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魁星之王在Q上傳來的消息說中環上空黑氣上升,妖氣盤踞之時,我當時便感覺背後一陣惡寒:這不就是說葉子暄嗎?
我急忙回道:“那你找到黑氣與妖氣的來源沒?”
魁星之王答:“我趕到那裏時,紫氣東升,豔陽高照,所以黑氣與妖氣因為此長彼消,再也沒有發現,隨後,我去了中環人民廣播大樓樓頂,但也沒到。|.|隻看到一團和氣之像,所以就打道回府,誰知剛上Q,就看到你在問我話。”
此時,我已無心再同魁星之王聊天,便說:“魁兄保重,我先吃飯了。”
魁星之王說:“子龍兄保重,也不要傷心難過,魔道暗湧,難免會有人迷途。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趕緊去吃飯吧。”
我下線之後,哪裏有還有心情吃飯?
急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我此時多麽希望顯示屏上會顯示出一條短信提示,打開後是葉子暄很明確地告訴我,竊人眼之種事,與他無關;如果沒有短信提示,一條未接來電也可以,我隻是當時一時疏忽沒有接而已——但讓我失望的是統統沒有。
越是沒有,我越坐亂不安,疑心就像吹起的氣球一樣越來越大。
葉子暄現在在做什麽?這都快中午了,他還沒起床?這不太可能,就算是他沒起床,回個短信打個電話總可以吧,但他為什麽不回電話,或短信呢,難道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或者直接已經了默認了這件事?
我想越覺越得心中沒底,就像我走在懸崖上空一般,隨時便會落入萬丈深淵時的那種感覺。
我不敢再想下去,決定關掉電腦,抱起小黑,背起背包,直接去紅中財務找葉子暄。
葉子暄的黑皮箱是百寶箱,我這背包也是百寶箱,雖然裏麵肯定沒有葉子暄的皮箱中裝的多,但這裏麵卻有一把我迄今為止,降妖除魔的法器:紙關刀——雖然,我很不希望自己一見麵就與葉子暄打起來,更何況就算真打起來,也一定不會贏,葉子暄既然給我紙關刀,肯定有破解之法,我隻是希望這把紙關刀,能給我逃跑的時間。
出門時,遇到了姣兒。
姣兒正坐在走廊中,拿著手機聊天。
她抬頭看了一下我,微微一笑:“子龍大師,你送給我的那隻狸貓好萌啊,是個丫頭呢,我昨天送它去洗洗澡,謝謝你幫我找了個伴。”
“不用客氣,應該的。你隻要善待它就行了,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它畢竟是流浪貓,性子比較野,所以在你與它培養感情的這段時間內,如果它萬一被它抓傷咬傷的話,你一定要先來找我,然後再去醫院打針,所以你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吧。”我說。
姣兒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子龍大師,套女孩子電話號碼有很多方法,但你這種真的很不高明,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號碼,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咱們住在同一棟樓,按理也是應該互通有無,互相幫助的嘛。”
剛剛被楊晨打擊,說我想追她,現在又被姣兒誤會,難道我天生就長著一幅泡妞臉?一想起被楊晨說的無地自容,我就是想說艸。
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還是為了避免誤會,我本想把這隻狸貓被小黑咬過而中了屍毒的實情告訴她,但再轉念一想還是不妥,如果告訴姣兒,她一定會很害怕;她一害怕,肯定會驚叫;她一驚叫,一定會引來其他鄰居的圍觀;一旦引來其他鄰居的圍觀,那麽都會知道小黑帶屍毒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全城都將恐慌。
到那個時候,小黑一定會玩完;就算小黑不玩完,我也一定會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想到這裏,我決定不告訴姣兒事實,隻在心裏默默祈禱:上天,請原諒我的自私與不舍。
但姣兒如果萬一被貓咬了,她一定會先去醫院,而未必真的會找我,我想到這裏,編了一個理由:“姣兒,我不是嚇唬你,你知道嗎?從古至今貓都是地獄使者,它的牙齒上帶有陰靈,一般被它咬中之後,如果隻是打狂犬疫苗的話,是去除不了附在身上的陰靈的,雖然這股陰靈的靈力很小,但也會折損陽壽,你知道梅豔芳吧,就是因為這件事,而紅顏薄命。”
看姣兒的表情,她並沒有聽懂我說什麽,但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多謝子龍大師提醒。”
下樓時,我又看了看姣兒,那隻狸貓不知何時出現在姣兒的身邊,正看著我與小黑。
經過姣兒打理,它確實精神了很多,不過它的眼神卻讓我有些不寒而栗,目光充滿了殺氣。
此貓留不得,看到這裏,我本想找姣兒把狸貓要回來,但一想這樣唐突的再要回來,姣兒肯定還有很多疑問,那麽一定會浪費不少時間,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去找葉子暄,隨後再要這隻貓。
反正這麽短的時間,這隻貓也不會鬧出什麽事,更何況我已去掉了它的屍毒。
主意一定,我便下了樓梯,隨後走出這棟樓,像往常一樣來到K6站台前。
K6站台前,每天都能看到不同人的在等車。
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湧出了一絲物是人非的感傷。
就算每天看到相同的人,又能怎麽樣?昨天的人,已不是今天的人。
等閑莫道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在我心中,以眼補眼這件事,我真的不想是葉子暄,但種種現像表明,或許真的是他,雖然隻是推測。
如果挖眼賊,不可能是他;那麽中環上空黑氣盤踞又說明什麽呢?如果中環黑氣盤踞也不足以說明什麽,那麽我給他發短信,他為什麽還不回呢?昨天晚上可以不回,但為什麽到現在依然不回?
我越想越感覺,葉子暄的麵孔在我腦海越來越模糊,他變的那麽陌生。
我想起葉子暄聽到王魁下釘咒修屍凡時的表情,是驚訝與痛心。
我知道他驚訝的是王魁竟然死而複生,痛心的是王魁已不是曾經善良的同學王魁。但哪怕他明知是王魁,他依然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就算在二馬路王魁搶屍丹的最後一刻,葉子暄還想著王魁能夠回頭多好,畢竟當初是同窗。
但王魁依然是王魁,隻是昨日與今日已經大不相同。
我此時的心情也與當初葉子暄的心情一樣,痛心更大於驚訝,
K6趕來之後,我上了車,直奔中環。財務大樓依然聳立在陽光,氣派而豪華。
我先前來過兩次,所以看到這裏麵的人拿著大唐刀舞來舞去,也沒有當初那般劉姥姥進入大觀園的感覺。
乘電梯來走到紅中賬務。
奶牛不在,前台坐著全家捅。
他看到我,客氣了許多,點頭笑道:“子龍大哥,哪股風把你吹來了?”
我笑了笑說:“捅兄,葉子暄在不在?”
全家捅說:“葉科長啊?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後,葉科長就在醫院裏睡了一夜,一直等著奶牛臉上的淤青消失之後才走,從那之後,他就向我們共同的老大:熊鯤:熊總請了假,說要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他說要辦什麽事沒?”我急忙問。
“沒,怎麽了?”全家捅看我的表情有些急,不禁問道。
“沒事,我隻是問問。”我說。
“子龍大哥,你的神色,好像不好!”
“昨晚沒睡好而已,對了,我怎麽沒見弟媳呢?”
“奶牛在家休息呢,”全家捅笑了笑說:“多謝子龍大哥關心。”
“捅兄,你不介意我問問奶牛的臉吧?”
“子龍大哥,說句心裏話,第一次見你被宏興的那幫人追著打,我真的很看不起你,雖然猛爺說你不錯,但我心裏一直不服,不過經過穀家墳這件事,我感覺你也是真男人,所以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話,你關心她的臉,我怎麽會介意呢。”
“那她現在怎麽樣?”
“她的臉那裏會一道傷痕。”全家捅說:“一開始她不開心,見鏡子就摔鏡子,不過現在在她在那裏貼了一些紋身蝴蝶,看上去也很美,所以,她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我笑了笑說:“那就好!”
我一邊說,一邊環視科室的表情,還是被全家捅看穿了。
他說:“子龍大哥,你找葉科長有什麽事直說吧。”
“真的沒事,我就是路過,想你們了,來看看。對了,這期間,你們與他聯係過沒?”
“沒,打他電話,他一直關機,他就這樣,有時就會突然消失一段時間,你還沒習慣,習慣就好了。”
消失一段時間,我心一下子失落到了極點,難道真的是他?
頭疼。
我勉強笑了笑說:“那好,我先走了,不打攪你們了。”
誰知說在這時,猛爺突然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跟著鬼見愁,還有一個猛男,一律拿著唐刀。
強猛看到我,說:“兄弟,來的好,全家捅,去拿把唐刀給子龍兄弟。”
全家捅馬上拿了兩把唐刀,一把給我。
“猛爺,你要去清賬嗎?”我問:“我恐怕幫不上忙啊。”
“不是,剛才一樓紅桃財務的傻光打來電話,說有人想砸場子。”強猛說這話,就像喝茶那般平靜:“你也去湊個人頭。”151看書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