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抿著嘴唇,一雙眉毛擰在一起,“這是哪裏?奇怪!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奶茶店裏來著。”站起身,輕輕彈去身上的花粉,便坐在花瓣之上,盯著距離四米之高的地麵發呆。
“你醒了?”
正在這時,前麵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秦允凉?”秦允娘眉頭緊皺,望著不到幾米之遠的地方,隻是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滿和冷漠。
那裏也有一朵巨大的花朵,隻是上麵端坐著一名小女孩,臉色弱氣無比,卻又帶著一絲傻白甜的味道,看起來整個人嬌憨十足,此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秦允凉。
對於這個主導人格秦允凉,自從知道其真實身份後,她就對其產生了一絲抗拒心理,總覺得這家夥不懷好意,會對水家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是同為一體的原因,兩個人格之間,總會有點那種微妙的感應,每次看到那個笑得一臉純潔,猶如懵懵懂懂的稚嫰孩童的秦允凉時,心底就會升起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尤其是有蘇清雪,這個第二人格案例在前,無論她笑起來是多麽的好看,看起來是那麽的人畜無害,但心底的防備卻有增無減。
“又是你?”秦允娘很不開心,語氣也隨之冷了下來。
的確,任誰三番五次的,被人弄到夢裏,隻能任人宰割,這種自己不被掌控的體驗,沒有人願意再次去享受。偏偏秦允娘,已經體驗了N次。
當她醒來,看到自己身處之地,竟是一朵巨大的妖i豔花朵之上時,瞬間醒悟過來,恐怕自己又陷入到了夢境之中。一如既往,和上個星期五那般。
秦允凉依舊穿著那身雪白的公主連衣裙,裙擺之上,繡著一條條漂亮精致的鑲邊紋路,露出那兩條纖細白嫰的腿部以及胳膊。她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微微眯著,猶如一堆月牙,隻是嘴唇緊緊抿住,露出一副弱氣而又稚嫰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個傻乎乎的傻白甜般,倒是可愛清純無比。
“你好喲,小寵物。”她笑眯眯的盯著這個,和自己神似的呆毛少女,禮貌的笑了笑道。當然,所謂禮貌,一定要無視寵物那兩個字。
秦允娘鼻子微微一抽,眉頭緊蹙,很不滿意這家夥給自己的稱呼,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找我有事?”
然而,她卻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呢,允凉隻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有大麻煩了哦。”
“大麻煩?”秦允娘愣了愣,“什麽麻煩?”
“嘻嘻,”白嫰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來,“小寵物你真笨呢,身上被那個日本女人做了標記,都還不知道。”
她笑的開心無比,特別是提到日本女人幾個字,眼中更是光芒大亮,宛若鄰家小女孩,看起來純潔無比。
隻是這表情,看在秦允娘眼中,卻有些不寒而栗,強忍著心裏的不安與緊張,問道:“日本女人?什麽日本女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什麽日本人吧?”
“嗬嗬,”秦允凉輕笑著,站起身,突然朝前垮了一步,那四米之距,竟然宛若咫尺,整個身影直接閃現到了自己身旁。
好在她知道這僅僅是個夢,倒也沒有感到任何驚慌。
秦允凉猛地抱住這個呆毛少女,然後伸長脖子,將自己的瓊鼻,蹭到她臉上,輕輕嗅了嗅,眼中閃過一絲迷醉,也不隻是被麵前少女的幽香給迷住了,還是沉醉於其精致的麵容,而無法自拔。眯著眸子,臉頰紅紅的。看的秦允娘的臉上,刷的一下,也瞬間紅了。
好吧,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被這個弱氣少女的氣質給吸引住了。隻是頭頂那戳呆毛快速左右晃動著,內心的陰暗麵,貌似又如野草般,悄然生長了出來。
於是,秦允娘雙手很不老實的伸了出去,然後摟住對方的腰,特別是感受到胸口的異樣,更是興奮的身軀之顫抖。
MMP,要不要跟她打個商量,一起剝得光光,然後大被同眠什麽的。反正這裏在夢裏,就算發生了什麽不可名狀的事情,那也不過是春夢一場對吧!
可惜,想法不錯,但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實施,便感到自己腰間一鬆,秦允凉笑臉吟吟,朝後退了幾步,隻是就這麽蜷著身子,然後盤坐在半空中。猶如一名超人般,不受重力製約。
秦允娘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在夢裏簡直是為所欲為,任何匪夷所思、違反物理定律的東西,都能給搗鼓出來。心裏懶得跟她計較,但對剛才其提到的,自己有麻煩了這件事情,非常關心。她不是傻i子,見弱氣少女說的神神叨叨的,好像有些門道,當然得弄清楚其中緣由。
“喂!你說的那個日本女人,還有標記什麽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秦允凉歪著小腦袋,隨即眨了眨眼眸,這才輕聲說道,“你忘了今天中午,遇到的那個女生嗎?”
“中午?女生?”秦允娘苦苦搜索,倒是想起來了,上午最後一堂課上完後,打算回姐姐大人的別墅時,在咖啡廳門口,確實遇到了一個女生,名字叫長穀禾來著。
“長穀禾?她是日本女人?”秦允娘始終有些不敢相信,那個長相文雅,說話彬彬有禮的人兒,竟然會是一個日本人,“不可能吧,她可是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啊。”但不知為何,心底卻下意識的,就相信了弱氣少女所說的話。這種相信,就像是渾然天生般,任你口頭如何猜疑,但心裏卻確確實實有了一份答案。
“小寵物,你可真是單純呢。”她眨巴著眸子,輕笑道,“難道她就不可能是個,從小在這個國家長大的日本人嗎?”
“呃...”秦允娘頓時愕然。
“既然是在我們國家長大的,那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絕對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好像,還確實很有道理。
秦允娘緊張起來了,對於任何未知的事情,尤其是可能會對自己生命,產生威脅時,她如同其他普通人般,心裏難免感到惶恐和不安。
“那怎麽辦?還有那個什麽標記的,難道她們還想對我不利不成?”
秦允凉此刻笑的很詭異,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猶如在看一直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