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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手機。”季欒川說。
“偷手機?”
“偷什麽手機。”
許韻靈動的眼睛轉了轉,視線一轉,就想起剛才在門外的時候,克爾譜從齊悅身上拿走的那部手機。
“他說的應該是齊悅的手機。”
“如果能把齊悅的手機偷過來,偽裝成克爾譜需要的人跟他聯係。”
“到時候不愁他不上鉤。”
陸晨消化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馬克卻還沒明白。
“你們說的太快了,我沒明白。”
許韻聳聳肩,看向薑戈。
薑戈看向馬克,問他,“你知道齊悅跟克爾譜現在鬧翻了吧?”
“知道啊。”
“那為什麽鬧翻呢?”
“因為克爾譜想做老大?”
“沒錯!”陸晨接上他的話,耐心解釋。
“他想做老大,可齊悅未必會讓他稱心如意,所以他才綁架齊悅,並且用藥弄暈了她。”
“克爾譜不敢殺齊悅,也不敢讓她失蹤太久。因為齊悅是公眾人物。”
“但他又想從齊悅手裏拿到國內那條走私線上合作夥伴的聯係方式。”
“隻有他自己掌控了國內走私線上每一個關鍵人物的聯係方式,他才能徹底取代齊悅。”
“所以我們偷來手機就可以冒充他需要的人,守株待兔,誘捕他。”
“他最需要最著急的時候最容易失去警惕心和理智,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那我們需要正麵和他接觸?”
馬克這個問題倒讓薑戈和其他人反應過來。
許韻克爾譜已經見過。
如果要正麵和克爾譜去談,裝作合作商的樣子,那她肯定不能去。
薑戈等人的臉,齊悅肯定也知道。
而馬克一直在尼泊爾當地遊蕩,就算克爾譜不認識,他手下的人也未必不認識。
這樣一來,豈不是沒人能用了?
“這就很尷尬了。”
陸晨揉著腫脹犯困的太陽穴打了個哈欠,扭頭看向薑戈和季欒川。
“你們兩有什麽辦法嗎?”
季欒川挑了挑眉,“你們警隊就沒有其他能用的人?”
“警隊到西北調查這件案子的人沒有一個是新人。”
既然都是老人,那齊悅在國內的時候,肯定已經摸清了底。
難道身為她同夥的克爾譜會不知道嗎?
他們不怕行動中遇到中國警方的臥底嗎?
所以警隊的人也不能用。
而且換其他人的話,說到底在座的各位都不放心。
武力值夠的應對能力不一定強,應對能力強的不一定能躲得過克爾譜狡猾的考驗。
關鍵時刻去臥底,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何況如果最後這一步走錯,那他們這一路來的追蹤和調查將付之東流。
情況一時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局。
禪房裏安靜下來。
季欒川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剛咬進嘴裏要點燃,就被許韻手疾眼快搶了下來。
“看什麽看,禪房裏不許抽煙。”
“這兒是隔音效果好,但不代表隔煙效果也一樣好。”
她黑亮的眼睛瞥他一眼,脾氣又恢複初見,棱角盡現。
奇怪的是季欒川竟然覺得她橫眉冷對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停停停。
什麽時候了還想這些。
他抿了抿薄唇,收回漆黑的視線,把手裏的香煙揉成兩截,隨手一丟,扔進禪房門口的垃圾桶。
隨著身體的傾斜,他口袋裏被盒子裝起來的油紙也傾斜出來,吧嗒一聲磕到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許韻的腦海裏忽然靈光一現。
“有了!”
“你有主意了?”陸晨驚喜的問。
許韻勾了勾嘴角,白皙的眉眼綻開一抹靈動狡黠的笑。
“等我發個短信問問。”
“問什麽呀?”馬克好奇的伸長脖子去看。
許韻也並沒有製止他。
反而是季欒川,在看到他的腦袋快要挨到許韻身上時,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拽了回來。
馬克別扭的扭頭看向他,“季,你這是做什麽?”
馬克一問,許韻清淡的目光隨之而來。
季欒川暗暗磨了磨牙,沒有去看許韻,語氣淡淡道,“我剛想到一件事,跟你說。”
“什麽事?”
“報酬。”
“我上次轉給你的報酬,收到了嗎?”
馬克摸了摸後腦勺,被他問的有點蒙。
“我記得之前告訴過你,已經收到了啊?”
“是嗎?”季欒川麵不改色的挑了挑眉,淡定道,“我忘了。”
“也可能是你根本沒說。”
馬克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也記不起來。
索性在季欒川等人奇怪的目光裏,拿出手機重新登陸賬號查了一遍。
他查完,剛抬起頭想說確定到了,就聽到許韻說,“我找了一個特效化妝師,今天下午到。”
“你想利用特效化妝師的技術,幫我們幾個化妝易容?”
“恩。”許韻點頭解釋,“我以前在電視台工作的時候,也認識一些劇組的工作人員。”
“其中就有特效化妝師。”
“經常看電視的話你們應該知道,現在影視劇裏的特效化妝師很厲害,化妝術堪比古代的易容術。”
“我認識一個女生就是做這一行的。”
剛才許韻已經短信聯係了她。
女生願意來幫忙,當然是付費的。
“這些費用就算在你們警察頭上,回去應該能報銷吧?”許韻合上手機,好整以暇的拍拍手上的灰。
???
陸晨瞠目結舌,“你花我們辦案組的錢也不先問問我們的意見?”
“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可以讓她別過來。”
“別別別,我說了不算,問我們隊長。”
“那不就行了?”許韻淡定的白了他一眼。
薑戈的態度顯而易見,當然同意。
不同意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現在能破案才是第一位的,就算花銷肉疼,報銷不了自己墊付,他也不能不同意啊。
許韻正是掐準他這點,才沒有浪費時間詢問。
後顧之憂幹脆利落的被搞定,陸晨再次見證了許韻的腹黑和記仇。
他默默轉了個身,背對眾人,決定不再當出頭鳥,每次都被她懟的啞口無言。
季欒川勾了勾薄唇,眼底有淺淡的笑意一閃而過。
事情搞定,禪房裏的五個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許韻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要不你們先休息,我出去幫你們買點吃的。”
“也好。”薑戈點點頭。
他們一行的確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吃飯,身體到達疲憊的頂峰。
所以一放鬆,整個人思維都緩慢下來,比不上腦子還靈活運轉的許韻。
為了晚上的行動,幾人是該好好休息一下,補充體力。
許韻從床上下來,一邊戴帽子一邊指了指禪房的木地板和床,說,“那張床掀開,下麵還能睡兩個人。”
“你們可以分開睡。”
“床上床下各睡兩個。”
“也可以睡地上,旁邊的衣櫃裏就有毯子。”
說著,她打開門就要往外走。
可一隻手還沒有伸出去,門外就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目光齊刷刷看向禪房的木門。
許韻皺了皺眉,幾乎下意識轉身,快速走到床邊,掀開床下的木板,無聲的做口型。
“快進去!”
她連比劃帶行動,把站在旁邊的馬克和薑戈都塞了進去。
塞進去以後,兩人蜷縮起來,勉強還能進去一個。
陸晨見狀敏捷的鑽了進去。
他鑽進去以後,床底下沒有多餘的空隙,可季欒川還沒有地方能躲藏。
“許小姐,請問我能進去嗎?”
外麵敲門聲斷了一下,傳來禮貌的尼泊爾語問候。
是寺廟裏管事的苦行僧。
許韻急的額頭上沁出冷汗,和季欒川兩人的目光迅速在禪房四處搜尋。
門後漏光,不能藏人。
衣櫃太矮,也不行。
隻剩下一張床。
可這張床上如果睡個人上去,太明顯。
被子太薄,床板太硬,也不能凹陷下去。
“許小姐?”
“許小姐您在嗎?”
“在。”
“我在。”
感覺到門外的人想直接推門,許韻連忙出聲先穩住他,目光還在到處搜尋能藏人的地方。
正找著,忽然被季欒川打橫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你幹什麽?”
她忍不住惱火的看著他,無聲道。
掃過門縫裏躍躍欲試的人影,季欒川漆黑的眼眸沉了沉,來不及解釋再多,直接伸手拽過床上的被子,就把許韻摁到自己身上,將兩人裹了起來。
幾乎同時,禪房的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 或 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