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實yàn室五樓從左數第二個門被警察猛地撞開。
這下,裏麵的一qiē盡收眼底。
這是個實yàn室――不知名的瓶瓶罐罐的化學物品,輸液用的針管,不知用途的儀器,手下正在忙活著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躺在一張張床上的失去意識的人。
聽見撞門聲,醫生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拿下了白色的口罩。
――他們的臉色看著很蒼白,隱隱透著病態,高強度的喪屍實yàn也讓他們變得消瘦異常,總之他們看著有些另人害怕。而此時,他們一個個額頭布滿了汗珠,身體有著明顯的顫抖。
“放下手裏的東西往外走!”
警察的聲音讓他們抖的更厲害,所有人慢慢地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腳下有要邁出去的意思。
這時,突然從角落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誰敢動?”
這三個字讓許多醫生要走的步伐頓了下來。
看來,這人對這些醫生做了什麽。
其中一個醫生身體抖動得很厲害,他慢慢地轉頭看著角落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瞬間他的褲子就濕了。
“把解藥給我吧,我求你了。把解藥給我吧,我求你了。把解藥給我吧,我求你了……”
他磕一下頭說一遍,聲音裏的惶恐和哀求讓人心疼他近來的遭遇,旁邊的醫生也被他的動作弄得內流滿麵,有的甚至哭出了聲。
一個個大老爺們哭成這樣,可見他們遭受的事情讓他們刻骨銘心。
“那還敢走?”
這句響起時,角落裏站起來一個人。
擠到前麵來的時遠正好看見了他的正臉。
瞬間,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張得很開。震驚,他很震驚。
“時老師,好久不見。”
“――竟然是你!!!”
“嗬,”那人輕笑一聲,“是我,被驚到了吧?我之前還被時老師殺喪屍的舉動驚到了呢。”
“李秋鳴,你該死。”時遠聲調平穩言辭卻鋒利無比,如果字裏帶刀,對著的人恐怕早已慘不忍睹。
李秋鳴,繁星中學二年級年級主任。
“哈哈,我好怕。”看著警察一步步移進來的動作,他猛地大喊一聲,“都別動!”
然後,眾人看見他手裏拿起來了一個裝著不明液體的針管。
這些醫生的臉色瞬時變得異常蒼白,眼裏寫滿了驚恐。
“這是變成喪屍的藥液!”一個顫抖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這下,站著的醫生連剛才所說的解藥似是都不顧了,一個個都往後退著,急欲逃離這個地方。
時遠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李秋鳴把手中的針管插在了胳膊上然後緩緩推了進去。
看著針管裏的液體一點點的減少,他笑得越來越大聲,估計站在外麵的人都能聽的很清晰。
眨眼之間,他變了,猛地就朝地上跪著的那人撲了過去,瞬間血濺三尺。
同時,時遠的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偏了,時遠沉痛地閉了閉眼。
在他閉眼的一瞬間,咬著那人脖子的李秋鳴抬起了頭,看著他猛地咬了過來。
“呃――”痛感立刻襲滿了他的全身,“……程慕。”
叫出名字的瞬間,李秋鳴被一拳打出去很遠,在牆上猛撞了幾下退了幾步才站穩。
站穩之後他挑釁似的舔了舔唇邊的血。
“帶他離開。”程慕哀嚎了一聲。
可惜除了躺在地上的時遠沒人聽得懂。
“帶他離開!”程慕的哀嚎聲變得更大。
有人看著他的眼神放在時遠身上終於後知後覺,趕忙上去把時遠扶了起來,然後叫幾個人抬著時遠,給他喝下了解藥。
程慕這下沒了後顧之憂,專注於對付對麵已經變成了喪屍的李秋鳴。
拳頭,撕咬,傷口。
“給他刀。”躺在地上的時遠很難受地吐出一句話。
扶著他的人對視一眼,一人起身從他手中抽走了大夏龍雀刀。
可惜那人扔的不準,那刀滑到了李秋鳴的腳下,眾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那扔刀的人也瞬間怔愣在原地。
李秋鳴被踢開的時候把地上的刀緊緊地抓在了手裏。
然後,他緩緩地起身舉著刀向程慕靠近,嘴裏還在大聲哀嚎著什麽。
眾人急得滿頭大汗,情況十分危急,李秋鳴把刀插.進了程慕的脖子裏。
像是心靈感應似的,躺在外麵地上的時遠傷口瞬間又疼得厲害,他把唇硬生生地咬出血。
這一刀接下來無論是向左劃還是向右劃,程慕的脖子都會立刻和身體分離,秒秒鍾在地上滾動開來。
若是這樣――他就根本活不了了。
就在這時,程慕一腳直直地踢向了麵前的李秋鳴,瞬間李秋鳴往後麵倒去,手中的刀同時從程慕脖子上拔了出來。
刀直直地出去了,程慕的脖子還在。
好驚險……
程慕不顧脖子上流個不停的血,趁著李秋鳴還沒起身,他迅速的對著他的肚子踩了下去。
然後,他猛地蹲了下去拿起地上的刀對著李秋鳴的脖子劈了下去,瞬間他被噴了一臉的血,地上的李秋鳴再沒了動靜。
“啊!”
三秒不到,眾人爆發出了震天的喊叫聲,他們贏了,喪屍終於都被消滅了。
“還好嗎?”時遠摸了摸耳朵有些躲閃的看著病床上的程慕。
“嗯,你怎麽樣?”
時遠低著頭,兩隻腳互相磨蹭著半天沒出聲。
“哭了?”
“才沒有。”時遠偏頭抹了把臉才再次看向了程慕。
“鼻涕沒擦幹淨。”
時遠瞬時咧了下嘴,稍帶氣惱稍帶關心地說道:“都成什麽模樣了,還貧!”
“什麽模樣?更帥了?”
“神經。”時遠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真的沒事,就當在醫院度回假好了。”程慕正了正麵色,“大家都怎麽樣?”
“都還好,一qiē都過去了。”
“嗯。”
時遠和程慕笑著對視一眼,有什麽東西在他們兩人之間悄然而生。
等程慕完全恢fù出院後,時遠帶著他又去了一次時珍園,然而卻被告知老醫生離開了,他不打算再行醫了。
時遠為此專門和程慕打聽了他的去處。
“混小子怎麽來了。”
時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坐在桌前寫書法的老醫生。
“會寫字嗎?過來寫幾個我瞧瞧。”
“我――”時遠更尷尬,他想說他都沒怎麽拿過毛筆。
“誰叫你了!你能寫字就怪了。”老醫生仿佛知道時遠的水平,他對著時遠很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後麵的。”
程慕聞言頓了頓,從容地走了過去。
被嫌棄的時遠:……
看著白紙上犀利剛直的字體,時遠很不滿意地看了一眼程慕,心裏炸了。
麻蛋,程慕你怎麽不上天呢!竟然什麽都會!
無辜的程慕不知道時遠心裏所想,他對著自己的字微微撇了撇嘴,說:“手生了。”
小心髒再次受到暴擊的時遠:……
告sù我,這人是愛我的。
“小子字寫的不錯,比那個混小子強多了。”老醫生微帶笑意地看著程慕下一瞬間轉頭很嫌棄地看了一眼時遠。
小心髒快炸了的時遠:……
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麽人啊!我好委屈但我他媽的還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