒了幾下後,將醃製了大半刻鍾的鯰魚撈出扔進鍋裏開始煎烤,待魚的通身剛變得金黃色,林瑤便將魚連汁撈出,放入早就添了炭火在燒著的烤魚鍋裏,小火慢烤著。
然後她就著熱鍋又炒了些木耳和芹菜等配菜扔了烤魚鍋裏。
接著,林瑤又挑了幾隻中等大小的鯽魚,殺了洗幹淨後放了些豆腐和調料放入鍋中添了些水悶著煲湯。
做好這些後,蕭墨堯的馬棚也修的差不多了,他將院子整理幹淨了後便進屋了,洗了手脫了外衫,然後幫林瑤盛飯端飯。
有地龍,兩人也不冷,便在大廳的桌子上圍著吃飯,林瑤從鯰魚身上剔了好大一塊肉放進蕭墨堯的碗裏,期待地說,“快嚐嚐好不好吃,這烤魚的法子你們這可沒有,你大概是第一個嚐到這種味道烤魚的古代人了。”
蕭墨堯勾著唇夾起魚嚐了嚐,驚豔地點了點頭,看了林瑤一眼,“確實很好吃,香脆酥辣,很下飯。”說著他又扒拉了幾大口米飯吃了。
林瑤滿意地笑了笑,又給他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鯽魚湯,叫他先把湯喝了去去寒氣,便就自己吃自己的了。
這大冷天的屋外寒氣正盛,屋內兩人穿著薄衫,圍著桌子吃著湯汁翻騰的烤魚,林瑤辣的鼻涕都流下來了也不肯鬆口,嗯,總算是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烤魚,果然好吃。
蕭墨堯笑著拿了帕子給她擦了鼻涕才繼續吃飯。
林瑤因為原主體質的原因,飯量不小,蕭墨堯更不用說了,每頓都要吃兩碗米飯,兩人風殘雲卷地吃了個飽,林瑤吃撐了癱在椅子上哼唧唧,蕭墨堯笑著將她抱到床上給她揉了揉肚子,然後便去收拾桌子刷碗。
又將鍋給刷洗幹淨後,他給林瑤煮了一鍋熱水準備給她洗澡用。
水燒好後,蕭墨堯抱起靠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林瑤,給她脫了衣服都沒醒,蕭墨堯不禁挑眉,唇角勾起了個邪魅的笑容,然後自己也脫了衣服抱著她進到浴盆裏。
“嗯~~”感到自己正浸泡在暖烘烘的熱水裏,還有一個按摩地很舒服的手,林瑤不禁舒服地呻/吟出聲,小臉靠在蕭墨堯的胸膛上一臉的享受之色。
不過,那隻手你按摩按到哪了?不行,那兒不能摸!
某個敏感部位的觸摸令林瑤倏地睜開眼,就見自己正被蕭墨堯圈在懷裏被他上下其手,她身後的那根硬邦邦的東西饒是她在遲鈍也知道這家夥在幹嘛,紅著小臉掙紮著就要離開浴桶,“哼,你和臭不要臉的,洗個澡也要占我便宜,不和你洗了,唔,你別碰那兒,誒呀,你個混蛋,嗯~~”
掙紮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人不斷的呻/吟聲,趴在窩裏休息的小灰支了支耳朵,忿忿地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主人們玩鬧又不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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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地冷了,村子裏家家戶戶的農忙也都結束了,大家都忙著囤柴火、挖地窖存白菜,準備過冬,當然這個冬天她們還多了一項任務——炒鬆子,這鬆子一賣出去就受到鎮子上大部分顧客的喜歡,即使是二十文錢一斤的價錢也有的是人搶,所以大家都舍棄了秋收後的閑適,一家老小的上山采鬆子,因為山上猛獸多,所以大家都在山外圍晃悠,好在桃花村山多,一時間倒也夠采,不少人家都是掙得盆滿鍋滿,活了大半輩子才見過這麽多銀子,都樂得合不攏嘴,大部分人掙得了銀子也都很感激地拿了些菜、糖果糕點什麽的來到林瑤家中感謝她,林瑤雖然表示自己明沒有做什麽他們不必如此,但是村子人憨厚耿直,也不聽,動不動就上山給她送點東西,一時間蕭家屋旁的小倉庫裏倒是塞得滿滿當當的,林瑤見他們過得好心裏也很欣慰。
林瑤這幾天得了空便到隔壁村那裏收回了鴨絨,用馬車來回裝了三趟才拿完。
她沒將鴨絨拿到蕭家,而是載到了林家,先是和姚母將鴨絨都洗了個幹淨,然後攤在屋頂上曬著。
林瑤自從學了點針繡的皮毛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繡繡東西還能陶冶一下情操,嗯,雖然還是很難看。
鴨絨曬幹後,母女二人便一起坐在熱乎乎的炕上開始做絨被,做絨被其實挺簡單的,就是將鴨絨塞進事先縫好的被單中,但是一定要慢慢鋪得均勻薄厚相當,然後為了讓裏麵的鴨絨不散架,還要壓緊實了每隔一點地方就要上下穿透繡一下固定好,這樣絨被裏麵的被瓤就做好了,再套上做好的綢緞被套就算完成了。
母女二人窩在林家繡了一天一共做成了三床被子,姚母讓林瑤帶走了兩床,她自己就留了一床,反正現在家裏就她一個人,家裏還有些棉花被子,怎的蓋都夠了。
第二天,林瑤又去和姚母學著做衣裳,姚母給她和小豆丁做,她給蕭墨堯做,這次林瑤是鐵了心要做出名堂來了,所以繡得很慢,哪兒不會了就讓姚母來,所以一時間她雖然繡得比姚母慢很多,但是繡出來的模樣倒是比以前強了好幾個度呢。
晚上,蕭墨堯抱著林瑤摸著她千瘡百孔的小手,眼裏雖然閃著不忍,但是卻沒再說不讓她繡之類的話了。
林瑤則絲毫不在意被紮的蜂窩似的手,她窩在蕭墨堯懷裏,自豪地摸著新做出來的絨被,滑膩順柔的很是舒服,輕飄飄的蓋在身上也不重,但是保暖性很好,雖然她隻穿著一身薄薄的裏衣,卻總是熱得伸出小手小腳,不過下一刻總會被蕭墨堯給撈進被裏。
林瑤環抱住蕭墨堯的腰身,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感受著他胸膛上的縱橫交錯的疤痕,有些心疼地說,“這麽大的口子當初一定很疼吧。”
“當時是有點疼,不過不致命,忍忍就沒事了。”蕭墨堯不在意地說著,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
“唉,我現在隻是一個小村女,前世也沒什麽大的作為,真的很難想象你上陣殺敵時的樣子,一定很腥風血雨吧。”說著林瑤仰頭看了他一眼,麵帶心疼地說,“聽說你剛上上戰場時才十八歲,就比我現在大兩歲,你害不害怕啊?”
“是十七歲,十八歲正式掛帥,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嚇得連著幾個晚上做噩夢,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那些死人滿臉是血盯著我的樣子,不過後來殺慣了,心裏裝著的天下蒼生、浩然正氣也多了些,也就沒什麽了。”蕭墨堯手在林瑤的腰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按著,神色很是隨意,仿佛說得不是他自己。
林瑤聽著心疼地握住了他的大掌,“我知道這天下還沒完全太平,咱們大元國從一個小國變成如今這副繁榮昌盛的模樣很不容易,但也並沒有多麽穩固不可攻破,自然會有其它的國家虎視眈眈地盯著,而且咱們的這個皇上也不是什麽賢德的明君,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聽著林瑤的話,蕭墨堯沒有做聲,隻是緊緊地攥著林瑤的小手。
林瑤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有些失落地繼續說,“你放心,你想做什麽就盡管去做,我一定不會給你拖後腿的,隻是一樣。”說著林瑤的眼眶漸漸濕潤,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你一定好好好的活著回來,即使是殘了也沒關係,呸呸呸,殘也不行,我要你要健健康康的回來。”
說完林瑤便抽噎地攥著他胸前的衣襟有些失控的落著淚,明明心裏告誡著自己不要哭,不要讓蕭墨堯為自己分心,但還是控製不住。
“唉……”蕭墨堯低聲歎了一口氣,心疼地將哭泣的小姑娘緊緊抱進懷裏,低聲堅定地說,“你是我在這世上除了國家唯一的牽掛,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盡力好好活著,爭取不讓你守寡,我會活著回來,那時候無論再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再出去了,我們兩人可以尋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山村,就隻有你和我。”說著蕭墨堯笑著抵了抵林瑤的額頭,笑著說,“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
“嗯……”林瑤也破涕為笑笑眼彎彎地看著他。
這一夜,兩人心裏都裝著心事,但是彼此的心卻更加地貼近。
林瑤從沒有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麽愛上一個男人,愛到想過如果他死了自己也不要活的地步,不管以後如何,她都要和他好好地過好每一天,好好愛他與被愛,對得起老天爺給自己的這個重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