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鍾過後,孫曉花大搖大擺的回到城主府中,他剛剛進門還沒站穩,府內的一個護衛就急匆匆的對他說道:“孫前輩,城主讓你回來之後,立刻去書房一趟,大家現在都在那裏等你過去呢!”
“哦,好,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孫曉花點了點頭,隨即朝著城主府書房那邊走去,等到他快要走進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葉星蕪站在門外發呆,像是在琢磨著某些事情,也有可能這家夥就是在等他回來吧。
“葉城主,我回來了!”
孫曉花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跟葉星蕪打了個招呼,可以看的出來,他當下的心情還算不錯,比之前在章家的時候要好上太多,他覺得隻要聽不見章賀燎說廢話,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其他東西都能暫時放在一邊嘛。
孫曉花的心情非常不錯,但是葉星蕪看上去就不怎麽樣了,他聽到孫曉花在身後說話,轉頭一瞧,發現孫曉花已經回到府中,他的臉上這才擠出一絲微笑,確切的說應該是苦笑才對。
孫曉花見他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便主動問了起來:“城主,你這是怎麽了?”
隨後他立馬搖了搖頭,拍拍孫曉花的肩膀,低聲歎息道:“唉,別提了,在一個多時辰之前,我們的人收到消息,說是在城外發現了好幾處屍體堆積如山的地方,我想這應該是獸堂那些人幹的吧。”
“屍體堆積如山?沒錯,這種情況我們之前確實是遇到過一次,正是獸堂那位叫獸柏的使者,明目張膽的拿活人性命,去煉製能夠增加他自身修為的獸意丹,也不知道到底煉成了沒有!”
孫曉花把曾經遇到獸柏的事情稍稍提了一句,接著又轉頭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既然又發現了那麽多屍體,想必獸堂的人已經把丹藥徹底的煉成,短時間之內又該有什麽大動作了,要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著急增加修為。”
“嗯,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個看法!”
孫曉花的這番分析非常到位,聽的葉星蕪連連點頭道:“如今城外的獸堂高手,隻剩下一個副堂主,還有一個修為差不多在神遊境上下的使者,雖然在我們的城中沒有神遊境修士,但是鬼神境強者的數量卻不在少數,外界城池陣法的防護,他們如果不能再度突破境界的話,是很難打破城牆防禦,更別說把東西搶到手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了兩個呼吸的時間,抬頭盯著孫曉花,話鋒一轉,略帶責怪的說道:“孫老弟,我知道你想盡快的把獸堂那些人給揪出來,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啊,你現在這個一鬧,整個離嶽城裏裏外外都沸沸揚揚的,獸堂的人肯定會找機會對你下手,難道你就不擔心自己會有麻煩嗎?”
“城主,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照你這樣說,難道我不去主動出擊,拿走他們想要的卷軸,他們就不會對我出手襲擊?你也太想當然了吧!”
孫曉花狠狠的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的說道:“與其到後麵的時候我們讓那些人不斷偷襲,被動挨打,還不如趁現在這個時機,早早的就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呢!”
“在你們看來,獸堂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家夥,偷襲打鬥起來絕對是非常的可怕,說不定我會栽在他們的手中,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必須主動出擊,把他們想要的東西捏在手中,讓他們按照我布置的口袋往裏麵鑽,他們即便明知前麵是火坑,都得硬著頭皮往裏麵跳,你認為這世上有什麽事情,比看著敵人主動跳火坑更加美妙的嗎?”
不得不說,孫曉花的這番分析實在是太有道理了,葉星蕪本來還想勸勸他,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跑去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來呢,沒想到在聽完之後,立刻就被他徹底的把想法給掰扯了過來,他再也不會說那種喪氣話了。
“哈哈,孫兄弟,你能考慮到這麽多就好,那我們先在去書房裏麵,好好的商議一下此事吧,我這府中也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還是用陣法防護起來,才不用擔心別人的偷聽嘛!”
葉星蕪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孫曉花拉進書房裏麵,幾個人不知道又在那裏嘀嘀咕咕的謀劃著什麽的,想必應該都是各種算計人的時間,恐怕這次獸堂是真的要倒黴了。
此時在離嶽城南門外四百裏的一個山坳之中,正有很多人鬼鬼祟祟的集結起來,領頭的兩人都是渾身黑氣繚繞的大漢。正在那裏默默注視著底下所有人聚集的情況。
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氣息充滿了暴虐以及殺戮,在他們的神周圍,隻要是沾染到黑氣的東西,無論花草樹木,還是蛇蟲鼠蟻,瞬間就化成飛灰,連一點渣滓都沒能剩下來,由此可見他們的修為有多麽驚人。
過了許久,站在最前方的那人,衝著後麵說道:“獸關使者,你覺得我們這次的攻城計劃,最後能獲得成功嗎?”
被他稱作獸關的人,是此次獸堂出動的五位使者裏麵,碩果僅存的那位神遊境初期強者,那開口說話這人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正是六道盟獸堂的副堂主,擁有神遊境中期修為的獸靛。
其實別看他們現在都是以獸為姓,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名字起的稀奇古怪,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但實際上這些名字都不是他們的本名。
而是他們在加入獸堂之後,各自給自己取的外號,用以表示他們是真心實意的加入六道盟獸堂,從此之後就隻用這個名字,跟從前的過往一刀兩斷,再也不會心生搖擺不定之意。
聽到獸靛的問話,獸關使者微微低頭,顯得對副堂主是無比的恭敬,然後才接著說道:“我想我們這次應該是贏定了,離嶽城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潰敗,他們想要活命的話,隻能把城池拱手相送,到那個時候,我們想做什麽不都可以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