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又恢複了冷漠.沒有言語.回應的任務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拍了拍領導模樣的男人說道：“謝謝你的好意.這樣難得的機會讓給其他家庭吧.”
男人還想再堅持.往安琪拎著的手提包和著裝上打量了一下.終於沒有再言語.我相信他已經看出了安琪的服裝和包包的價值.僅她這一身行頭.就已經抵得上那一年的代言費了.
我們準備離去.男人又叫住了我們.我耐住性子問道：“還有事情嗎.”
“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們能到t台上.穿上我們品牌的親子服裝走個秀嗎.我們需要一些活動的照片.”
其實這是一個合理的要求.至少我們拿了人家的獎.有義務配合人家拍一些活動的照片.
我征求安琪的意見.她看了看我和皮皮.好似一根弦忽然被觸動.瞬間更加冰冷.與方才判若兩人.我知道她已經意識到剛剛和我們玩的有些過了.....此刻再回憶起來.她不能接受片刻前的自己.剛剛我和她都遺忘了.我們之間依然被太多懸而未決的事情所梗著.
我抱歉的對男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實在不太方便.如果違反你們的規定.我把獎品還給你們吧.”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沒時間就不勉強你們了.希望以後多多支持我們的品牌.也祝你們全家幸福美滿.”男人笑了笑說道.好似也發覺我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
男人離開了.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安琪站在與我和皮皮相隔幾米遠的地方.她語調平靜.表情卻複雜的對我們說道：“我先走了.”
我知道她的情緒產生了劇烈的變化.沒有再強行挽留.隻是應了一聲：“路上注意安全.”
安琪沒有言語.隻是看了看我.轉身向街邊走去.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快便消失在我和皮皮的視線中.
皮皮帶著哭腔向我問道：“老爸.女漢子阿姨怎麽了啊.我們有好多錢.還沒去吃喝玩樂呢.”
我沒有言語.隻是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然後重重的吸了一口.
“她的衣服還沒拿走呢.”皮皮拿著親子服中那套原本屬於安琪的衣服委屈又失落的說道.
我輕輕歎息.隻能陪伴著身邊的皮皮失落繼而惆悵.風吹過.原本那輕飄飄的雪花都好似變的沉重向我們壓了下來.
“為什麽你們大人的世界是那麽複雜呢.”皮皮語氣低落的感歎.他將那1000元的現金塞進了我的口袋裏.卻緊緊抱著那一套親子裝.
她終究是離開了.於是這個夜晚瞬間墮落成一段絢爛過的回憶......而已.
......
我就這麽帶著皮皮回到了住處.葉嫿禕和她的媽媽以及韓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著天.我和皮皮悄無聲息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此刻看到別人一家團聚.我們多少是失落的.尤其是經曆過剛剛如此幸福的幾個小時.卻瞬間失去.心被巨大的落差感拉扯的極其疼痛.
葉嫿禕的媽媽喊住我和皮皮：“一西.皮皮.我做了果盤.你們來嚐嚐.”
我和皮皮隻是搖了搖頭.繼續向樓梯處走著.我們還沉浸在剛剛的快樂和失落中.
......
回到房間.我和皮皮各自洗漱.然後躺在床上.都不太想說話.
皮皮好似已經準備睡覺.他撕開一片濕巾擦著自己的臉.然後扔在了垃圾簍裏.也不像往常那般要幫我擦擦.我當然知道他不開心.因為我和安琪誰都未能做到說好的拿獎後去吃喝玩樂.
看著他失望的樣子我有些心疼.可卻無能為力.既然活著.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我很想把剛剛的快樂和幸福永遠延續下去.但安琪不會給我機會.至少現在不會給.因為過去的種種對她來說太難釋懷.
......
我關掉燈.屋子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我卻沒有立即躺下.隻是靠著床背坐著.有些空洞的望著從窗簾的細縫中透出的一絲光亮.
“老爸.你為什麽還不睡覺.”皮皮問我.
“不困.你先睡吧.”
“我也不困.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嗎.”
“聊什麽.”
“你好像很喜歡那個女漢子阿姨.”
“沒有.”我說道.並不想讓皮皮知道.他認識的女漢子阿姨.實際上就是幾年前被我放棄了的安琪.
“騙人.你就是喜歡.”
“別胡說.”
“我沒胡說.你對陳媽媽從來沒這樣過.我都知道.”
.......
一陣極長的沉默之後.我終於問皮皮：“你喜歡她嗎.”
“你是說女漢子阿姨嗎.”
“嗯.”
“喜歡啊.雖然她會和我打架.也沒有陳媽媽溫柔.但她蠻有義氣的.和她在一起也很開心.很快樂.今天我很想和她多玩一會兒.我都想好了帶她去打電動了.可是她走了.”
我再次沉默.雖然我知道皮皮蠻喜歡安琪.卻不敢保證安琪一定也喜歡他.雖然她和皮皮有這個愉快的夜晚.但這並不能說明一切.否則她也不會突然先行離去.
“老爸.你有女漢子阿姨的電話號碼嗎.我想給她發個信息說晚安.”
“沒什麽必要.”
“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好哥們兒了.怎麽會沒必要呢.你一定有她的號碼.你就發一個嘛.”皮皮搖晃著我的手臂說道.
我拗不過皮皮.終於拿出手機找到安琪的號碼.問皮皮：“你要和她說什麽.”
皮皮想了想說道：“女漢子阿姨.我是硬漢皮皮.今天很開心哦.希望下次你還會和我們一起玩.我已經放寒假了.時間會很多.....祝你晚安.”
“太多了.刪掉兩句.”
“刪掉女漢子阿姨和我是硬漢皮皮......嗯......還有我已經放寒假了.時間會很多.”皮皮在思考中說道.
“那不成了我給她發的嗎..”
“那你還讓不讓我刪了.”
“你還真麻煩.”我感歎了一句.將皮皮說的話組織成文字.給安琪發了過去.
皮皮帶著得逞後的壞笑看著我的手機.我將手機放在我和皮皮的枕頭中間.然後兩人趴著.托著下巴盯著手機.等待著安琪的回信......卻並不確定她是否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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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兩首曲子.黃永燦的《香水海》左小祖咒的《小白兔》就是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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