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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小五的傷口剛被包紮處理完,醫生也做完各項能做的檢查,被粗獷男從房間裏帶了出去。
出去之前,粗獷男忽然奇怪的笑了一下。
許韻被他笑的頭皮有點發麻,下意識把攥在手裏的手術刀往身後背了背,用身體擋住。
所幸粗獷男並沒有長時間盯著她看。
房門很快被關上,小五還在昏睡,傷口的流血卻已經暫時止住了。
許韻側耳聽著,直到門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才重新把手術刀從身後拿出來。
她緊抿著唇,迅速俯身前傾去割自己腳上捆綁的麻繩。
手術刀冰冷銳利,在粗糙的繩子上來回摩擦,幾乎沒用太大功夫,許韻腳上的繩子就被解開。
剪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後,她也很快剪掉小五身上的束縛,掐著他的人中把他勉強喚醒。
“許韻姐……”小五神色疲憊而不適,卻還是極力睜開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小五,你聽著,我知道你現在身體難受。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兒。”
“剛才有醫生給你處理過傷口,可你身體的內傷卻隻能去醫院檢查。”
“我想到一個逃跑的方法,需要你配合。”
“我沒事,許韻姐,你,你說。”
許韻抿了抿唇,把手上的手術刀遞給他,壓低嗓音道,“你拿好它。”
“一會兒我會裝作肚子疼,要外麵的人帶我去洗手間。我有行動能力,所以他們一定會選擇一個相對強壯的人跟著我,陪我一起去。”
“我走之後,你繼續裝暈。等聽見腳步聲遠了,再想辦法用這把刀製服剩下那個人。”
“等製服了他,你就帶著刀來洗手間門口找我。”
“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放倒那個看守我的,就有機會從這裏逃出去了。”
“好。”小五抿著蒼白的嘴唇點了點頭,“我會按照許韻姐你說的做。”
“但洗手間的方向……”
“洗手間的方向需要你自己找,我幫不了你。因為我對這裏的環境也不清楚。”
“最多一會兒我走的慢一點,你在房間裏注意聽腳步離開的方向和距離。”
“這點兒小事兒,對於經常在野外露營的你來說,應該沒問題。是嗎?”
“恩!”小五重重點頭,把手術刀藏進衣服袖子裏。
許韻扶著他小心翼翼的挪到門口,換了一個頭靠門背的姿勢躺下,方便一會兒偷聽。
五分鍾後,許韻開始一臉慘白的狂拍房間木門。
砰砰砰,砰砰砰。
激烈的拍門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門外犯困的保鏢被她吵醒,語氣極差的打開門,“你又想幹什麽?”
許韻滿臉痛苦的捂著肚子說,“我要去廁所。”
“看什麽看,難道你們老板說不許我上廁所了?”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要不去問問光哥?”
許韻猜,光哥就是不久前那個囂張的粗獷男。
另一個臉上有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過。
“光哥剛睡沒多久,你敢去吵醒他?”
“他起床氣大的嚇人,我可不敢去。”
許韻有點不耐煩,“你們到底商量好了沒?我都快急死了。”
雖然她大爺一樣的語氣讓兩個保鏢心裏極其不爽。
可上麵有交代,這個女人不能動,他們就算吃虧,也隻能繼續忍著。
許韻也是吃準了他們這一點,才敢這麽囂張。
她的囂張反而讓兩個保鏢放鬆了警惕性。
“這女人一看就胸大無腦,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我覺得也是。”
“那你去?”
“行,我去。”
兩人商量好,其中一個保鏢上前,一把將許韻從房間裏拽出去,砰一聲關上門。
“走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你不是很急嗎?”
許韻“痛苦的”扯了扯嘴角,一邊扶著牆走,一邊打量走在她旁邊的保鏢。
保鏢年紀不大,目測在二十三四歲,胡子刮的幹幹淨淨,眉眼雖然裝出凶狠,卻透著幾分青澀的稚氣。
許韻看了看他,說,“你新來的吧?”
“你怎麽知道?”
她白皙清麗的眉眼粲然一笑,“猜出來的唄。”
“小弟弟,別老板著個臉啊。”
“你看看,你長這麽帥,笑起來肯定很好看。你應該多笑一笑。”
保鏢臉上有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剛要凶巴巴的衝許韻吼,就被她再次搶了先。
“你別那麽凶行不行,我就是跟你說說話,又沒想怎麽樣。這裏真的太無聊了。”
“而且我也很配合你們要做的事呀。”
“如果非要說,我們也算是半個盟友,你說呢?”
她眯眯一笑,靈動狡黠的眼睛眨了眨,在黑夜裏透出幾分讓人心悸的嫵媚。
保鏢摸了摸鼻子,說話有點結巴,耳朵不自然的紅了。
“你,你別跟我套近乎啊,沒用的。”
“我是不會放你走,也不會告訴你任何消息的。”
許韻說,“我沒跟你套近乎,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哎,不信就算了。”
她攤攤手,一臉無害的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小保鏢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這樣的人質,被逗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覺得有點熱,隻好用手不停的在耳邊扇風,散熱的同時讓自己赤紅的耳朵冷靜下來。
就在這空檔,小五已經按照預先計劃好的,放倒了房門外守著的另一個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粗獷男臨時外聘過來的,戰鬥力並不強。
小五放倒門外最後一個保鏢後,蹲在原地氣喘籲籲的緩了一會兒,忍著被撕裂的傷口,起身向門外走去。
臨走前,他忽然想起什麽,在口袋和身上四處摸索一陣,直到摸見要找的東西,才鬆了口氣,貼著牆快步離開。
許韻在洗手間裏待了快十分鍾。
第十一分鍾到來之前,門外的保鏢終於忍不住砰砰敲門。
“你好了沒?好了就快出來。”
“好了好了,你別急啊,我洗把臉就出來。”
許韻一邊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一邊語氣淡定卻眉眼焦灼的等著。
她不知道小五能不能得手,也從沒見過他的身手。
可現在她身邊沒有其他人,隻能賭一把了。
門外催促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許韻深吸一口氣,知道拖不下去了。
再拖,門外的保鏢可能就要起疑。
她抿了抿唇,在心裏替自己加油打氣,上前一步去拉開洗手間的門。
幾乎同時,許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悶哼。
她神色一凜,迅速拉開木門,就看到小五正拿刀對著那個保鏢的脖子,死死拽著他。
“許韻姐,我出來了。”
“好樣的!”
許韻心裏鬆了口氣,上前一步走到臉色通紅的保鏢麵前,沒什麽溫度的笑了笑。
“小弟弟,別想著通風報信。”
“我現在打暈你,留你一條命。你最好也配合點。”
“不然我們的行蹤泄露,我再被抓回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完,幹脆利落的一個手刀砍暈了那個保鏢。
保鏢的身體軟綿綿歪倒,被許韻手疾眼快扶住,拖進洗手間放好。
小五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血跡和冷汗,跟在許韻身後向未知的方向快步走去。
許韻從他手裏拿過手術刀,對他說,“我們現在必須找一輛車,然後才能順利離開這裏。”
“車子我看到過。”
“在哪兒?”
“就在剛才關我們的那間房子正對麵。”
小五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並不在什麽賓館酒店裏。而是在一片荒無人煙的草地裏。
遠處是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稻草,近處隻有一排簡易的木頭房和一條簡易木棚搭起來的走廊。
洗手間在走廊中間。
從許韻剛才偷聽到的聲音去分辨的話,走廊旁的每個房子裏都住了人,有輕微的鼾聲傳來。
可現在小五說,車子都在那間房對麵。
這讓兩人心裏泛起了難。
那間房子對麵,隨時都可能有別人去探查情況或換班,他們要是再折回去找車,萬一被人發現,就逃不掉了。
可不回去的話,這荒山野嶺,靠兩雙腿,也根本不可能走的掉。
怎麽辦?他們到底該怎麽辦?
許韻的大腦在黑夜裏飛速轉動起來,像一隻被迫在冰麵上不停旋轉的陀螺。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 或 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