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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地下室後,季欒川三人在地下室裏找到一扇通往外麵的門。
門很矮,外麵被鐵鏈鎖死,他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門撬開,從地下室裏鑽了出去。
出去以後才發現,外麵就是馬克之前說的那條河。
河水寬闊,被風吹的波光粼粼。
馬克眼尖的發現了隱藏在岸邊草叢裏鞋印,說,“你們看,這裏有腳印。”
“他們應該順著河岸走了。”
“我們可以直接跟著腳印追上去!”
因為地下室裏有灰,所以季欒川他們每個人走路也在草地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印記。
薑戈說,“你們先走,我給陸晨打電話,讓他也過來。”
“他過來沒用。”季欒川攔住他的話頭,銳利的目光落在遠處的腳印上,說,“這裏有我們三個就夠了。”
“你完全可以讓他從這條街繞出去,沿著高牆順路的街道找過去。”
“克爾譜要甩開我們,就不可能一直走路。”
“陸晨開車追上的幾率更大。”
他說的沒錯,倒是薑戈,因為著急,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了。
或許不光因為著急,而是在這之前,為了審訊吳宗,他和陸晨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
兩人的精力損耗不少,大腦也因為疲憊轉動怠慢,思考能力自然而然會變得沒有平時敏捷。
三個人順著河邊草地上的腳印一邊向前追蹤,薑戈一邊在手機上編輯短信發給陸晨,讓他先去高牆盡頭的大路街口守著堵人。
如果能堵住最好。
如果堵不住,就在大路路口那兒等他們三人過去。
可薑戈短信剛發完,走在他前麵的馬克就忽然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雖然他壓得很低,可薑戈還是聽到了。
他猛地抬起頭,就看到最前麵的季欒川忽然被人拽倒在了旁邊的草叢裏,和一個人翻滾在一起,眼看就要打起來。
黑夜裏,來人的麵目模糊不清,薑戈心裏咯噔一下,手背到身後就要掏槍。
可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就聽到季欒川震驚的嗓音。
“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了?”許韻沒好氣的看著他,雞窩一樣亂的頭發滾在草地上,更顯淩亂。
震驚、突如其來的歡喜和莫名的惱火一股腦湧上來,季欒川漆黑的眼底情緒翻湧。
對上他的眼,許韻心跳漏了一拍。
她心虛的偏過頭,伸手推了推他,淡淡道,“你能不能先起來,草地上硌的慌。”
“哼,我起來?”
“你就不打算給我個解釋?”
季欒川深邃的眼從她身上一掃而過,沒有發現傷口,也沒有發現任何受傷的痕跡,心裏鬆了口氣。
許韻抿了抿唇,一側眼,看到薑戈走了過來。
她猶豫一秒,把手機裏的照片和眼前活生生的男人重疊起來,衝他招了招手。
“薑隊,終於見麵了。”
“你也是。”感覺到季欒川冷冰冰看過來的目光,薑戈嘴角難得掛起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恐怕已經被季欒川淩遲一萬次了。
馬克張了張嘴,指著三人繞了一圈,“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你不是被人抓走失蹤了嗎?”
“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這事兒等回去讓你們薑隊解釋吧。”許韻說著,黑亮的眼睛又扭頭看了一眼季欒川,透出幾分不耐煩。
“你快點放開我,還追不追人了?”
季欒川哼笑一聲,摁著她沒有動。
他不動,她也不動。
兩人在黑夜裏執拗的僵持,都在彼此眼裏看到了冷笑。
僵持幾秒後,許韻忽然嗤笑出聲。
“季欒川,少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告訴你,你現在管不著我。”
“怎麽,自己女朋友的事情沒處理好,還有功夫來管我這個外人?”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
她一字一句都在嘲諷和挑釁。
他一向的理智和淡定被她氣的煙消雲散。
胸膛裏陌生的情緒在翻湧,尤其看到她和薑戈的互動後。
季欒川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可看起來薑戈早就知道。
他也不知道如果今天他沒有過來,她一個人會遇到多大的危險。
可她就算告訴薑戈也不告訴自己。
他也冷笑,“我管的寬?”
“我是你男人我管你的事情怎麽了?”
“嗬,我男人多了去了,用不著你這一個。”
“許韻,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說,我——”
“行行行,你們兩能不能消停會兒?我們是來辦正事兒的,能不能理智一下?”
薑戈終於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拽開季欒川。
許韻鬆了口氣,爬起來拍拍手說,“人已經坐船跑了,追不上了。”
“但我知道克爾譜的老窩在哪兒。”
“你竟然這麽快就查到了?”薑戈震驚的看著她。
“恩,按照之前我們得到的線索,我來尼泊爾之後,順著你安排在這邊的線人送來的情報,誤打誤撞分析了出來。”
“那現在具體什麽情況?”薑戈問。
許韻說,“邊走邊說。”
“先從這兒出去。”
“好!”
季欒川微沉的眼眸掃了兩人一眼,暗暗磨了磨牙,轉身大踏步離開。
他們都知道現在追上人已經不可能。
之前還順著腳印追,是因為沒有其他辦法。
可現在許韻說她知道克爾譜的老窩在哪裏,那就沒有再追上去打草驚蛇的意義。
結合從阿星那兒拿到的信息,黃毛起碼兩天內都不會回去。就說明,克爾譜他們的搬遷,怎麽要兩天以上。
知道了他的老窩,去老窩附近蹲點跟蹤就能找到新搬的地方。
比現在這樣盲目追蹤要便捷一萬倍。
四人一行順著許韻指的街道拐進去,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條空曠破舊的購物街。
街道兩側店鋪擁擠,遮陽傘和空蕩長桌長椅擺在停電的夜裏,被風吹的吱吱作響。
許韻時不時跟薑戈低頭竊竊私語,卻沒有正眼看過季欒川一眼。
他看了眼身後的兩人,抿了抿薄唇,一路無話。
直到走回陸晨等待的那輛車上,兩人才再次有了交集。
“我還是坐前麵。”薑戈說。
馬克上了駕駛座。
看見許韻,陸晨驚呆了。
“什麽情況這是?”
他指著許韻,問了問季欒川。
季欒川沒有說話。
陸晨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幹笑兩聲,把屁股往裏麵挪了挪。
這樣一來,許韻就不得不和季欒川挨著坐在一起。
季欒川先上了車,大腿一敞,坐在陸晨旁邊,占據了大半座椅。
許韻抬頭看他一眼,想讓他把腿往裏麵收一收,可他側過臉看著窗外,根本沒想理她的意思。
她撇撇嘴,上了車。
可因為位置太狹小,兩人的大腿就貼到一起。
隔著兩側布料,許韻都能感覺到他大腿一側緊實的肌肉線條。
像一根被拉緊的彈簧,緊繃著,卻傳來灼熱的溫度。
她抿了抿唇,沒動。
沒想到在車子行駛的過程中,他越發得寸進尺,都快要把她擠到窗戶外麵去。
“哎我說你,適可而止啊。”她忍不住低聲磨了磨牙。
季欒川回過頭,挑眉看著她,“什麽適可而止?”
“裝,繼續裝。”
許韻伸手戳了戳他的大腿,抬起下巴努努嘴,“往那邊點。”
“不行。”
“為什麽?”
“因為我累,需要大量空間放鬆肌肉。”
嗬,這破理由。
他從來都喜歡蹺二郎腿,這麽不雅的坐姿還是第一次。
說不是針對她鬼才行。
許韻沒好氣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某人,忍不住咬了咬牙,“你幼不幼稚?”
季欒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許韻被他看的心裏有點怵,想起之前氣急說的那些話,抿了抿唇,本想轉過去不理他。
可想一想,明明當初分開之前,理虧的是他。
她有什麽好怕的。
因此她又瞪著他,說,“你到底挪不挪?”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季欒川心裏的鬱悶總算散了一點。
他眼角餘光看了眼正在八卦偷瞄的陸晨,忽然俯身靠近許韻,在她耳邊說,“我就是不讓,你能把我怎麽樣,恩?”
說完,還勾唇挑釁的看著她。
嘿,我這個暴脾氣。
許韻剛要狠狠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前麵開車的馬克就猛打方向盤拐進另一條路。
不拐彎不要緊,一拐彎,車子猛一晃,許韻直接就“投懷送抱”,撞進了季欒川懷裏。
兩人還嘴對嘴貼到了一起。
薄唇相觸的瞬間,車裏響起陸晨的倒吸涼氣聲。
馬克和薑戈從後視鏡裏看見後,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耳朵卻豎的高高的聽著後麵的動靜。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 或 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